慕容大哈哈一笑,道:“制住发号施今使活尸听命之人,这些活尸就等于一尊石像,第一关巳破,大家走!”他用什么身法制住倒地那人,除了欧阳貔貅之外,并没有一人看清楚,委实骇人至极!果然不错,众人掠过身侧,这些活尸竟然视若无睹,不加阻扰!走了没有多远,一阵低沉悦耳的歌声倏告传来!
欧阳貔貅抬手一指两个年轻黑衣人,道:“这两位知道,想必他两位也已经告诉了姑娘,不远千里到京里来是来干什么的,刚才他四位走后,我现身跟他见了面,他一见面就逼问我是不是已经卖身投靠,进了和中堂的门,我只有实话实说,我也认为没有欺瞒任何人的必要,哪知他听完我的话就举拿自绝了,就是这么回事。”
慕容大摇头说道:“当时我只有十二岁,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先师等为何追杀那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姓准?名准?是何来历?至今仍然是个谜。我也曾问过先师,非但没有结果,反而挨了一顿教训。不久,先师和那几位掌门人,相继过世,事隔多年,也早就把它忘了。”
这个匪徒看看自己两个同伴的身影,在杂树林草丛中时隐时现,似乎仍未找到那小子。回头又看看夏侯婷云和孟欢欢,不放心,又将她们绑在一株碗口粗的小树干上,自己也去搜索逃跑了的司南誉了。要是走了一个人,大王怪罪下来,自己的脑袋也会搬家。他更担心跑掉的司南誉去向那一支商队报信,会同官兵来围剿,情况更是糟糕,不但坏了大王精心策划的抢劫行动,甚至连大多数弟兄们的性命也不保。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将司南誉抓到。
司南誉道:“应该不会,前几年有几位掌门人曾私下到天山去见过家师,谈起这个问题,老师父就说,他们的门人结党成势,垄断江湖,恐怕会使许多没有门派或是小门派的江湖同道无法忍受,因而被挤到魔教那边去,他们自己也有同感,只是有时他们也难以控制局面。”
慕容大在他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怒意,因之也将嬉笑的神色一敛,正正经经地说道:“在下并无侮辱尊夫人之意,在下之言,乃是指天下所有为人妇的女子,一个女人可以与同安乐,共患难,甚至于共生死,就是不能分享机密,在下也说过这一番举动,事关贵国武林劫运,假如凌大侠执意不信的话,在下只好作罢。”
司南誉剑眉一挑,昂首扬目,朗朗而言道:“可是,我堂堂男子大丈夫,宁可人头蝶血,也不愿作那骗人感情的事。”夏侯婷云道:“我很敬佩你这种正直的人格,但这只是就一般做人的原则而言,如果改一个角度来看,把这种行为看作消弭武林劫运的自我牺牲,不但对你人格毫无损伤,而且更见光辉和伟大。”
红衣女子也向黑衣女子笑道:;“妹子,我们自己又不是好人,何必管他是面带忠厚,内藏奸诈?只要在武功方面,能过得去,便不妨略为将就。要知道大会的会期已定,我们九人之数,必须在期前凑满,方足大振声威,把当世武林中的黑白两道豪雄,吓他一个心惊胆碎!”
听了这种怪异招式,暗笑不语,一一施展之后,笑容一敛,慕容大郑重其事的说道:“碧血浮光剑每逢一百五十年出现一次,这稀异难求的珍物,人见人爱,如今来自各方的武林高手,可能均巳赶到熊耳山,据我几天的观察,一道碧绿带红的光华,一连三夜在此附近现踪,此道碧绿带红的光华,就是碧血浮光剑出世的先兆,现在离那道光华出现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
就在这时候,一阵打竹板儿的声音传了过来:“暧!怎么办?我说怎么办?闭着招子闯了祸,倒霉碰见个蛮格格,作揖磕头泪涟涟,难把性命拉回还,不回去怕没饭吃,回去难逃这一关……”瘦高小胡子等抬眼一看,敢情是个数来宝的,人挺胖一脸的毛胡子,穿一身破烂,大肚皮露在外头,脏得都发了亮,只见他打着竹板儿走了过来。
一群人一个个指指画画称羡不已,只有慕容大一个心中如翻五味醋瓶,这份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下,他如梦游似的,木然地漫无目的乱走,且边呆想为何相别只两三个月,夏侯婷云便将嫁与别人,如此说来,夏侯婷云在大漠中和自己畅叙之夜,早已知道她已许配给这什么探花郎,为何她当时不透露给自己知道,令自己枉寄一片痴情。
以往楼兰古国是一处水源丰盛、牛羊成群的繁华热闹之地,一条蓝色的孔雀河流经楼兰,注入罗布泊,曾经是西域各国进入玉门关的繁荣城市,而且是产血汗宝马的地方。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水流中断了,孔雀河不见了,偌大的罗布泊也干涸了,美丽的楼兰国消失了。丝绸之路一段中断,改走别路,楼兰从而成为了神秘而又恐怖的地方,再也没人敢来。罗布泊四周也成为了无人区,不是变成沙漠,就是变成沼泽地。
佟子莫苦笑一声道:“老哥多少也是个江湖人,不甘心老死床榻的,现在又是子然一身,无牵无挂,总想找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干干,以期不负此生。但是我的能力有限,以前只能纠合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给八狼一点暗中的打击,现在能有机会,明着向八狼叫阵,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是值得的!”
司南誉激动地道:“别说了,过去的不管它是什么,这一次却使我真正地领悟到我是多么幸福,有许多女人一生中都不可能遇一个真正心爱的人,而我……却在第一次就能找到了你,虽然为了姑姑的遗命,我一生中也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感谢上天的安排,使我没在遗憾中渡此一生,哥!你放心吧,在我这一生中,再也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去给第二个男人,而且,我全部的感情献给你一个人都不够……”
笑声一敛,接着又道:“你以行将就木之年,不讲修心养性,犹如狼,不惜维护孟欢欢那罪魁祸首,岂洁身自爱之君子所应为;《九天玄阴真经》习之可以变性,孟欢欢得之已是为害江湖不浅,你偏要留它下来,不是暗藏祸心,又是为什么?”夏侯炖怒道:“你只会说人,不会看自己,老夫只不过要一个女人而已,你也不想想,你有一个天下绝色夏侯婷云,意犹未足,现在又拉上一个孟欢欢,别人是五十步笑百步,你简直是百步笑五十步,如说老夫是狼,那你自己算是什么?”
孟欢欢下谷以后,不曾寻见表弟尸体,心中大宽,向夏侯婷云含笑说道:”夏侯大姊,这件事儿虽然神秘难解,但既然不见我表弟尸身,则便可断定他未曾死去,常言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我们暂时且把这哑谜儿闷在心中,孟欢欢必然负责还给夏侯大姊一个公道就是。
佟子莫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晚生第二次的授业恩师,但他老人家不愿我行拜师之礼,所以我们只有师徒之实,而无师生之名,至于他老人家五十年前坐化之事,可能大师误闻,他老人家仍然好生生的活着,而且看起来好像中年人的样子,谁也不敢说他是活了一百三十岁的人!”
佟子莫抬了抬手道:“好,好,好!你明白这道理就行了,你明白这道理就行了,其实大爷不是不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家,而且这的确是大委曲,好了,我不再说什么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让你受点委曲了,只能除掉慕容大,保住这批珍宝,你是头一功,这也等于是桩大功德,只是你要千万小心,这帮胡子凶残毒辣,一翻脸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何等深沉之人,岂会为慕容大所算,他也朗朗一笑道:“慕容大无乃也是欺人之谈,要说使点心机,以防万一,你我四人谁又少过。眼下我们四人各有所获,但方位不同,要知那水晶珠仅是一枚,绝不会四处都有,谅来这四处地方,仅只其一,是真有水晶球在,其余三处都是故布虚阵,但若不一一发掘过,谁知那处真有?好处是虚?”
孟欢欢笑着说:“你就是再与人比划,不论胜败,人家都不算数,你退下吧。”孟欢欢从心里感激这个神秘刀客扮成司南誉的模样,帮了自己的大忙。她从木头人手中的那一刀,已知道这个所谓的木头人,就是江湖上人们所说的神秘刀客,也是自己长久所盼望见到的人。现在他终于露面了,只是他仍戴着副面具,不见真容。
“大姐,没有什么好气的,人家有人家的苦衷,换了你是任何一家掌门人,你肯将人员全部交给天狼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