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大呼小叫:“抢钱了,孔尘大人,有人抢钱了,劫匪被我抓住了,快来看啊。”
孔尘正在生气,还很纳闷。
燕七怎么那么好的脾气,竟然把那个嚣张的管家给引到船上来了。
甚至于,还要给他小费。
正糊涂呢,听着燕七大呼小叫,一下子明白过来。
哈哈,这嚣张的管家上当了。
日.你姥姥的。
孔尘二话不说,猛虎一般冲了出来,大喊大叫:“何方妖孽,还敢抢钱,甚至于明火执仗的抢钱?”
那管家吓懵了,急的直跺脚:“胡说八道,我是解解元的管家解明,我可不是劫匪,你们敢骗我。”
解明懵了,再也不敢嚣张,撒开钱,扭头就跑。
燕七是什么人?
那可是‘高高手’。
指尖一弹,那张五百银的大额银票、就神奇的飞进了解明的口袋。
“啊!”
解明吓坏了,赶紧掏出银票,想要扔出去。
不等解明把钞票扔出去,燕七一手扭住解明的胳膊,一手掐着他的大脖筋,像是抓小鸡似的,把他拎了回来。
解明被扣住了大脖筋,气血不畅,浑身没劲,哪里还有半点挣扎的念头?那份‘赃款’睡在兜里,『露』出半边。
虽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解明就是没办法把‘赃款’丢出去。
燕七随手拿过渔网,三下五除二,将解明绑了起来,向孔尘使个眼『色』:“孔尘大人,这个劫匪太大胆了,竟然敢偷你的钱,你要好好审问一番。”
“瞧我的吧。”
孔尘也急眼了,脱掉鞋子,拿在手中,对准了解明的嘴巴,抡圆了胳膊,啪啪的一顿狠抽。
鞋底子抽大嘴巴子,那叫一个爽啊。
心里暗骂:麻痹的,让你对我不敬,让你嚣张,让你羞辱我,让你小人得志,看我打不死你。
嘴上却一本正经训斥:“年纪轻轻,不学好,却当众抢劫,成何体统?说,你到底是谁?家住哪里,何方人士?若不交代清楚,看本官送你坐牢。”
“我……我是解解元的管……”
“放肆!”
孔尘一顿鞋底子抽过去。
解明的牙都被打飞了,刚一说话,舌头就挨了一通鞋底子,抽的血呼啦的,支支吾吾,痛不欲生,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燕七看得津津有味。
孔尘大人行啊,就这抽人的架势,一点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倒像是个有万钧之力的武夫。
哈哈!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看样子,这个叫解明的家伙,还真是把孔尘给惹急了。
燕七偷偷问孔尘:“爽吗?”
孔尘呲牙咧嘴,啐了一口:“太爽了。”
燕七指了指鞋底子:“要不……换我来?”
“不行,我还没爽够。”
孔尘喘了几口粗气,抡圆了膀子,对准解明的嘴巴,继续抽。
解明面目全非,抽的不成样子。
解明心里这个苦啊,斜眼看着『露』出兜外的那五百两银票,追悔莫及。
麻痹的,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劫匪?
我懂了,那个小书童坑我。
呜呜!
解明痛的嗷嗷直叫,引来许多人围观。
周围十几艘船上的才子佳人,俱都望过来。
燕七大声说:“各位才子,这个家伙贼胆包天,竟然偷孔尘大人的钱,看,这是赃物,就在他的兜里,好不嚣张啊,孔尘大人正在审案子。”
“快看,孔尘大人为了审案子,都累成什么样了?我说我来替换孔尘大人,孔尘大人偏偏不让,说要亲力亲为。哎,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大人啊。”
解明心里气的要死。
什么好大人?分明是好打人。
孔尘这厮原来也这么阴险,日.他姥姥的。
才子佳人连连点头。
“这劫匪太嚣张了,要好好修理一下。”
“是啊,当众抢劫,还抢孔尘大人,贼胆包天呢。”
“必须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孔尘大人亲自动手,果然是清官的典范。”
这一痛毒打,终于惊动了后知后觉的解三甲。
解三甲的船太大,三层小楼,金碧辉煌,很隔音,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还是有水手禀报,他才知道解明被打了。
解三甲一听急了,赶紧带着人跑出来。
举目一看,就见孔尘挥舞鞋底子,在抽解明的嘴巴子。
解明被打成了猪头三,话都不会说了。
“啊,怎么打人!住手,快住手。”
解三甲急了,带着解思文,还有一帮狐朋狗友,急匆匆的往这边跑过来。
燕七小声嘟囔:“孔尘大人,赶紧打,解三甲来了,多抽几下是几下,争取抽掉解明一口大黄牙。”
“必须的。”
孔尘真是恨死了解明,这种人渣,留之何用。
他一声大吼,跳起来,抡圆了膀子,左右开弓。
啪啪!
最后两下,一举定乾坤。
解明满口大黄牙,一颗不剩,全被敲掉了。
解明痛的都快晕了过去。
孔尘功德圆满,突然发现,胳膊闪到了,关节有点脱臼。
日!
燕七笑的合不拢嘴:“孔尘大人,打人打到脱臼,你也是没谁了。”
他捏着关节,巧劲拧了几下,将关节扶正。
孔尘晃动了两下膀子,咬着牙:“别看打得关节脱臼,但也值了。燕公子,真是多谢你了,若非是你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这一口恶气,能生十年,说不定把我气出一个好歹。”
燕七挤眉弄眼:“孔尘大人,我这算不算栽赃陷害?”
“算个屁!”
孔尘哼了一声:“解明这种人渣,活该被你栽赃。哈哈,真是太爽了。”
船身剧烈晃动。
解三甲、解思文等人从大船上跳了下来。
燕七小声嘀咕:“孔尘大人,不要『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孔尘点点头。
“解明!”
解三甲奔着解明跑过去,手忙脚『乱』,想去解开绳子。
解明算是他一个远房堂兄。
很多杂事,都是解明去处理。
解明的嘴巴肿得像火腿肠,血呼啦的,满口淤血,嘴里嘴外全都坏了。
牙齿也飞了。
看着解三甲,他可怜巴巴的活动了一下嘴唇:“解……解解元……”
解三甲怒气冲冲,看着孔尘:“孔尘大人,为什么打人,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你是堂堂道元,岂能胡『乱』行凶?”
解思文也在一边大声鼓噪:“对,必须给一个说法,不然没完。”
“没完,绝对没完。”
一帮狐朋狗友也跟着起哄。
其他船上的许多才子围拢过来,想要看热闹。
局面一下子僵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