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乐清想到自己宠了几年的二丫,不对,玉韵儿。
如今,都习惯了叫她韵儿小姐。
韵儿(二丫)并没有让玉乐清失望,在锦绣书院的学业,还算中等。
她做事耐心认真,跟灵灵两个人,开了一个私人订制的成衣铺子。
这个铺子,如今名头可不小,玉乐清没管,就让两个丫头自己折腾的。
而秦然的婚服,就是在这个铺子里定制的。
“韵儿姐,这金线泡了萤火虫的粉,到时候烛光闪烁,然然姐定然是最美的新娘。”
一个身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少女,头上的浅蓝色宝石,在屋内都闪着暗芒,就算是京城的贵女,都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头饰。
乌溜溜的大眼,乌黑浓密的头发,挺翘的鼻梁,还有一些婴儿肥,看起来像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灵灵,还不是你的好主意,不然,我哪里能想到萤火虫的粉,还能有这用处?”
韵儿穿了一身浅紫色兰花织裙,跟玉乐清有三分相似,但是五官没那么精致,看起来算清秀。
“这金丝软烟罗也就韵儿你能有耐心往上面绣花,到时候这款婚纱礼服,又要被定爆单了。”
玉乐清在空间里换了不少服装设计的书,加上这个时代的服饰审美,两个人研究出来属于自己的风格。
韵儿笑笑,她什么都没有,能得姑姑倾心栽培,她更要用心。
不像灵灵,天资聪明,还有一家人的宠爱。
但是韵儿却一点也不嫉妒,人各有命。
现在,她走到哪里,都要尊称她为一声‘玉夫子’,也是她以前从不敢想的。
没错,韵儿在锦绣书院,任了手工学院的夫子,专教刺绣。
这是在玉乐清的提议下,县里很多书院,都开设的项目。
还有一些贫困生,想学个手艺,就像小花,以前在铺子里学的。
如今,只需要去里正那里开个贫困证明,村里五个人联名担保。
就可以去镇上的任意书院,去学刺绣,木工,画画。
而灵灵,确实画艺了得,自己自己根据书上学的素描,加上国画,也小有名气。
加上她的灵瞳(透视眼),看待事物,总与旁人有些不同,所以书法绘画造诣,也担任了几个书院的助教。
嫁衣已经做好了,两个人亲自送到秦府,用精致的木箱装着。
秦府依旧是那个秦府,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几个人来的多了,跟去自己家差不多。
“韵儿小姐,灵灵小姐,你们来了?赶紧进屋!”
两个人走在前面,后面有嬷嬷抬着木箱。
“慢点,这是文夫人给秦小姐的嫁妆,你们清点好了!”
灵灵和韵儿,刚好碰到了玉乐清派来的人,韵儿看到正在清点的珠宝,眼睛仿佛被刺痛了一般。
能得姑姑赏识,必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韵儿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不过姑姑给她的,也有不少好东西,只这刺绣一门手艺,这两年赚的也有一百多两了。
她可是十足的小富婆了。
玉乐清没告诉大伙,当初秦府给的诊金,那可是多的数不清。
无数金银珠宝,这些,也只是弥补她心中的一些愧疚而已。
“然然姐,要当新妇了,可真是不一样,你看着皮肤好的哟,看起来跟我和韵儿差不多大呢!”
灵灵嘴巴甜的很,整个人也很乐观开朗。
“灵灵,韵儿,你俩赶紧坐,可别调侃我了,都二十四的老姑娘了。
还不是干娘,给我拿了许多面膜,我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敷脸了。
昨天诗社的姐妹聚餐,都还羡慕我有个大名鼎鼎的干娘呢!”
秦然娘亲去世的早,玉乐清确实给了她许多关爱,弥补了她不少遗憾。
她认玉乐清做干娘,也是为了绝爹的念头而已,玉乐清对她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然姐姐,这是我给你添的妆,这是粉黛玉,我让陈睿上回去海蓝国带回来的。”
说着,韵儿(二丫)拿出来一套粉宝石头面。不过云阙国的人,喜欢叫它们粉黛玉。
果然,秦然看到,喜不自胜,
“韵儿妹妹,这太贵重了,这,等你成亲时,我可要给你添什么才好哟!”
说完,还不忘挑眉,开心的收下来。
灵灵也是八卦地看着韵儿,外婆最近可是愁的,催促了好几次。
可是韵儿就是不松口,她们这群人,只能跟着干着急。
“我,这事儿不好说。我也想再努力两年,多攒些家底,日后,去了婆家,也能有底气不是?”
秦然和灵灵看韵儿一点都不害羞,三姐妹又唠叨了一会儿,就让秦然试嫁衣。
量身定做的嫁衣,把秦然的好身材,勾勒地若隐若现。
红色的嫁衣,外面是一层金丝软烟罗,还用头发丝细的金线,绣了好看的花纹。
“来人,把窗帘拉上!”
灵灵一拍手,就有侍女过来,把窗帘拉上。
“嘶”!
周围立马一片惊叹声。
“小姐,太美了,真的像天仙下凡啊!”
“对啊,然然姐,到时候还不把姐夫迷的五迷三道的!”
灵灵和韵儿也赶紧调侃,
“真是太谢谢你们的用心了,这是?还发光?”
秦然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好看。
“传闻东海有鲛人,夜织胶纱,如同月光般皎洁,但是,我们遍寻不得见。
只能用了笨法子,用萤火虫的粉泡在金线上,晾干。这可是韵儿花费了不少心血织成的。”
灵灵毫不吝啬夸赞二丫,秦然也是夸赞了一番,后面两姐妹才告辞。
“嬷嬷,把礼物登记在册,玉姨的恩情,记着就是了。”
“是,大小姐,就是老爷还在赌气,过几日就是大婚了,这可如何是好?”
嬷嬷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内幕的人。
玉夫人那样风光霁月的人,如今,万仙楼的商号遍布四大国,还有其他小国,富可敌国也不过如此。
玉娘子可是,连丞相府的少爷都能拒绝的人,何况自家老爷,也没什么过人的优点。
“我爹会想明白的,他才不舍的自己宝贝女儿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