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黑甲卫心有余悸,以前总觉得,他们有几十年内力傍身,就算碰到绝顶高手。群殴也是有战胜机会的。
这次,就是他们轻敌的教训。若不是主子用内力唤醒了他们,说不定,他们就长眠于此了。
等他们巡着气息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文卿抱着一个女子,瘫坐在地上。
“娘,颜宁失血过多,怎么办?”
文卿没想到,在他辅助下,裴颜宁不仅化解了这阵法,还让娘成功销毁了叶翟的魂魄。
这次,他不可能再重生了。
只是,颜宁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文卿,给她喂补血丹,我这里有血包,给她注射到血管里。”
话音刚落,文卿就看到,透明的血袋,从锦囊里掉了出来。竟然还有一个支架。
在玉乐清的指导下,文卿很快给颜宁输了血。
“文少爷,颜宁这!”
裴长顺哆哆嗦嗦上前,生怕听到女儿不行的消息。
“她能不能保住命,还要再看。现在在给她输血,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文卿也有些难过,没想到,裴颜宁竟然有这勇气。
“我来吧!”裴长顺想接过裴颜宁,被文卿拒绝了。
他差点以为,他再次失去他娘。那次,娘就是这样,受了伤,没得。
“无碍,来人,找个架子床过来。”
裴长顺,没想到文卿这么在意自己的女儿,目光灼灼的盯着文卿。
文卿可是漠北城的主子,若是成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岂不是美事一桩?
文卿怎么感觉可能不到,裴长顺的打量,忍不住皱了皱眉。或许这次自己过度紧张,想弥补上次没救上娘亲的遗憾。
“上回我娘也是这样,跟叶翟对战受了伤,如今还在失忆,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勇敢的人,失去生命罢了”!
文卿解释完,黑甲卫也带着装备过来了。原来他们都是十分有经验的,玉乐清也特意培训过他们。
“主子,这床和屏风用烈酒给擦洗过的,还在旁边晾了一会儿,散散味儿。”
他们迅速的搭了三堵墙,然后迅速的退开,又让裴长顺洗了手,换了新衣服才来陪护。
“等这挂完以后,你就把你女儿带回去休养就可以了。”
说完,文卿才走开,走到不远处的石头后面,把已经吓得昏迷的金鸢给提了出来。
“把这个人给安置一下,到时候送到海蓝国去”!
文卿没想到,金鸢这么不经吓,跟凌静比,真的是差远了。
也对,这世上,能有几个凌静?
“黑甲卫何在?”
文卿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把黑甲卫都召集了出来。
“南离国曾经的犯人,杀无赦!
至于那些普通百姓和被冤枉的,照旧给他们安排营生和田宅。”
“主子,城中不少人被吸去了精魂,已经成了干尸了,是否燃烧后就地掩埋?”
以前他们处理疫病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他们没有病菌,给他们留个全尸吧。”
文卿,竟然又再次心软了。他们在岛上没有留自己的宅子,黑甲卫是有住处的,所以文卿去了黑甲卫的住处。
离城门比较近的一处别院,应该是黑甲卫赚了外快买的吧?
“是想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漠北城?”
文卿,大大方方的问了出来!
“少主,主子之前让我们守好这个岛,可是我们却出现了重大失误。还请少主允许我们将功赎罪,我们想把这个岛,建设成一个乐园,像漠北城一般的净土。”
文卿,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说,若是他们知道,娘已经不是曾经的娘,知道还会不会这样想?
“行,那你们就先留在这里。所有的秩序和利律,都按照云阙国的实行。”
文卿又逛了一下城内,显然,城内比上次来的时候,铺子丰富了不少。
只是大街小巷上,并没有看到多少孩子。
“这里的人又不愁住处,怎么不繁衍子嗣呢?日后谁若生子,都批给一块地,发放十两银子,每年免费送布匹米面。”
“可是主子,几十年以后,这里能容纳这么多人吗?难不成我们还要填海?”
阿七忍不住问出口,
“填海?貌似是不错的方法,古有精卫填海,今有我们填海!说做就做,我记得漠北城往南,有一座山挡住了一条河,就把那座山移过来吧。”
文卿突然间明白了愚公移山的心情,那这样,漠北城缺水的事情也能解决了!
“啊!那要跑多少趟才行啊?船根本装不了多少石头的。”
文卿笑而不语,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20年。总能慢慢的越填越多的。
等金鸢醒的时候,经躺在了船舱,自己的屋子里。
“爹娘,我怎么在这里?文公子呢?”
“文公子!他自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文夫人说话极为难听,你确定还要纠缠文公子?”
金鸢的爹以为,金鸢是喜欢上文卿了,才同文卿去了岛上。
金鸢轻轻松了一口气,来文卿是没有拆穿她呀,听了爹的话,突然想到文卿,杀国师的时候,金鸢突然一个哆嗦。
“爹,文卿那家伙年少老成,神秘莫测的,我才不要喜欢他。我总感觉他是什么精怪变的,好像会法术一般,太吓人了!”
金鸢没有透露岛上的秘密,现在岛上守卫森严,除了云阙国的自己人,南离国的人是不允许在上岛上的。
金鸢虽然有些胆小,但是极为聪明,肯定不会傻傻的透露岛上的秘密。若是文卿再来个隔空取物,把自己的头颅给取了,那岂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金鸢从此以后,把文卿视为毒蛇猛兽,只是文卿,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此刻,正试图通过颈脖子上的锦囊,跟玉乐清联络呢。
“娘,娘”!
只是那边的玉乐清,再次,因为透支了精神力,已经昏倒在空间里了。
“竟然又失踪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去哪里了呢?”文卿有些失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联系到娘亲。
“文卿,你叫我”?
门外路过的原主,听到文卿叫娘,以为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