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让你来接我,他还好吗?”
陈老夫人悠悠转醒,像睡了一觉一般,竟然觉得比刚才有力气了。
“他,挺好的,就是担心你。我是他同窗的母亲,你相信我吗?”
玉乐清轻声地问,看到陈老夫人点点头,心里才放心。
“你身上的气息,很干净,老婆子我不会看错人。我跟你走!”
陈老夫人说完,玉乐清招呼一下景千,小心翼翼地把老夫人背了起来。
来的时候飞檐走壁,走的时候,只能快走。
玉乐清贴心的给老夫人用围巾裹了头,怕她吹了风。
景千也是第一回,做这种好事。
陈老夫人可能年纪大了,最近也一直被蛊毒折磨,所以趴景千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小寡妇,我可能上辈子欠你的。我在你这,就是能当个车夫了。”
景千气喘吁吁,他不敢跑太快,而且,还要等身后的人。
让他没想到的是,玉乐清竟然能紧赶慢赶追上他。
很快,到了玉乐清的庄子,玉乐清走在前面,把两人带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而,在庄子里,还没走的幻跃此刻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幻跃,你还没走?”
玉乐清看像一根柱子一般的幻跃,不由吓了一跳。
“玉姑娘,幻蓝有些,有些不好,我在这里再住几天。我已经跟凌静说了,还给了住宿费!”
幻跃很给面子的同玉乐清解释了一番,玉乐清点头,示意知道了。
景千紧随其后,慢慢地把陈老夫人放在床上。
“旁边有侧房,你去休息一下。夜里别睡太死,我有什么事,会叫你!”
“哈?你让我留宿?好好,我守夜!”
景千语无伦次的走了出去,看到依旧在院子里的幻跃。
“景千,你……”
幻跃想警告他的,又觉得,他不该干涉主母做什么决定。
“你是不是想警告我,不要跟你家主子抢人?哼!”
景千也没多说,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样,他只在意玉乐清的态度。
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后,景千当然不会像幻风那般,矜持。
只是,想到方才在城北发生的事,或许,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至少,到时候,他能有能力替她阻挡一些危险。
不知道幻风那厮是不是也发现了端倪,所以也就将计就计离开了。
玉乐清没管两人,正在用灵泉里的气息,打在陈老夫人神阙穴和百会穴。
大概半个时辰,陈老夫人面色好了起来,玉乐清才停手。
毒算解了,但是老夫人年纪在这了,折腾这一番,还是要静养些时日。
玉乐清又去看看陈睿,看他已经慢慢恢复,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了,才放心。
第二日,齐氏就去衙门报了官。
“什么?拿着白教谕的牌子,打伤了府里的人?晚上还去偷了府里的库房钥匙”?
刘顺的眼睛还是不能睁开,医者说,恢复的几率是有,但是恢复好,视力也会极差。
刘顺恨死了玉乐清,也暗恨白沐,听到有人禀告,立马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就是你报案?仔细说来?”
刘顺眼上蒙着纱布,齐氏还诧异地看了一下。
“看什么看,快说!”
旁边的山羊胡子的男子,对着齐氏吼起来。
“是,是!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有个农女,拿着白教谕的牌子,把我家嫡子抢走了。还打伤了府里的护卫。
夜间,还带了人,抢走了库房的钥匙!”
齐氏又说了一遍,怕刘顺不信,还说的绘声绘色。
“那农女,是不是有几分姿色?”
齐氏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农女美极了。
“是!”
“行,知道了,我会下通缉令,你回去等消息!”
刘顺一心想把玉乐清拿下,好好报复她。
但是白沐,他可不敢正面刚,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人,现在赶紧去把她抓回来,晚了人就跑了!”
齐氏不甘心,则是为了做做样子,其实她巴不得官府不管,让陈睿最好消失。
“不用你教本官怎么做事!”
说完,刘顺就让人把齐氏赶了出去。
刘顺就是县丞,哪里算官,只不过巴结他的人,私底下都叫他大人,他习惯了而已。
“去把,全镇搜捕那农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顺阴沉的声音响起来,
“大人,衙卫都被白教谕调走,施药去了,人手……”
“人手不够,不会自己想办法?不管你用什么人,我只要结果!”
山羊胡子的男子,是刘顺请的狗头军师,给他出主意的,也是头号狗腿子。
听刘顺这样说,就花钱请了一些混混,到处抓玉乐清。
还去城门口,贴了玉乐清的通缉令。
凌静出门送水果,看到了到处都是通缉令。心里一咯噔。
“难道是昨日带回来的,那个少年有问题?”
凌静说完,就悄悄回了庄子。
“钱虎,把庄子门口的防盗贼的那一套,备起来。”
是凌静和大伙一起琢磨的,在门口设置了一些小的陷阱和机关。
“出什么事了?”
钱虎看凌静不说,只能照办。
玉乐清起来,先去看了陈老夫人,又去看了陈睿。
“清姨?真是你!我昨天没做梦?”
陈睿听到脚步声,就醒了。
“陈睿,你小子,平时看你那么机灵,没想到,竟然被整成这样!”
玉乐清忍不住心疼,但还是要说两句。
“清姨,你,都知道了!是我没用,没护住祖母,我……”
说完,陈睿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果然不假。不过,你哭的太早了!”
“清姨,你不知道,主母最疼我!儿时,爹娘一起跑商,都是祖母一手把我带大的……”
陈睿边哭边回忆,玉乐清就是说,怎么闹这么大事儿,不见陈睿娘,原来跟他爹一起出去做生意去了。
“停!聒聒地我耳朵疼。我觉得太早了,是因为你祖母没事!”
“清姨,你别安慰我了,什么?祖母没事?”
陈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顾身上的疼痛,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