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说?”
玉乐清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早就知道了一般。
“说是阳亢,但是他年纪轻轻,怎么会这样?”
玉乐清听过这个病,可轻可重,但是要吃一些药调理。
于是问了下仙仙,很快,就写下来一串药方,
“茯神,白芷,香附,红花,钩藤,……远志。”
足足有十八味药。
“这需要望闻问切,你这?”
关于弟弟,白沐可是很细心的。不管是不是同一个娘,同一个爹是肯定的。
他无论如何,都会更加疼白启。
“是需要望闻问切,但是我实在略通一二,我只有这个普方。
你先拿回去,让大夫再根据白启的具体情况,调整一下。”
“什么?你让白启试药,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也太不靠谱了。”
白沐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玉乐清也觉得自己这样不靠谱。
“这是很厉害的医者写的,就是为了惠及更多人。
千人千方,一般厉害的医者,都能根据病情,酌情增减,你别担心。”
玉乐清没办法,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行吧,我找人看看,要是白启有个好歹,我可要跟你绝交!”
玉乐清失笑,
“你是个好兄长,你稍等一下!”
玉乐清去屋里,拿出来之前空间收起来的药材。
“这是我之前托人找的药材,这里有十来味,其他的,你托人去找吧。”
白沐看玉乐清那么用心,有些后悔自己质疑她。
“我想盖房子,你有认识比较厉害的瓦匠工吗?”
玉乐清当然知道,好的瓦匠工不好找。
“嗯,之前县衙修葺的时候,找了一批匠人,我可以帮你问问看!”
“啊?他们是不是只能给官府盖房子啊,我找普通的泥瓦匠就行。”
玉乐清不太懂这里的制度的,她尽量低调为主。
“他们也要吃饭,养家糊口。而且他们那些人,只是外包,没有任何职位的。
你放心好了,镇上有些人家,也是请他们修房子的。”
白沐那着药,兴匆匆的就回去了。
而那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只是要看爹的意思。
毕竟,那人如今是爹的枕边人不是吗?
白沐摇摇头,就去书院找白启去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文卿最近请假不在,我都要无聊死了。”
白启面色红润的有些不正常,果然是病了,亏他以前以为,是身体变好了,所以气色才好。
“什么,文卿不在,他说去哪里没有。”
“他说有事去找凌静,我看那小子,就是看上凌静了,嘶,大哥,你打我干嘛?”
白启一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白沐有点不忍心拆穿现在的一切。
“文卿才十岁,哪门子看上凌静?你就别胡说了。”
白沐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文卿带着凌静,一路乔装打扮,去了鸡岭山去了。
“大弟,我来帮你砍柴。”
“不用了,你去看火,待会儿耽误了大伙吃饭,可是要挨揍的。”
凌静女扮男装,两个人扮演的是,家破人亡的落魄户兄弟俩。
混在山下送菜的菜农里,被山贼留下来帮忙做饭,说过几日就放他们回去。
文卿自然不相信这说辞,但是也安然留了下来。
摸了摸脖子上文辉给的吊坠,想到文辉之前神神秘秘的说,
“大哥,这是白娘子的头发哦,要是危机时刻,捏着这个大喊‘娘亲救命’,娘亲就会出现救你的。”
文卿只以为文辉逗他玩的,就收下了。但是他打开,真的看到了一绺头发。
还有淡淡的薄荷香,是娘的头发。
文卿鬼使神差的就戴着了。
“是娘给你的,你给我了,回去怎么交差?”
文卿当时还问了文辉,
“你看,大哥,一模一样,只要娘不打开,就不会知道。”
想到娘,文卿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五六天,文卿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山头的大当家的,就叫季怀予。
前世,这季怀予在乱世,可是称霸几城呢,是个有胆有识的。
而文卿这回要做的,就是把季怀予收归自己手下。
“饭做好了吗?”
文卿正在低头沉思,就有人来催。
“好了,大哥,稍等,我待会给大当家送过去。”
“行,快点,大当家的要是等急了,你小命就没了。”
“哎,哎!”
文卿一副怯懦的样子,差点连凌静也骗过去了。
“文卿,那人不会发现了,等我们露出马脚吧?我觉得,我们混进来的太顺利了。”
凌静皱着眉,
“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文卿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一开始就没杀了自己,就不可能再杀。
文卿把东西给大当家的端过去,
“大当家,吃饭了。”屋里的一个守卫开口。
“让做饭的人留下,你们出去。”
一个清朗的男声,文卿听起来,有些耳熟。他记得,前世,跟那个季怀予,没有任何交集的。
“怎么?好好的学堂不上,来山上干嘛?你娘知道了,不得剥了你的皮?”
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文卿有些震惊,
“狐狸!你就这样不辞而别,怎么放起来山大王了?”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祁风。没人知道,季怀予,已经被江祁风收拢了。
“小屁孩,这不是你应该管的。赶紧回去,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告诉你娘。”
江祁风消失这一段时间,实在放心不下花耀城这边,只能让季怀予扮成他回了京城复命。
他自己,就在这里,当个山大王。
“哼,我娘之前失忆了,所有人都记得,唯独忘了你,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不知道吧?前不久,你们山寨的人去杀我娘,被小白给解决了,我娘还得了赏银。”
文卿专往江祁风伤口上pa撒盐。
“你!那人已是弃子,是我疏忽了。你说,这回来要干嘛?”
江祁风咬牙切齿,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要鸡岭山的势力,且,都挪去漠北发展。”
“凭什么?就凭你一句话?”
江祁风就想看文卿吃瘪的样子,感觉这孩子,比他娘还狡猾一万倍。
“嗯,凭我有千机弩的改良方!”
文卿背着手,比江祁风还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