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这位夫人,你这态度太好了。
格外面善,跟我们家管家婆有点像,我一时唐突了!”
那个微胖的妇人,笑嘻嘻的说着,一看就是笑面虎,意思是玉乐清看起来就是个下人。
玉乐清并没有介意,今天她只是客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无事,我也是白府的客人。”
后面的妇人,想吩咐什么,玉乐清找个借口遁了。
端茶递水的事儿,有仆人呢,看秦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玉乐清忍不住又冒出一个念头。
跟白沐还挺配,但是,白沐好像,压根都没那心思。
而且,这还要守丧三年,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哼,不过一个泥腿子出身,嘚瑟什么。
以为攀上白府,尾巴就能翘上天了?”
徐夫人在玉乐清的号召下,也来帮忙,她现在把玉乐清视为亲人,自然不愿意。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县里的李家吗?你家祖上三辈往上,难道不是泥腿子?”
徐家也是暴发户,但是生意做的可不小。
“你是?”
那个微胖的女子,徐夫人戴的金首饰,应该家世不错。
“夫家徐家,娘家月华城陈家,古玩陈家!”
古玩陈家,那可是了不得,在隔壁月华城府城,那可是屈指可数的富人。
月华城在前朝,就是经济重城,陈家可是前朝时,都存在的富户。
能屹立几百年,底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比拟的。
周围看热闹的,听徐田这意思,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徐夫人,有幸遇到,下回县里聚会,下请帖给你。”
每年镇上和县里的富户,都会举行几次聚会,也是为了资源和信息分享交流。
“我们家每年都有请帖,用不着你的。今日白府忙的焦头烂额,来者是客,请谨守客人身份。”
陈慧敏说完,也就去帮忙招呼客人去了。
玉乐清确实是身份低微,但是,架不住她施恩的人多啊。
陈睿家,齐书明家,秦家,白家。
那个微胖的李夫人,气得哼哼,但是,想到白府毕竟是知县大人家,也不敢太造次。
“那个泥腿子,什么身份?”
徐夫人走开后,那个微胖的夫人,心里气不过,想找回场子。
“不知道,应该是栖梧镇的,但是要么是新起之秀,要么就是村妇,并不识的。”
这个插曲,玉乐清并没有在意。
只是,第二日,那个微胖的妇人,府上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儿。
全府的人,都被剃了阴阳头,不知道谁的手笔。
也有人说,是李府做生意不讲诚信,触怒了天神,也有人说,是有人下毒。
只不过,玉乐清并不知道这事儿,这事儿,当然是天煞和天星做的了。
“天星,没想到你平时木讷无趣,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天煞没想到,天星在暗中看到玉娘子被针对,第二日就找到那家府上。
“这回是头发,下回就是头颅了!”
天煞并没有觉得恶毒,这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再说,他们有这个实力不是。
白府是办了三天宴席,主要是来拜谒的人实在太多了。
玉乐清当天晚上回去,第二天就派了几个仆人过来,自己就没来了。
白沐问了才知道后院的事儿!
“李府?前阵子还让我爹给他们批捐赠的帖子,那样可以免大部分赋税。
我看这样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赚昧良心的银子。这事儿驳了吧,并不是谁的钱都能拿来博个好名声的。”
这个时代,已经有捐赠的事儿。只不过,要经过审查,看对方的经营是否合法。
捐赠是十分划算的事儿,能免部分赋税,还能在善书上登记在册,每年会贴在公告栏,名利双手的事儿。
虽然士农工商,但是,四国贸易经营流通,基本都能赚不少银子。
云阙国地大物博,是四国中,物资最为丰盛的国土。
所以商人地位低,但是收入高,很多人还是会选择经商。
“是,知道了,大少爷。”
第二日,就有林瑾的人,找到了玉乐清的庄子。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多岁,姿色还不错的小娘子?”
褚田被派过来,找玉乐清,反正,目前要给林瑾一个交代。
“没有!我们这都是半大的孩子,你也看到了”。
褚田可不是褚良那有度量的人,
“没有?那你也没必要活着了?真当我是三岁孩子,方圆二里,就你们一个庄子。
偏偏在这附近,遇到那个人,如今逃了,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褚田深知,他带回去人,还能将功补过,带不回去,受酷刑是避免不了的。
出手就锁住凌静的咽喉。
凌静也跟老七老八学了防身术,
一个蜻蜓点水,丝滑地飞身后退。
褚田这个时候也确定,这个庄子不简单,处处透着诡异。
“跟孩子计较什么,跟我比试比试,既然来了,以武会友怎么样?”
说完,老八飞身过来,后面一群人把凌静护在身后。
“老八,哪有跟贼讲道义的,给我都上,刚好我看看你们训练的成果。”
玉乐清一身男装,眉毛画的有点粗,看起来还真是那回事,至少褚田是没认出来的。
话毕,身后的一群孩子,摩拳擦掌,蜂拥而至。
起初,褚田是掉以轻心的,一群半大孩子,来三十个又怎样。
很快,褚田就知道他错了。
虽然他们是林瑾请了江湖上的高人训练的,但是,这群孩子,轻功了得,都搞偷袭。
还时不时给他扎上一针,行动也会随之减慢。
半刻钟后,
“投降,我投降!”
褚田再也扛不住,盯着猪头脸。
老七老八也一脸得意,
“怎么样?我们的独家燕尾步,可是跟幻影门的迷踪步有的一拼的!”
老八嘚瑟,玉乐清可是知道,江祁风的轻功,可是跟有灵力加持一般,跟他们不同。
“幻影门轻功那么厉害的?要是能习得,日后逃跑的功夫,又多了一成胜算。”
玉乐清每次,想的都是逃跑,是现代的思想,带来的固有习惯,根本不喜欢打打杀杀。
但是,这个时代,打打杀杀,仿佛成了常态。
“幻影门?那可是有钱都请不来的!”
几个人聊了起来,一群孩子们,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褚田痛苦的躺在地上,
“耻辱,耻辱,你们太看不起我可,要杀要剐随便,这样无视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