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短发那人,弯腰近距离看了眼床上的两个小家伙,最后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身上,起身朝旁边的搭档道:“靠里面的那个小家伙,就是咱们此次的任务目标了。”
长发男子眼底无波地跟着扫了一眼,敛眸问:“要现在抹杀掉吗?”
短发男人摇头:“已经出世的小家伙咱们抹杀不了的,不过可以利用时空隧道的裂缝,回到过去的世界,阻止他的降生,或者……阻止他母亲怀上他。”
还能这样?
长发男人一怔,敛下的眸色越发幽沉。
“好了兄弟,咱们就是过来确认下任务目标的,接下来就要分工合作了。”
“要怎么做?”
长发男人抬眸,一双墨黑眼睛里,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我去小家伙怀上的那个世界等着,你去阻止的小家伙母亲怀上他。若是你失败了,我也好及时抹杀。”短发男人说完,撩了撩额头碎发,瞬间消失。
长发男人身形未动,目光紧紧凝着床上的孩子。
在看到孩子蹬开了一角被子时,他也不知道为何,好似本能地伸手就想去给他盖好。但他刚上前了一步,旁边人面兽身的小东西似有所觉,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望苏警惕的睁开眼睛,小脸严肃地扫了屋里一圈。
发现什么都没有后,吧唧了几下小嘴翻了个身,给绥宝盖好被子,然后四条小爪子抱住盖好被子的绥宝,再次呼哧呼哧打着小鼾睡着了。
隐身在旁的长发男人看着,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在微扬。
与此同时,开乐城开设的任务场中。
姜羡过来时,任务场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由城主府分散出来的任务,也只剩下零零碎碎几个难度系数较高的。
其中有个才发布不到两个时辰的任务,来自地玄宗。
而任务的大体内容是寻找一只金色小兽,旁边附带着小兽埋头乱窜的背影一张。
赏金三千灵石,死活不论!
若仅提供到有用线索,赏金灵石则有五百。
这任务看着挺简单的,一只小兽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竟无人敢揭榜。
当然了,姜羡作为最清楚小兽踪迹的人,自然也是不可能接的。
不过可能是她在那榜单前站的时间有点久,有个脸上有刀疤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了一句:“新来的,地玄宗的榜,没那本事就别乱接。”
姜羡不解,疑惑地看过去。
那女人指着她看向一张一个月前发布的,同样是个寻人任务榜单。但其内容却是老爷子找小孙子的,灵石已经高达一万。
姜羡刚开始没看出地玄宗发布的任务,和这个老爷子找小孙子的有什么关系。但仔细看到最后才发现,后面这张任务榜的单子,附带着的那张肉嘟嘟的小兽画像。
除了没有金色毛发,整个从头到尾都和地玄宗要找的小兽差不多。
可这不都是小望苏吗?
还有魔族的老爷子是谁?
‘封如故’是不可能的,他不用找,虽然这两个月他没再来找过他们,但他知道他们住哪儿,没毛病会发什么寻孙子任务。
那又谁?
魔主封骜?
姜羡一头雾水,地玄宗找小望苏还情有可原,不明白小望苏何时成魔族老爷子的孙子了。
难道是魔族本体也是人面兽身,他们是亲戚?
虽然疑惑,但姜羡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两个找小兽的单子,任务金都那么高,却没人接的原因了。
因为这两单,若小兽是同一个,那么他们不管接哪一个发布的,势必都会得罪另外一个。
而能来此接任务赚灵石的,都是些无宗门四处漂泊的散修。或者是一些修仙世族的子弟,反正都是为了历练,或者无法辟谷,赚灵石养家糊口的。
所以三十二宗排行第二的地玄宗他们得罪得起。
但同样的,实力媲比天门宗的魔族,他们更得罪不起。
于是这两单价高的任务就这样晾着了。
可能是看着姜羡就是那种没本事的,那女人好心的又多说了几句:“前边还有一个药宗发布的,到鬼雾林抓魔蝎的任务,灵石仅两百,你可以去看看。”
说完,拿着接下的任务前去任务场出口登记。
姜羡都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不过听到鬼雾林,姜羡挺熟。
而鬼雾林的魔蝎,她也挺熟。因为以前照着书学炼丹的时候,她就去抓来炼过大力丸。
那种魔蝎,攻击力很弱,很好抓的。
秉承着做人不能心太大,姜羡觉得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菜鸟,能接个抓魔蝎的任务,赚个两百灵石,已经可以了。
然而当她拿着抓蝎子的任务单,去任务场出口登记时终于知道,为什么两百灵石的没人接了。
因为两百灵石是要被扣除的!
扣除一块价值五十灵石的入城木牌,外加买一张价值二十六灵石的来回瞬息符,余下的一百二十四灵石还得跟任务场平半分。
也就是说,这单任务完成了,到手的灵石只有六十二块。
难怪没人接啊!
六十二块在寸金寸土的开乐城能干嘛?
能住一个月杂物间!
任务场规矩,接单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否则得赔偿三倍的出尔反尔违约金,也就是任务单两百灵石的三陪,六百灵石。
姜羡拿着木牌,退是退不了,只能再额外多扣三十灵石换个小储物袋,好歹有个装东西的。
开乐城的瞬息符施了限制,可能是怕人家任务回来直接瞬息回城里,不交抵扣五十灵石的小木牌,所以只能走出城门才能使用。
姜羡规规矩矩排队出城。
碰巧给他登记的,还是白天那位守城的护卫大哥。
他似乎身兼数职,此刻担任着登记任务。
但当看到姜羡的任务是抓魔蝎时,不知为何愣了一下,随即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看乡巴佬,似乎还带了点不容小觑的敬意。
姜羡被那敬意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直到她走远,瞬息离开了城门口。另一名登记完的其他人守城侍卫走过来,小声八卦地问:“凡哥,那女人是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