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你也来赶集啊!”
沈若兰刚把缸收进空间,身后冷不丁就传来这样的声音,差点儿把她的魂儿吓飞了。
她颤巍巍的回过身,看见张二勇正向她走来,脸上带笑的跟她打招呼哩。
特么的,他是打哪冒出来的?刚才她特意观察了四周好几遍,明明没人的,可是这货是打哪冒出来的呢?
沈若兰紧张的绷紧了身子:“……张大哥,你咋在这儿呢?”
这么突然冒出来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啊
张二勇『摸』了『摸』脑袋,呵呵一笑,说:“我是走着来镇上的,刚才走累了,就在那棵树下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就看见你了。”
这么巧,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吧?
沈若兰警惕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很想问问他有没有看见什么异常的事情。
张二勇的眼睛长的很好看,大而有神,黑白分明,眼神中带着一股子质朴和坦『荡』,坦『荡』得没有一丝杂质,像澄净透明得水晶似的,所有的情绪都无处遁形。
这样的眼神,不是那种有心机有城府的人能拥有的,以张二勇的『性』格来看,要是他真的看到不该看到了,这会子表情绝不会这般平静。
思及于此,她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也暗暗下决定,往后绝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用空间了,这次算她走运,下次就未必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沈若兰还是要回到镇上去的,晚上她还得跟着翠莲姐家的马车回村子呢,于是,跟张二勇一起往镇里的方向走去。
张二勇走的很慢,开始时,她还以为他是在照顾自己故意走慢的,就像上次他送她回去那晚似的,可走了一会儿发现出不对劲儿来,他走路的时候,左腿明显的有点儿跛,像不敢着地似的。
“张大哥,你的腿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张二勇轻描淡写的说:“前两天上山时让野猪拱了一下,今儿来镇上的医馆找大夫给瞧瞧。”
让野猪拱了!
沈若兰的小心肝儿颤了一下,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但她知道,被野猪袭击有多危险。
野猪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动物,除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厚皮,还长了两颗又长又硬的獠牙,被它的獠牙拱一下,那威力比刀子戳了还厉害呢。
而且,野猪的报复心很强,一旦发起攻击,不把对方摧毁决不罢休,想想张二勇当时在山上,不定多凶险呢!
想到这儿,她看他的眼神种多了几分敬佩,能在野猪的獠牙下全身而退的,定是有一身好分本事的,值得她佩服!
她一向敬佩有本事的人,也情不自禁地关心起他来。
“张大哥,这样的伤可大意不得,得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要是伤口肿了的话,最好敷点儿消炎的『药』膏,肿的厉害的话就得把肿起来的地方清洗干净,用消过毒的刀片儿划破,再把里面的脓血挤出来,最后缝合敷『药』,养伤的期间尽量不外出走动,像今天这样走这么远的路就不要再有了,还有,不能吃辛辣的食物,还要注意伤口的卫生,我说的这些很重要,你一定要听,不然后果很严重。”
伤口没护理好,后果确实很严重,轻则感染截肢,重的血『液』被感染了,可能患上血『液』病,那可就要命了。
张二勇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的,不由得微微一怔。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小丫头就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可怜儿,虽然『性』子活泼开朗,为人也不错,但她的见识和阅历都是十分有限的,本以为她是个孤陋寡闻的小村姑,没想到她竟然还懂这么多。
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了。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沈若兰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张二勇回神,忙应道:“哦,听到了。”
“那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一问一答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街里,要分开的时候,沈若兰说:“我后天去县城,你晚上来晒谷场等我,到时候我就把欠你的银子还你。”
张二勇答应了一声,两人各自走开了。
只是,走了几步后,张二勇情不自禁地停下来,回头看着那道瘦成闪电的身影。
这小丫头,真是让他感到意外呢……
傍晚,沈若兰跟大伙儿坐着马车回了家,一路上,她的肚子不停的叫着,从中午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这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空间里的馒头、包子和生日蛋糕都吃没了,连上次在四海酒楼打包的那几样点心也吃光了,不然,有点儿点心垫补垫补,她也不至于饿成这副样子。
一进家门儿,她就迫不及待地从空间舀了一碗米,淘洗过后放进锅里蒸了起来,还拿出空间剩下的最后一碗菜一碗粉蒸肉,同时放进锅里蒸。
做饭的空挡,她也没闲着,把今天新买的缸拿出来,里里外外的刷得干干净净,又挑了十棵大白菜扒了,留着一会儿腌酸菜。
忙活完这些,锅里的饭也好了,白花花的米饭香味儿伴着令人垂涎得粉蒸肉味儿,一下子弥漫了整个房间,令人食欲大振。
她麻利的把饭菜端出来,摆在桌子上正式开吃……
……
“娘,我要吃肉”
王万福家,沈大姑正坐炕沿边儿上纳鞋底儿呢,王宝根忽然闯进来,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
沈大姑抬起眼皮,瞅了瞅急吼吼的儿子,“这是咋了,不年不节的,咋突然想起吃肉了?”
他们老王家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平时的日子能吃饱饭就不错了,那里还敢想肉吃?
王宝根梗着脖子叫起来:“兰丫家里都吃肉了,咱们家为啥不吃?我不管,反正我要吃肉!”
“啥?兰丫家里吃肉了?不能啊?你听谁瞎咧咧的?”沈大姑对儿子带回的消息表示严重怀疑。
王宝根叫起来:“咋不能呢,是我自个儿闻着的,可香了,半个屯子都能闻着,不信你去看看啊。”
沈大姑打心眼儿里不信兰丫家吃肉了,但为了哄儿子,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锥子和鞋底子,跟他一起出了门。
“娘,要是一会儿兰丫不给我吃肉咋办?”
“她敢?要是真有肉的话你就尽管吃,她要是敢滋了一声,看我怎么收拾她。”沈大姑说得很有底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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