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战取了就回来,远远的就闻到一股令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的香味,这香味儿在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走近时,看见那个沈姑娘,正在炉子前挥汗如雨的烤着肉串。网
炉子里炭火正旺,上面一排排用铁签子串起来的小肉块,或肥或瘦,被旺旺的碳火烤的油汪汪、亮晶晶的,肉块上还吱吱的冒着油星,周围包裹着一些不知名的调料,那调料撒在肉上,经炭火一烤,就发出了令他垂涎三尺的香味了儿。
英战吞了一口口水,放眼看过去时,周围那些服侍的下人们,无一不喉头耸动,双目发直,馋得恨不能流口水的样子。
主子倒还淡定,只是一双眼睛不断地在那个小农女身上和炉子上游动着,不知到底是在看小农女,还是在看肉串儿呢!
“嗯,好啦!”
烤好了肉串儿,沈若兰把它们放在了盘子里,亲自给淳于珟送过去。
罗城接过盘子,刚想陪主子回屋,谁知主子抬头看了看日头,见今日天气好,就让人把桌子抬到院子里,在院子里吃。
沈若兰见那个风雅无边的男子坐在了院子里,离她的炉子只有七八米之隔,忽然有一种路边摊的即视感,只是这位爷不知道自己吃的东西属于哪个档次的罢了。
淳于珟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串儿肉串儿,只见那肉串儿上的肉被烤的外焦里内的,焦黄脆嫩,有肥肉的地方还泛着点点油光,被各色的调料包裹着,香气扑鼻。
吃了一口,外焦里嫩,比昨天的火锅还好吃!
一向对口腹之欲不甚在意的淳于珟,霎那间露出了惊艳之色,又吃了一口,还是那么好吃!
英战见主子爱吃,很有眼色的走过来,给主子斟酒!
沈若兰不光烤肉,还烤了些土豆片儿和地瓜片儿,还有些蒜,烤地瓜片儿的时候,等到快烤熟时,还在地瓜片儿上抹上一层蜂蜜,撒上一层芝麻,香甜又好吃,土豆片也烤成金黄色,大蒜则烤的软软的,入口即化为止。
她很有心眼,怕这位爷吃上瘾了,整天抓她来烤,就在烤的时候把几个厨师叫到她身边儿,一边烤,一边儿教授他们烤肉串儿的技巧。
火候大小的掌控,什么时候放调料,使用调料的数量等,都需要严格的把控,只有把控好了,才能烤出令人欲罢不能的口味来!
这些厨师都很用心,沈若兰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用心的记在脑海里,就等着将来在主子面前出彩儿了!
很快,跟第一拨肉串儿一起烤的鱼也被烤好了鱼烤的慢,肉串好时鱼还没烤熟呢,沈若兰把烤鱼也送到了那位爷的桌子上,微笑着说:“齐爷,烤鱼好了,请慢用!”
淳于珟看着那两条烤成金黄色的鱼,鱼皮上还冒着油,外焦里内的,加上鱼肚里那些调料焖出来的香味儿浸润到鱼身上,更令这鱼闻起来香气醉人了。
拿筷子夹一块儿鱼肉,放嘴里尝尝,让人顿时产生了拍案叫绝的冲动!
果真是美味无比啊,简直胜过山珍海味,猴头燕窝!
淳于珟拿起一串儿烤鱼,慢条斯理的吃起来,边吃边打量着那个垂着两支麻花辫烧烤的小东西。
呵呵,这小东西,总是能让他意外连连,惊喜不断,还真是个宝贝呢!
土豆片、地瓜片和烤蒜也陆续的烤好了,沈若兰又颠颠儿的把这些送了过来,送完后又急着去烤鸡胗、鸡心、大虾和鸡肝儿等,忙的脚不沾地,跟一只小蜜蜂儿似的。
刚好她今儿穿了一件黄色的夹衣,嫩黄色,花蕊似的,还真像小蜜蜂呢!
淳于珟笑了,就一边悠然的喝着酒,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等到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烤完了,就冲她懒懒的道了一声:“过来”
沈若兰一听齐大爷叫她,急忙走过去,陪着笑说:“齐爷,有事?”
淳于珟指了指身边儿的凳子:“坐下一起吃。”
呃……沈若兰看了看那个离他只有一捺远的凳子,确定这人十有**是喝多了,不然绝不会让她坐的离他那么近的。
她倒是不怕什么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但是她怕他一旦醒酒,看自己坐在他身边儿,一是恼怒把自己一掌拍飞啊……
“呵呵,齐爷,肉串都凉了,我还是去给您热热吧,凉了吃是要坏肚子的。”
说着,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肉串儿。
刚一伸手,胳膊就被拽住了。
“坐下!”他说道,带着专横、霸道,不容置疑的口气。
沈若兰被他抓着胳膊,反射般的想要挣脱,然而拼着吃奶的劲儿挣了两下,那人的大手却跟铁钳子似的,把她抓得紧紧的,根本不容她有一丝的抗拒。
好大的力气啊!
沈若兰意识到挣扎完全是徒劳,未免惹他发火儿,急忙坐了下来。
这人显然是喝多了,还没什么酒品,她还是顺毛捋顺他吧,最好别逆着他,免得惹他不痛快被一脚踹飞了!
坐下时,沈若兰悄悄的用腿脚夹着椅子腿儿,往边上挪了挪,不然俩人离的这么近,会让人误会的。
“齐爷,我坐下了。”坐定后,她看着自己还被抓着的胳膊提醒了一声。
被她这么一提醒,淳于珟才想起松开她的小细胳膊。
刚才真是太冲动了,被她拒绝,想都没想的就把她给抓住了。
只是,这小东西也怪有趣的,被他抓住了还挣了两下,像不服气似的,就她那点儿小力气,怎么挣得开他的拔山之力呢?
沈若兰一获自由,便又悄悄的挪了挪凳子,离他大约一步开外的距离才坐定了。
淳于珟佯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抬手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她的面前,“来,陪爷喝一杯!”
噗,还陪爷喝一杯!
沈若兰忽然想起上辈子看的古装戏里,一些纨绔子弟逛青楼或者调戏民女时,就常用这句台词儿。
她打心眼儿里抵触这句话,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似的。
而且,她也不想喝酒,虽然上辈子挺能喝的,就是喝一斤小烧都脸不红心不跳的,但这辈子的身体素质跟上辈子不同啊,谁知道会不会是一杯就倒呢?
“齐爷,我不会喝酒。”她拒绝的很干脆。
罗城英战等一听她这话,都倒吸了口冷气,替她捏了把汗!
这野丫头,主子亲自给她倒的酒她竟敢不喝?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要知道,主子可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啊,这下子可有的她受了!
果然
见她不给面子,某位爷的脸色不大好看了。
“既然不喝,那就回去吧,罗城,送她回去!”他凉凉的说道。
沈若兰一听让她走,秒懂他的意思了,这是不乐意了、翻脸了,赶她走呢!
她不能走啊,她走倒是不要紧,那他还能让聂恒去给她娘看病了吗?她这两天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再看看那杯酒,也就一两吧,喝下去应该没问题。
她看见罗城向她走来,急忙说:“等一下,齐爷,我喝。”
说完,没等他说话,就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酒很淡,连三十度都没有,喝下去一点儿都不上头。沈若兰砸了砸嘴巴,早知道这么淡,就不跟他饶舌了,害得她差点儿被赶走。
淳于珟见她把酒喝下去了,没再提赶她走的事儿,只是脸上还是一副冷冷的,谁都欠他八百吊的样子。
罗城小声提醒道:“沈姑娘,快给主子敬杯酒,请主子息怒啊!”
沈若兰嘴角一抽,原来这事儿还没过去,这男人是生气了,还得她哄啊!
好吧,看在这酒还算清淡,看在她还要找聂恒给娘看病的份儿上,敬酒就敬酒吧。
沈若兰起身,给姓齐的倒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举杯道:“齐爷,我敬您!”
淳于珟没动,也说话,只冷眼看着她,看得沈若兰好生尴尬。
这是还生气呐!
沈若兰暗中腹诽,这男人,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可心眼儿咋这么小呢,这点儿小事儿也值得生气吗?不就她推了一杯酒吗?好吧,她喝回来总行了吧!
沈若兰举了举杯,“我先干为敬!”
说完,又一饮而尽。
看她喝得这么畅快,那位爷终于动了,拿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下去,动作优美,风雅无双。
喝完,这人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又亲自给沈若兰倒酒了。
这下,沈若兰可不敢再拒绝了,他倒了,她就乖乖的喝,好在这酒不烈,她承受得了……
就这样,两人在院子里喝了起来,一杯又一杯,为了助兴,他还叫人去把铁嘴刘请来,给她说书听。
铁嘴刘就是在百味人家说书的先生,因为书说得好,被人们称之为铁嘴刘。沈若兰一听铁嘴刘要来,高兴的直拍手,笑呵呵的说:“齐爷真是好客,我最喜欢听铁嘴刘说书了,呵呵,今晚就不用去百味人家花图比钱去了…。”
淳于珟看着她面色酡红,双眼朦胧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醉了。
这梨花酿虽刚人口清淡,可后劲儿却是极大的,她一连喝了五六杯了,尚能坐在这儿傻笑,证明这东西还是有几分酒量的。
他窥着她欢喜的样子,轻笑一声,说,“你很喜欢听铁嘴刘说书吗?”
沈若兰点头,笑迷迷的脸蛋儿上还红扑扑的,“喜欢!”
“喜欢听他讲湛王的故事?”他又问。
“喜欢!”
“你喜欢湛王?”
“喜欢!”
“想进湛王府做他的女人吗?”他声线低沉,诱惑似的说道。
“想……啊不!”刚说完想,尚存的一丝理智马上上线儿,她赶忙又摇头否认:“不想。”
“既然喜欢,为何不想。”他问道,心里不知是该为她那句喜欢欢喜,还是该为她那句不想失望。
沈若兰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些,然而头却越来越昏,昏乎乎的都没法答那位爷的问题了,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才不要跟那么多女人抢一条黄瓜呢。”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跟那么多女人抢一条黄瓜?
什么意思?
古人的严谨作风限制了他们的思想,让一个现代随随便便十几岁的孩子都懂的问题生生的把某位英明神武的爷给难住了。
想了半天,最后他得出判断,就是这丫头是喝醉了,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胡言乱语呢。
沈若兰醒过来时,已经是日已偏西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帐,一时间有点儿懵了,半天才忽的想起来,自己这是在齐大爷家画画呢,然后晌午弄了点儿烧烤,喝了点儿酒,再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她紧张的坐起身,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一切正常,就是头疼,疼的跟要裂开似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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