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
一声长长的呼啸,从官道旁的林子中传出来,带着几分跋扈的、嚣张的、威胁的、得意的调调!
车子猛地停住来,拉车的马嘶鸣一声,扬着前蹄在空中蹬来两下,最后安静下来,宁儿坐在车厢里,被急停车的惯性给冲击的一个趔趄,从座位上跌倒倒地上,头也“砰”的一声撞在了车壁上,要不是头上盘着个发髻,一准儿得撞出个大包来。
这时,外面喧闹起来,乱哄哄的起哄声中,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对,留下买路财!”众人附和,听起来人数似乎还不少呢。
宁儿一惊,听这声音,不用看也知道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怕,自幼在鲁家长大,她深知道鲁家侍卫的实力,这些经过层层选拔,成了鲁家侍卫的勇士们,是不会惧一群土匪山贼的,就算土匪的人数多,也不过是多几个给他们祭刀头的,一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鲁家侍卫们的对手。
鲁家的侍卫们也没有让她失望,在山贼出现的那一刻,他们迅速的催马上前,围绕在宁儿的马车周围,跟土匪们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嘿呦喂,这几个不怕死的孙子,就凭你们这几头烂蒜,也想跟咱们斗?”破锣嗓子张狂的大笑着,似乎在嘲笑鲁家的侍卫们。
宁儿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本来有心偷偷掀开车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手刚碰到车帘儿,就听到外面‘当’的一声,接着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叫声十分凄厉,跟让人砍断了胳膊腿儿似的,吓得宁儿手一缩,顿时失去了偷窥的胆量。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好你们这几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爷本来想给你们留一条小命儿回去过年,是你们自己不知死,竟敢伤我们的兄弟,好,既然这么着,今儿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随即,‘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响起,惨叫声,刀剑刺进肉里的‘噗噗’声,跌倒声,呼喝声,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宁儿坐在车里,听到那些声音就在她的车子附近发出来的,想必是离她的车子很近,她想趁乱跑出去是不可能的,这么近的距离,她要是出去了,没准儿一下子就撞到刀剑上了。
所以,还是算了吧,在想办法找别的机会走吧!
外面,鲁家的二十个侍卫,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把那五十多个土匪杀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这伙土匪也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今儿算是遇到茬子了,就凭他们这几十个人,根本抢不到人家,继续打下去也有挨刀儿的份儿。
于是,其中一个突然从脖子上扯过一只号子,塞到嘴里使劲儿的吹起来。
“呜——”
一声长鸣,跟现代的火车汽笛似的,刺得人耳膜生疼。
这是求助的信号,山中大营里的土匪们要是接到这样的信号,就会倾巢而出来援助他们。
听到他们发出的求援信号,鲁家的侍卫们有点儿担心了。
要是这伙儿土匪只有几十人甚至是百八十人,他们尚且能应付,要是有几百人的话,恐怕他们就应接不暇了。
毕竟好虎敌不过一群狼,他们只有二十人,能杀退这五十多个土匪已经很费力了,要是再来一拨更多更猛的,他们就真的没有把握了。
于是,为首的侍卫长当机立断,喝令宁儿的车夫马上驾车跟他们往回返,要迅速撤退,力争在那些土匪们追上来之前退回到青州去。
车夫都要被这场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厮杀吓尿了,这会子正抱着脑袋躲在马屁股后面哆嗦呢,听到叫他,赶紧颤颤巍巍的爬上车子,扬起鞭子随着这些侍卫们撤退。
宁儿被簇拥着,不由分说的往青州城退去。
宁儿纵然不愿被鲁家人控制着,但这危急的关头,她也不好任性拒绝,只好默默的坐在车里,随着他们一起后退。
大约退了五六里远,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吆喝声,往后看时,只见一大群土匪骑着马乌泱泱的杀了过来,他们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拿着长剑,有的拿着长矛,还有的拿着弓箭,一个个的都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似乎不把前面的人斩尽杀绝就绝不善罢甘休似的!
鲁家的侍卫长一看来了数以百计的悍匪,顿时警铃大作,剑拔弩张、严阵以待,一面派了两个人护着宁儿迅速撤退,另外的十八个人都留下来,准备跟这些悍匪们决一死战。
宁儿没有看到那些侍卫们是怎么跟土匪们决一死战的,只听到后面震天的厮杀声和呐喊声以及惨叫声,她所乘的马车被车夫赶的被狼撵了似的,跑的一阵风似的,颠得她椅子都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往起蹦,好几次差点儿滚下去。
正跑着,忽然外面的侍卫大呼一声,“当心!”
紧接着,听到马儿一声奇怪的嘶鸣,声音很大,像是受了惊似的,紧接着车夫一声惨叫,随即马车一耸,箭一般地直冲出去!
宁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耸的一下子撞在车壁上,要不是危急时刻一把抓住了椅子腿儿稳住身子,肯定就被巨大的惯性给冲击到外面去了。
她趴在车板上,就听到外面渐渐远去的惊呼声:“宁夫人,抓稳了啊……”
车子疾驰着,厢剧烈的晃动,车夫也没动静了,马车明显跑的不是直线了,不用问,肯定是马受惊了,车夫也受伤掉了下去,这辆车现在处于失控状态了。
宁儿不敢大意了,一边死死的抓着椅子腿儿,一边儿拼命的安慰自己,不要怕,要沉着……。
她本以为马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跑不多久就会没力气自己停下来。
然而事实是,马跑了一会儿,确实不在跑了,但是车子的状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明显是在往下坠呢。
巨大的气流掀起了车帘儿,宁儿惊悚的看到——自己乘坐的马车正急速下落,很快,车厢翻转,她也从车门处飞了出来,跟车厢、马匹一起飞在半空中!
鲁家的侍卫们追到悬崖边儿时,就只看到了一大两小的三个黑点儿,快速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宁夫人从这万米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是活不成了!
侍卫望着白茫茫的悬崖底,差点儿也跟着跳下去,身为大将军的贴身侍卫,没有完成大将军的命令,害得夫人坠崖身亡,只怕……他们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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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儿这一天的上午,桃花村的村路上,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骑着高头大马走进了村子,青年面色偏黑,穿着一身气派戎装,身后还跟着两个服侍他的长随,每个长随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另外马背上还都放着好几个包裹,一看那包裹皮儿,就知道你面装的肯定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进村后,张二勇神色复杂的看了北面方向一眼,随即带着两个长随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这次是请了长假专门儿回来探亲的,从打去年当兵至今,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他一直没有回家,也没跟家里通信,惦记的慌,正好年关休沐三个月,他就跟贾副将说了一声,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探亲了。
虽说是休沐三个月,但其实他的时间都丢在道儿上了,顶多能在家带五天,不过五天就足够了,足够他去打听她的消息,了解她的情况!
听到敲门声,正在蒸黏豆包的崔氏对张金凤儿道,“金凤,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你咋不让我大嫂去呢?咋啥活儿都支使我干呢?我好歹也是你亲闺女,你咋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个闺女呢?”张金凤坐在炕沿儿上,一边攥豆包馅儿,一边儿满脸的不乐意。
张大勇媳妇不紧不慢的说,“娘这不也是寻思着没准备儿是你男人来接你回家过年了吗?你想想,这要是你去开门,一推门儿就能看着他,多好啊……”
没等她说完,张金凤已经一道烟的赶去开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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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还在养眼睛,哭唧唧,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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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杉,21世纪的女汉子快递员,重生成丈夫从军刚死,就被赶出家门的新寡,拉着一双胞胎儿女,看着几亩贫瘠沙地和乱石堆,泪奔:“这种田模式开启的也太他妈坑爹了!”
克妻糙汉子县令:“小娘子,嫁我,我想和你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杉冷笑:“怎么保证?”
县令:“我有特殊命格。”
云杉:“?”
“我这29年里,克死七任未婚妻,十个想当我小妾的,九个想当我通房的丫鬟,五个想当我外室的花魁,四个想当我姘头的寡妇。当然,你和我老娘除外,其余女人来一个我克死一个,誓问今后哪个女人还敢来和你抢男人?”
云杉懵逼后大怒:“你就是想让我给你传宗接代,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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