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兴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来做。”张英问。
“今晚我来露一手。擀面条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
王家兴把面粉舀了一碗倒在洗菜的盆里。放了一点盐,
张英看到又打了个鸡蛋,她记得李婶他们擀面条是不放鸡蛋的。当然这个时候鸡蛋还是比较贵的。
“为什么放鸡蛋。”
“挂面厂的面条就有鸡蛋啊,我觉得好吃。”
“鸡蛋能不好吃吗?”
王家兴倒上清水把面搅成絮状,揉成一块盖上锅盖醒着。
两人去摘菜回来,王家兴又揉了揉面团。洗好菜切了一个红萝卜丝,莴笋丝,白菜嫩黄心,泡一点木耳。
切了一点腊肉丁,碗柜还有一点豆腐切成小丁。炒香。
把醒好的面团放在案板擀开,在撒一点干面粉,再擀成面皮,然后把面皮裹在擀面杖上擀。
擀成薄大的面皮再撒一点干面粉折叠,切成细条,顺着一头提起来抖直,折叠一下。
放成一排等着爸爸妈妈妹妹他们回来好下面条。
全家人都回来了,开始煮面,张英烧火很快锅里沸腾。
她抬头才发现灶堂里红红的火,大锅里因为水沸腾而烟雾缭绕,家兴在下面条。
妹妹在拿抹布擦桌子。爸爸在喂猪,妈妈在关鸡鸭。
张英突然就明白无声胜有声的真谛。
闭眼感受一下,在这十五瓦的灯泡。昏黄的光晕中一家人各司其职。没有说话,却温情流淌这才是家的温馨。
“吃饭啰,”家兴一声吆喝打破了安静,一家人陆续的围过来端面,坐上桌子。
“手擀面啊,家兴做的好吃。”爸爸先发表了意见。
“以前我们小的时候爸爸做过,好几年没吃过手擀面。家兴哥做的更劲道。”
“臊子做得好。”
“我也会做一些面食,不过技术一般,如果你们喜欢我做给你们吃。”
“技术蛮好,肯定喜欢,欢迎下次。”妹妹调皮的说。
吃好饭,收拾好碗筷。
“你们看房没有,结果怎样。”
张英看着王家兴说“你给爸爸说说。
王家兴就把两处房子的情况给全家人说了一下。
“就是说你们想买市场里那两间。”
“是,”
“房产证写谁的名字”爸爸问。
“当然是我和王家兴的,他还有那么多钱在里头”张英理所当然的说。
对张英来说本来王家兴钱多些。她就占便宜,还不写人家的名字太不厚道。
最开始她想他俩分开买。可钱没那么合适,买小区倒是可以,可张英舍不得这两间房。王家兴肯定也不会同意。
“就写张英的名字”王家兴几乎和张英同时说。
张英是他认定的媳妇,她的就是他的写谁的名字都无所谓。
如果张英知道他的想法就会说他傻。
他是没有见过后世两夫妻为了钱,为了房产说是兵戎相见都不为过,甚至杀人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其实张英老是想和他分清也是这些原因。现在情比金坚,可人心会变的,几十年飞速发展。
又有几个人在这滚滚红尘中,经过金钱或权利的熏染还有初心。
只有强者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因为经过这一场洗礼。达到了他心中的欲望,已经求无所求。
当然这是少之又少的,毕竟欲壑难填。
也有弱者的无可奈何,因为他没有本事或觉悟参与这场洗礼。
“就写张英的名字肯定不行,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没有结婚可不可以写两个的名字。我们也没在城里买过房不了解。”
这事是张英是没有想到的。后世是可以写两夫妻的名字,可她和王家兴在法律上是没有关系的。
“就写张英的名字。”王家兴说。
“这样我们明天问问,如果不行就一间写一个人的名字,我还想这次买房把家兴的户口迁过来。户口关系在他老家很多事都不方便。”张英说。
“实在不行你俩就结婚”妈妈说。
妈妈是个以夫为天的人,虽然偏袒自己女儿,可总会觉得只写女儿名字不合理。结婚夫妻一体就写谁都行。
“现在我们讨论都没有结果,我去打电话问问廖静。”张英说。
“廖静是谁”
“在我们家批发头花的”王家兴回答。
张英打通电话。问了廖静成都两个没有关系的人买房子。可不可以写两个人的名字。她说可以。然后又问“你和谁买房子呀,”
“我男朋友。”
“谁的钱”
“我们一起,他多。”
“那结婚就好了,还搞得那么复杂麻烦。”
“可我现在不确定。”
“都要一起买房了还不确定。你这是自欺欺人,其实你潜意识已经确定。就是想耍流氓。”
“我怎么就耍流氓啦?”
“你看啊,你跟人家耍吊着人家,买房子又用人家的钱。张英毛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现在你就在耍流氓。”
“你可快滚去睡吧!”
“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电话漏音该听到的家里人都听到了。张英有点尴尬。家里人也尴尬,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尴尬。
“英幺女那个廖静说的对。你们结婚就好了。”
“啥对呀,她还说姐耍流氓。”妹妹小声嘟囔。
张英想能不能别提这茬真是。还是不是亲人。
王家兴倒想说点啥,没立场说,结婚吧,让人觉得他给钱有目地。说不结婚吧,可他心里是真想结婚。
“张英要不你和家兴先扯结婚证。后面再摆酒。村里好多人都在问,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打算的。”
“叔叔我觉得这个建议好,张英我明天去给你买戒指。”
“你还懂这个?”
“我们那些战友来自五湖四海,听他们聊知道的。城里现在结婚都时兴买戒指”
“昨天买表用了一千多。你还有钱?”
“我给了你整数,还有点零头和你给我的工资。”
“张英我不想说什么豪言壮语,我想用时间证明,我失去过家,家对我来说比一切都珍贵。”
“我要用一生来告诉你,我是一个好丈夫,好女婿,好姐夫,好父亲。”
张英想了想王家兴还是蛮可以,起码现在没问题。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
“行,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这个时代在变人心也是会变的。”
“如果你以后不想和我过来了,你要说一声,我会放你走。这个话我说过这是第二遍,你要记住。”
“对我的家人要相亲相爱,当然如果他们不尊重你。你也不必留情。”
“你拿的钱就当你入股给你百分之十,因为作坊是我创建的。设计也是我做的。”
“给我爸爸妈妈百分之二。市场的房子买了我准备到时候爸爸去守。工资单算,剩下都是我的。”
“当然我们的婚姻没有问题这钱就归我管。”
“姐我怎么没有,”
“你对作坊没有贡献是没有的。如果你能为作坊做出新设计,或有用的点子,会根据你的贡献给你酬劳。”
王家兴想往外拿钱就会心痛的人,会给你一点贡献的人分股份。你爸爸都才多少你没点数。
“我暂时就这些你同不同意。”
“我没有意见,”
“行录音机拿出来录好。”
王家兴拿出下午买的录音机录好,写好书面的双方签字,张英准备找个律师问问,可不可以给他们做个公证。
他知道他再推来推去张英肯定有点不放心。
不过这是个误会,也可以说是代沟,现在和后世的代沟。没法沟通的代沟。
张英不可能说明白,说了他们可能也不能理解。
带子张英交给爸爸,慎重嘱咐他收好。书面纸条张英收着。这事不能怪张英小心。
后世太多开始恩恩爱爱,后来明月照沟渠,谁知道啥时候来朵乌云,明月光就拐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