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里公安局,有两个警察在值班。接到他们的报案。又来了几个警察。整个公安局大厅立刻灯火通明。
整车人都在大厅或坐或站。有一个警察过来。
“你们派两个代表来做笔录。”
胖司机拉着家兴去了一个办公桌前面,另一张桌子坐着三个土匪。
“老实交代。不许狡辩,”一个警察严厉的声音传来。
家兴这边,登记了他们身份信息。家庭住址,工作单位。
两人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叙述一遍。留下了他两个的连联系电话。
他们还要回家就准备出发。有个年纪的点得警察,是刚刚做笔录的。
“小伙子功夫不错。哪个警校毕业。”
“我是在部队学的。”
“特种部队。”
“是”
“上车了,上车回去。”司机师傅招呼大家。
大家在车上热烈的讨论刚才的事。有的在怪那个想要放水的。
“就是你,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被抢”,
放水大哥也不示弱。“我要知道这样我放车上,我也不下去。”
“我觉得应该感谢那个王家兴,要不是他,我们还不知道怎样。”
“是呀。”
“对哦。”
“那个土匪想非礼他媳妇那会,我就以为会打起来。”
“如果不是那个土匪架着司机,他肯定动手了。”各种讨论。
“家兴你是这个。”胖司机给家兴竖大拇指。
“那没啥,我刚好能做到。如果他们人多或功夫比我厉害,我还是要忍的。”
“那是,不可以英雄主义。做不到不强求,不做无谓的牺牲。”
“我看见他们下车还松了口气,想着他们还好不伤人。没想到还拿回钱财。”
“没想到你还是特种退伍兵。工作单位也好。”
又对张英说“小姑娘有眼光。找了个好男儿。”
张英有点骄傲的说“那是。他不优秀我还不要呢。”
“嗯,该你美。”
家兴宠溺的看着张英。张英一脸的骄傲,眼里都是崇拜。后面的路程还好风平浪静。
张清平已经等在车站。看见车子停下。就喊“家兴,张英。”
上车和家兴把货物,搬到租来得三轮车上。等他们搬完货物,转身看到张英在和前面铺子里的人说什么。
两人走过去,张英正在问老板。“三间房一起卖吗?”
“是的,你要买吗,我要现钱。”
“三间多少钱。”这个房子张英有印象。
因为在车站旁,又有学校,卫生院三十年后回来这里人流还蛮大。
这几间铺子两间卖肉,一间是超市入口。里面起码有一百五十平。
“一万。”老板说。
张英转身就走。她记得很清楚,她生大儿子在医院,听别人买了街面房不超过三千。
“哎,小妹子你怎么走了,那买卖不是要谈才成吗?”
“岳经理你那个价格喊太高了没法谈。”张清平说。
张英看向张清平。张清平说:“他是供销社的岳经理。”
“你们来嘛,坐下来才能谈,哪有在大街上谈的”
张英指了指他们的三轮车,“看到没有我忙着回去。那么多东西要拉回家。你诚心卖我们好好”
“行。”
“你带我们看看房子。”
岳经理从左边一道小门进去。这个小门好,如果把门面租给别人。进出很方便。
这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门面两层。岳经理边走边说,“前面三间一百一十平,中间四十,两边三十。楼上一样,后房三间六十多。院子八十多平。”
楼上是老式的筒子楼的样式。可以改成五个房间,一个厅,这样一家人都住的下。后房拿一间做厨房,两间打通做作坊。
“证件齐全不。我们要能过户才买。”
“这个你放心,我当初自己买的地,什么证件都齐。”
“你这是八几年修的,预制板房。都有十多年了。”
“刚好十年,”
“岳经理你们供销社对面那家才卖了两三个月,两千一间。”张清平说。
“我们这个不能比的,我院子比她的大,房子开间比她的大些。”
“那你说个实在价”张英说。
“两千五”
“不行,两千三一间。”
“不如这样岳经理全部买下来七千你卖我们下午都可以过户。不行就算了”王家兴说。
“好吧,好吧下午来过户。”
张英给爸爸说:“爸爸你把货拉回去,我和家兴去把炭炉拉回来,好久了。人家老板以为我不要了。”
其实张英都忙忘了,从花城那么暖和的地方回来,下车感觉自己没有穿裤子。她才想起。
“那行,我先回去。”
他们去铁匠铺。“小姑娘我以为你不要了,这么多天。”
“那能不要,最近忙。”
家兴去街上喊了个三轮车,张英把钱给老板。拉着炭炉回家。爸爸已经把货卸下来。刚刚放寒假妹妹和两个堂弟都在作坊忙着做花。
“家兴那个女娃已经过来了,我安排她住作坊后面那间住。她叫陈云深。现在在作坊里做花。”
“陈云深你出来一下”家兴喊。
“我叫王家兴,我找你来是保护我媳妇的。来比划比划。”
云深也不触:“好呀!”
俩人你来我往的比划起来。俩人都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彼此都清楚什么路数。
拳来脚往很快分出胜负。云深始终是女生在体力方面还是不如家兴。
家兴觉得保护张英应该能胜任。
“张英我又招了三个人”
爸爸说“省城几家都打电话来要货,荷花池都打两回了。我怕不够批发。”
“哎呀,我就担心这个事。本来走的时候就该给他们带点过去,我给忙忘了。再有人打电话就说我明天就给他们送去。”
“表姨妈,光群嫂子你们把每一种多少,一共多少给我汇总。”
“妈妈你过来一下爸爸你也来”
张英把爸爸妈妈带过他们那边说:“爸爸妈妈你们借我七千块钱,年前还你们。”
“你那么多钱全买衣服了。”
“你借钱干嘛。”妈妈问。
张清平给她说了买房的事。“省城不是有房吗?”
“这个我们一家住,还有后面做作坊。”
“叫你爸爸给你拿存折。我没有管这事。”
“你管不管都要给你说一声的”
下午家兴,张英和岳经理老两口去房管所过了户。
“岳经理你怎么想到卖房子,说真话,你这个房子卖,亏的很。你这个位置铺面,三间一个月三百。房租都够你老两口吃了。”家兴问。
“谁说不是啊,都是为了儿子。我们两个儿子是双胞胎。他们八六年读大学,八五年国家收费。”
“以前单位分房不要钱。现在又要钱。啥用钱的政策来都是他俩个赶上。搞得他俩大学毕业前我一点积蓄没有。”
“老大要结婚,女方就要求有房子。单位有房就是自己要给一部分钱。”
“我这不是前些年修这个房子,又送他俩读书。哪有多少钱,本来想跟亲戚借,借了一圈都不够两百。”
“家家都不易没办法就卖了这个房,加我们老两口这两年存了点,干脆两兄弟的房子都解决了。也算了两桩大事。我们也放心了。”
是呀这就是中国的大多数家长,为了儿女恨不得倾尽所有,要命都可以的。
“那你们老两口以后住哪里,”
“供销社还分了一间,我和老伴就住那边了。钥匙给你们一个,我们搬完家再把剩下的这个给你们。”
拿好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