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夜鬼弄出来的动静,吓得不轻,但是说实话。
爽!
“那三个你给整起来,就先别跪了。”爽是爽过了,姜半涯指着那夜子君、柳芸还有司马源,描述一二。
听得姜半涯的话,夜鬼也是听从命令,只是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原本不受控制的三人,也是浑身松弛。
纵然是自身的限制,已经是被彻底的解除,可他们依旧是处于一个发懵的状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梦。
为何这个人,只是随口一说,居然就全体下跪,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另一边,正跪在地上的韦向明,已经是咬着牙,浑身依旧是血色的光泽萦绕,升腾而起。
他目光当中,既是疑惑又是震惊。
无法想象,自己堪称周密的计划,甚至刚才一度已经是看到了胜利的结果。
可就是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局面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反抗都没法反抗,一个个的跑都没法跑,莫名其妙的就在这个地方下跪。
“周婉雪的未婚夫,玄尊皇朝太子。”姜半涯一边开口,一边默默的走到了韦向明的面前,“就算告诉你我是谁,又能怎么办,你不还是得跪在这个地方?”
说话之间,姜半涯伸出手来,一把将对方掌心悬浮的血珠给抓了过来,放在眼前仔细观察起来。
宝珠的材质不明,质地晶莹剔透,能够清楚的瞧见里面翻滚的血液。
血腥的味道,哪怕是隔着这宝珠,也能够清楚的闻到。
不仅如此,姜半涯还能够从这个宝珠当中,感受到极为强大的怨毒气息。
似乎是因为气运加持,运道皇袍在身上的缘故,对于这种朦朦胧胧的气息之物,他会有一种特别的感受。
姜半涯这边在默默的观察,可跪在他面前的韦向明眼中,却是流露出狂喜之色。
愚蠢!
他真的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男子,居然会蠢到这个地步,毫不设防的就接过了自己的血珠。
看样子是不认识血毒之力,不知道这股力量真正强大的侵蚀力度。
原本以为这下是真的完蛋,谁曾想这个白痴,居然是将转机,亲自的送到了面前。
“难道你父母就没教过你,不知道的东西,不要乱碰吗?”韦向明瞧见姜半涯把玩血珠,忍不住放声大笑,肆意嘲弄。
伴随着他的笑声,姜半涯手中的血珠,陡然之间迸发出可怕的血色气息,将他的身躯彻底的笼罩其中。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是涌现而出,扑面而来,整个山顶之上跪着的众人,都能够闻得到。
“说实话,父亲你现在的样子,好恶心。”瞧见那狰狞笑着,浑身血色涌动却跪在那的韦向明,边上的费远忍不住开口,望向旁边的费尤,“舅舅……”
“嗯?”
“我忽然觉得,如果真不是他亲生的,可能是好事。”
“噢!”费尤露出震惊的表情,朝着韦向明瞅了一眼,“还真可能是好事。”
原本正高兴着的韦向明,被费远这突如其来的话呛的剧烈咳嗽,目光危险的盯着他:“逆子,你这个逆子!”
这真的是自己儿子,这是自己儿子应该说出来的话?
韦向明愤怒不已,躁怒不休,另一边的夜子君则是连道不妙:“这下糟糕,对方居然还有这等手段。”
说话间,夜子君便是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周婉雪急忙拦住:“宗主,不要靠近,那血气有问题。”
随着周婉雪的声音响起,弥漫而开的血毒气息,也是沾染到了旁边较为靠近的黑衣叛宗弟子。
血色的气息在沾染到了他们的身躯之后,剧变骤生。
原本的身体竟然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在惨叫声中彻底死去。
可紧随其后,血色的结晶忽然是凝结而出,仿佛是在他们的身上化作的官道,被黑色的角质覆盖。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黑衣叛宗弟子,已经是狂躁的嘶吼,赫然是变成了血色的怪物。
这一幕,吓煞了在场的其他人。
包括跪在地上,还处于懵比状态的石宇豪、陈讳和海益心,包括其他的黑衣叛宗弟子。
跟他们共事的韦向明,真面目和底牌,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要多的多!
“果然!”周婉雪的表情也是凝重,血色怪物的蜕变,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当初的红发妖女。
竞争对手。
这韦向明和红发妖女的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
真明宗?
不可能,真明宗的本事可不是这个,而且也不符合。
若是真明宗,八门宗现在早就被灭了。
不知道为何,周婉雪只感觉仿佛有一个血色的阴影,正着朝着这片大地上笼罩过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为何有这样的本事。”
“但很可惜,你主人的身家性命已经是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说话之间,韦向明的表情满是得意,一副反败为胜的惊喜。
“解除我们身上的限制,如若不然的话,你的主人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还有,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动作,一念之间,这位所谓的太子,下一刻就会变成完全听命于我的血……”
韦向明的话还没说完,那浓郁的血雾之中,一个身形忽然是走了出来,挥手之间仿佛是化作幻影。
陡然之间袭来的掌风,让韦向明错愕,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巴掌就已经结结实实的呼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浮现时,跪在地上的韦向明已经是被抽的凌空飞起,于空中翻起了跟斗。
等到落下的时候,双膝稳稳的砸在地上,依旧保持着原本的跪姿。
“血尼玛了个头啊……”姜半涯冲着地上吐着口水,一脸的恶心,“一股子血污的臭味。”
嘴角溢着鲜血的韦向明,神情呆滞,瞧着跟没事人一样的姜半涯,世界观彻底的崩塌:“你没事?”
“为什么你会没事!”
“呸!”又吐了口唾沫,姜半涯也是很无奈,“没办法啊,那我就是这么叼怎么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