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下的血奴数量非常巨大,少上一两个的话,并没有什么。
但是,血奴数量减少的速度,着实是太可怕,纵然是他不去细细感知,也能够被触动心神。
“有人在屠戮血奴!”为首的老者站起身来,浑身气息波动不休,伸手蔓藤也是晃荡。
当中流转的血液,仿佛也是因此而受到了刺激,源源不断的朝着他的体内灌注过来。
殿堂当中,在边上的一个身影,皱着眉头:“难道是宗主又回来了,不应该。”
“他当初受到长老的重创,伤势应该很那恢复,如何有可能反攻回来?”
很快,另一人忽然出声:“玄尊皇朝!”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面色都是微微一凝。
如果是玄尊皇朝下场动手的话,局面恐怕就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想当初,长老就是被那玄尊皇朝名声在外的老祖击退,打了个平手。
“玄尊皇朝的老祖,的确是了不起。”站起身的血源宗长老,脸上是浮现出了忌惮的神色。
对方的名声他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收集情报也是了解过,这位的战力非常神奇。
根据旁人的试探,对方似乎在玄尊皇朝的疆域之内,当得算是无敌。
故而,玄尊皇朝这么多年以来,才能够相安无事。
似乎也因为这个的限制,导致玄尊皇朝的疆域范围一直是受到限制,并没有扩张。
“无妨,不用太过担心。”站在前头的血源宗长老,在思量了片刻之后,宽慰众人。
“只要驻守此地,我们的战力将会不断的提升,再有约莫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整体实力,将会得到一个巨大的跃升。”
“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所谓的玄尊皇朝老祖,已经是不足为虑。”
殿堂中又是一人,仿佛是想到什么:“听闻在那边,皇朝的太子,名之为夜皇,似乎很是了得,那些克制我们血奴的大军,似乎就是他的手下。”
“不可能,区区太子,如何有这样的能力?”血源宗长老摆手,嗤笑一声,“像这种名声响亮的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应该是那皇朝的皇帝,为了自己的儿子造势,如此以后继承皇位的话,阻碍会小很多。”
“夜皇?你觉得一介太子,胆敢叫这个名字吗,跳梁小丑不需要在意。”
“抓紧时间修行吧,既然他们喜欢屠戮血奴,就让他们去,反正这些低端的血奴不算什么,杀了就杀了。”
“就让他们在这些无关紧要贱民转化的血奴身上,浪费时间吧。”
听得了血源宗长老的话,他们都是纷纷点头,继续是老老实实盘膝坐下,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当中。
正如同血源宗长老说的那样,现在提升境界,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其他东西完全是可以放一放。
然而,这昔日日月宗疆域之地,其口中的跳梁小丑姜半涯,正端坐在銮驾之上,默默的看着前方。
过去的宗主张博洲,则是看了眼姜半涯,又是回头看着后方。
黑色的深渊之中,浮现出一个黑红色泽相见的古朴门户,这巨门的样式从未见过。
这门后的黑渊之中,不断是有着身形奔袭而出。
率先而出的便是披着重甲燃烧烈焰战马的骑兵,巡风部在从死之黑棺中走出的金凉率领之下,朝着前方开始发起了冲击。
潮水一般的血奴,让他们疲于应付的血海就是被这可怕的骑兵,硬生生的凿开了一个宽阔的通道。
两旁,磐御部的重卫,举着手中的巨盾朝着两边抵御,外面的血奴直接是被这盾墙给格挡在了外面。
点名部的存在,则是张弓搭箭,不断的朝着前方和左右两侧设计,一名名血奴就惨死在了他们的箭矢之下,甚至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云雾部,除了负责查漏补缺,还有监视血奴动向的职责。
这样可以针对血奴的动向,进行一个调整。
张博洲他们在跟血奴战斗的时候,最为头疼的问题,便是这些血奴尽皆是由疆域中的普通人转化而成。
日月宗原本偌大的疆域,人口何其之多。
厮杀起来简直是无穷无尽,纵然他们实力高深,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根本就架不住这种恐怖的消耗。
几乎当初撤退离开的时候,很多的同僚,都是被这些血奴给活活的耗死。
没奈何,纵然这些血奴的实力羸弱,但是他们身上那血色角质,却是给他们的防御提升不少。
哪怕他们依靠实力,能够较为轻松的斩杀,不过相比较正常的同境界敌人,所需要的消耗,却是在无形之中,提升许多。
可眼下,这位夜皇大人手下不仅杀伤力恐怖,清扫这些血奴跟玩一样。
更重要的一点,伴随着杀敌的过程当中,这些人根本没有丝毫的疲态。
很有可能,跟这夜皇大人手下,身躯死亡有关系,不知道疲倦。
并且,夜皇大人手下进攻的过程中,施展的可是死气。
死气这种东西,除了在眼下见到,还从未见到有人能够把这个当做自己的力量施展。
加上这些死气对于血奴,似乎有着强烈的克制作用,导致那些血色角质铠甲,几乎没有办法抵抗这些不死生灵的进攻。
不知疲倦无惧对方的人海战术,死气无视角质带来的防御提升。
这位来自玄尊皇朝的太子爷,简直就像是上天派过来,克制这些血奴的人。
“在看什么?”坐在銮驾上,姜半涯见到蔡顾姬正死死盯着路边之上,生长而出的蔓藤,仿佛是在端详什么。
蔡顾姬皱着眉头,回头向姜半涯行礼:“夜皇大人,这蔓藤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
“这种蔓藤是吸收生机蕴养,剔除杂质后传输而走,久而久之这个地方,会被剥夺生机。”
姜半涯摸着下巴:“剥夺生机,然后呢?”
神色复杂的看着姜半涯,蔡顾姬语气有些惊疑不定:“变成一片死地,再无生机。”
姜半涯的表情,有所变化,不复原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