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们愤怒的声音响起,整个石屋当中,也是浮现出冰冷的气息,而他们的瞳孔也是逐渐变成了冰蓝的色泽。
这个时候,他们的身上开始发现了一些变化,浑身的肌肤上忽然是浮现出了冰蓝色泽的鳞片,两根龙角也是从额头上刺出。
此刻他们身上的变化,着实是将富明志吓得不轻,接连不断的后退。
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姜半涯伸手扶住了他的后背:“不要害怕,既然你帮了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出事的。”
讲到这个地方,姜半涯抬头看着面前,身形状态已经是开始发生异变的三人:“你们现在可以说说,你们将周婉雪拐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说出来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让你们成为我手下的人。”
姜半涯说着,露出了微笑,缓缓出声劝说着,仿佛是一个敦敦教导学生的师长。
“周婉雪?”三人听到了这个名字,彼此之间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盯着面前的姜半涯,“你是什么人,跟圣女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未婚夫,有问题吗?”
听到姜半涯的回答,三人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未婚夫,你知不知道,圣女即将嫁给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砰!
伴随着左边这寒冰龙族的声音落下,其脑袋直接是爆裂而开,化作了一团血雾,而无头的身躯也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姜半涯整个人,站在原地仿佛是根本没有移动一样,但是右手上已经是满是鲜血。
从灵魂空间中取出一个手帕,姜半涯淡然的擦拭着血迹,依旧是带着笑容看着已经呆住的另外两个寒冰龙族:“很显然你们没有搞清楚状况,而且说了一些废话,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你们有些猝不及防,所以没回过神来,那么再问一次。”
“周婉雪在什么地方?”
姜半涯说完之后,两个寒冰龙族彼此对视一眼,冷笑一声。
正中央的寒冰龙族,张口道:“你以为……”
啪!
姜半涯的身形忽然是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右手张开,将那手帕覆盖在对方的脸庞之上,死死扣住其的口鼻。
同时用力硬生生的将对方从地上提了起来,这寒冰龙族不断挣扎,双腿乱蹬个不停,体内的寒冰灵气根本无法宣泄出来。
突兀浮现而出的血色锁链,已经是覆盖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是将他的灵气彻底封死在体内,动弹不得。
以寒冰龙族的身体强度,以及现在的境界,一年不呼吸都是问题。
但是这个寒冰龙族能够感受到,四周天地跟自己的联系消失了,灵气无法吸纳进入体内。
并且这血色的力量侵蚀身躯,不断的衰弱着,那种久违的窒息感觉,开始渐渐浮现出来。
四周的空间仿佛是被剥离,面前的画面开始变暗,然后又化作了血色,最终如同是雪花一般,四肢逐渐感觉到了无力。
姜半涯松开手,被他提起来的寒冰龙族已经是跌落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那沾染着血迹的手帕则是依旧盖在对方的脸上。
“就算……就算是死……”最后的寒冰龙族浑身颤动着看着面前的姜半涯,嘴唇哆嗦着开口。
然而当他刚刚吐出音节的时候,姜半涯却是伸手滴在嘴前:“嘘……”
“你不用说话了,你已经开始害怕了,就足够了。”姜半涯说着,伸手放在了对方的头顶之上。
轰隆!
恐怖的气息瞬间是拥入到了对方的识海之中,将对方的灵魂硬生生的拉扯了出来。
这个寒冰龙族虚幻的灵魂身躯被拉扯出来的时候,四周的景色瞬间是开始发生变化,将老妪虚影以及那富明志的心神,都是拉扯了进去。
空间扭曲,当一切恢复的时候,四周景色已经是化作了一片血色的世界。
当老妪回过神来,看着四周的景色的时候,面色剧变。
周围的血色大地之上,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墓碑,伫立在这片天地之中。
这些墓碑之上,都是有着血色的杀字镇压在上面,墓碑下面甚至是有着许多的呼唤声,不断的响彻而起。
墓碑上有着许多的怨气不断的被消磨,当一抹怨气消磨之后,便有着一个身形浮现而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些虚影身形,见到姜半涯后,都是躬身行礼感谢,最后是化作金光消失不见。
“这里有多少坟墓……”富明志已经是吓傻了,忍不住念叨出声。
姜半涯瞅了眼对方,不以为意:“不多,一个亿。”
说完后,也是随手一挥,将这个富明志赶了出去。
真是控制力衰弱了,居然是将这个富明志一不小心给拉扯了进来。
姜半涯将手中的寒冰龙族灵魂架了起来,对方灵魂瞬间是开始燃烧了起来,对方的一生和经历,都是纷纷的呈现了出来,仿佛是影片一样。
老妪缓慢的飘荡到了姜半涯的身边,表情古怪无比:“这些人,都死在了你的手中,而且灵魂被你镇压?”
“有什么问题吗,比如说你边上这位,为了提升实力,喜欢吃小孩子的心肝,被我斩了镇压在这,消磨他的怨气。”姜半涯努了努嘴,示意老妪旁边的墓碑道,“这样,死在他手中的灵魂才会得到解脱。”
“说起来,这死之国都怎么也跟着过来了,奇怪了,没道理啊,如果这些灵魂解脱了,跑哪里去了?”姜半涯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奇怪。
然而旁边的老妪,根本就听不懂姜半涯口中,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东西。
“既如此,你做的都是好事,为何……”老妪不明白,为什么姜半涯身上的杀意和戾气,这般的恐怖。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虽为魔,可身心向善,只有这样,这帮恶才会如此的惧怕我。”姜半涯朝着老妪看去,笑了笑。
唔!
姜半涯想到这个地方,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难道说,我去茅山地窟,那老头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