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着四条胳膊,嘴上獠牙向着天空翻起的血狂魔显然没有预料到人类的攻击说到就到。那些扑面而来的灵能似乎伤害力不足,但是数量过于密集,几乎在瞬间,就将它的视野完全覆盖。
等这只血狂魔逐渐适应情况的瞬间,忽然觉得自己下颌部位一凉,接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贯穿了它的整个脑部,连同左眼后的那颗魔核,也在同一时间碎裂开来。
连续两只恶魔被杀,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等到剩下那些恶魔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罗通已经在后面继续发布命令:“阎诚缠住后面那个恶魔,你不是它的对手,能够缠住就行。童山和薛少华对付左面的的四只恶魔,剩下那个,我们来解决。”
在这些恶魔刚刚展现身形的同时,离开电梯的罗通已经判断出对方的实力。一个勋爵等级的暴躁魔主,一个领主等级的血狂魔,两个领主等级的高级渗透者,这是对方的主力。除此之外,还有三只等级和罗通差不多的渗透者。
但是地上共有八具外国人的尸体,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吸灵魔主之类的存在隐匿起来,准备发动突袭。
这样的实力对罗通他们来说属于完全无法抗衡的,罗通有所感觉,阎诚应该是这一行人中实力最强的那个,可以和一个恶魔领主单挑,接下来童山,莫伊和那个黑发女子同一个等级。各有手段,应该可以欺负那些骑士队长等级的恶魔,但是和恶魔领主单挑又有些差距。
至于薛少华。只能当成冷枪,不能当成主力。
正因为如此,罗通一开始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用弑皇杀死了一名高级渗透者。这让他在受到弑皇魔能反噬的同时,也对这把可怕的匕首威力做出了推定。在不考虑后果的情况下,一名灵能者持握弑皇应该可以杀死高自己两级的恶魔。
不过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罗通的一个手臂现在已经无法使用。如果他打算以后还能拥有右臂。那就不能继续战斗,只能控制灵能慢慢驱散右臂里的魔能。时间稍微慢一点。魔能就有可能对他的整个右臂造成无法恢复的伤害。
倒是莫伊和她的师姐发挥极为出色,并不需要罗通过多指点,用劈面而去的灵能吸引了恶魔的注意力,接着真正的杀招却从无法想象的地方出现。那把玉石雕凿的长剑犹如透明的一样。悄然在血狂魔的颌下出现,彻底解决了对手。
莫伊与她的师姐两人联手,又击杀了一只恶魔领主。
现在,对方只剩下一个领主等级的高级渗透者,一个恶魔勋爵,双方的战斗力已经渐渐趋于平衡。关键是莫伊和她的师姐还能不能继续战斗。
就在此时,在恶魔勋爵后背的方向上,一直紧紧关闭的客房门悄然开启,一个高个子。络腮胡,鹰钩鼻,深眼眶的中年人不动声色的出现在罗通他们眼前。
不等罗通他们做出反应。这个中年人手中突然挥洒出一片奇怪的粉末,接着他手中翻动一本厚厚的经文,大声吟唱。接二连三的爆炸顿时在这个房间中不断出现,这些爆炸似乎没有任何威力,仅仅只是一次次的空气震爆,但是转瞬之间就让那些恶魔东倒西歪。
在爆炸中忽隐忽现的光芒显然对这些恶魔伤害巨大。就算是恶魔勋爵,也在瞬间受到多次伤害。
罗通心中一动。猜测这个中年人应该和阎诚同等实力,多半就是那个大亨克尔。上一世他应该首先得到了弑皇,才在这么多的恶魔攻击下安然无恙。
转眼之间,恶魔就被前后夹攻,两名低级渗透者已经身体表面到处黑烟泛滥,倒在地面不停抽搐。至于那个隐藏起来的吸灵魔主也被这样的烟雾轰击出原来位置,发出嘶嘶的叫声,想要反抗,却只能步上和两名低级渗透者同样的后尘。
从恶魔们开始展现身体到现在,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场面局势已经发生巨大改变。
到现在,已经不是这些恶魔能不能杀死亨克尔的事情,而是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房间的问题。
那名勋爵恶魔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骤然对着阎诚发出一声尖叫,尖锐的声音犹如长矛,只是一下,就将阎诚连人带剑直接轰飞。紧接着,这个暴躁魔主趁此机会,对着窗户那边猛冲过去。
就在此时,另外一边薛少华手指悄然翻动,数十枚零散的金属珠已经轰击到了这个暴躁魔主的身体上。
如果只是普通的金属珠,对这个暴躁魔主而言不过隔靴搔痒,不起任何作用。不过暴躁魔主却在一瞬间发出大叫,身体宛如被千万吨的重量压住,直接坠落在地面上。
罗通惊讶看去,只见这些金属珠在暴躁魔主身上不断滚动,不到片刻就如同电影里的液体金属一样,汇聚到了一起,最终那根手臂粗细的灵能奇物犹如镇纸一样死死压住暴躁魔主不放。
罗通再次打开盒子,此时里面已经变成那把短短的桃木剑,他随手抛给刚刚从墙壁上滑落的阎诚,说:“刺它右臂,从下往上,一直刺到有硬块的地方为止。”
阎诚咳嗽一声,一口血喷的他半身衣服鲜红,接过罗通的桃木剑,他大踏步上前,伸手刺出。
暴躁魔主怎么会让阎诚如意,虽然被灵能奇物镇压,一时间身体动弹不得,不过魔能还能激发,手臂还能活动。正要行动时,周围时间骤然一缓,跟着阎诚的速度骤然加快,一缓一急间,暴躁魔主的右臂上下已经被阎诚连刺数十下,最终停在一个硬块上。
不用罗通吩咐,阎诚已经骤然发力,狠狠刺了进去。
另外一边,剩下的恶魔领主和低级渗透者也被童山他们围攻,又被罗通用灵能控制时间,哪里招架得住。
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众人一起扭头看着居中指挥调度的罗通,却看见他双目紧闭已经昏了过去。手臂上的黑气早已漫过肩头,只向脖颈方向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