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罗通更熟悉眼前的场景。
上一世,罗通面对过渗透者的围攻。面对过恶魔的围攻,面对过恶魔伯爵,甚至是公爵的围攻。那些场景即使重生一次,依旧历历在目。
在苏蓉与那些渗透者短暂对峙的同时,罗通已经扭头看着拍卖台的方向。在那里,汩汩的鲜血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没有浸润在地毯上,而是不断地向着那个方向涌动。
“我去解决那个!”
罗通吩咐说,身体骤然发力,犹如闪电一样用力冲出。
那是血之门!
罗通对此再熟悉不过,即使这个血之门看上去还不成熟,显得极为仓促。但是罗通对此绝对不会认错。那些渗透者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段突然进行血之门的召唤,罗通并不清楚。他也不想考虑太多,这不同于杜晓晓的光之环,可以在现实世界主动关闭。血之门一旦开启,会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
即使现阶段,现实世界还没有经历巨大的混乱,那些恐慌畏惧歇斯底里的负面情绪没有经过彻底的激发,让那些死者的血融入更多的魔能,从而允许更为强大的恶魔跨过时空障壁来到这里。但是,对于罗通来说,每一个血之门都是必须要尽快消灭的目标。
意识到罗通的行动目标,四只看上去更为强壮的,约有2米5高下,身上充满了金属光泽的尖刺。眼睛罅隙中只有冷漠和嗜血的渗透者同时对着他扑了上来。
罗通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大吼一声,对着那四名渗透者迎面冲去。
一次让整个拍卖场都微微摇晃的正面冲击骤然出现。过了几秒,撞击声才在渗透者和罗通之间轰然爆发。光芒和声波如同巨大的拳头,将四只渗透者直接轰飞,尾随着四只渗透者的,是罗通手中双刃斧发出的绿色光芒。
只是瞬间,那四只渗透者就被绿色光芒追上,直接钉入各自的肢体中。这些如同电影《异形》里一样的怪物甚至连吼声都没有。就在空中骤然一定。紧跟着,它们的身体如热蜡融化。最终变成了这些光芒的一部分。
在这样的恶魔武器攻击下,这些渗透者甚至连死亡的可能都没有,它们注定要被这把武器囚禁,折磨。让它们的意志承受最大的苦难。而因为这种苦难散发出来的魔能,则会成为罗通手中双刃斧更为强大的来源。
这一次冲击和瞬间的变化让那些渗透者的身体都为之一顿,惊疑不定第一次出现在它们的表情中。这些原本应该是残忍的,毫无自我感受的渗透者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了畏惧。
那是猎物对猎人的直觉,在它们的眼中,罗通的身上似乎有着更为耀眼的灵光。
没有渗透者的阻挠和影响,罗通几步跨到了拍卖台那里,猛然挥动手中大斧,对着还在闪耀黑色光芒。仅仅只是一个小点,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的微型血之门斩了下去。
就在双刃斧即将接触到血之门的一刹那,从附近突然伸出一把骨白色的戒尺。这把戒尺约有*厘米的宽度。厚度也不过一指,不像是什么金属物品,相对于双刃斧而言,脆弱无比。但就是这么一把戒尺,在一阵令人牙酸的距离摩擦声中,居然挡住了罗通势若奔雷的一击。
罗通猛然扭头。看着伸出戒尺的方向。
在那里,一个看上去胖胖大大的和尚脸上带着狰狞的微笑。同样盯着罗通。
“释虚觉,原来你才是这把戒尺的主人。”
罗通并没有奇怪为什么释虚觉居然能够使用灵能武器,现在的他能够使用恶魔武器,恶魔能够在两年的时间里想出办法掌握灵能武器,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仅如此,在释虚觉的身上,还有几个灵能的光芒不断闪耀。拥有那本图册,拥有了使用灵能武器的能力,现在的释虚觉身上,已经全是灵能装备。
释虚觉看着罗通,眼角微微抽搐,说:“如果当初我下定决心,你也不会站在这里。”
罗通猛然跨步,对着释虚觉大步冲上,手中双刃斧同时炸出数十道绿色光芒,犹如蛛网触角,一起扑向释虚觉。
不说二话,拔刀相向,这是末世对抗恶魔的最好方法。那些废话毫无意义,要么干掉对方,要么被对方干掉。恶魔不会有半分怜悯,自己也不要有任何侥幸。
释虚觉反倒是对罗通这种只说一句就迅速投入战斗,而且以战斗就爆发出全部实力的方式有些不太适应。在罗通双刃斧的猛烈轰击下,释虚觉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身上灵能光芒骤然闪亮,半空中凭空凝结出冰刃,对着罗通身后扎下。
就在此时,罗通嘴角突然也是一阵微笑。
释虚觉微微一愣,忽然意识到不对,只是被罗通壮硕的身体挡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罗通的身体微微偏移,刚才不知道失踪去了哪里的杜晓晓再次悄然出现。小女孩的手指触摸在那个血之门上,看上去好像正在进行推算。
“你们该死!”
释虚觉看到此景,又急又怒,对着罗通骤然发出咆哮,接着左手一翻,取出一把戒刀,对着杜晓晓抛了过去。
那边杜晓晓似乎不闻不问,不过这把灵能戒刀眼看就要刺中杜晓晓的瞬间,苏蓉长剑递出,一翻一搅,就将戒刀从空中搅落地面。
释虚觉心中微微一凛,趁空扭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大厅里已经到处都是浓厚的雾气。而且这些雾气越来越浓,几乎在呼吸之间,就连几米远的苏蓉和杜晓晓都已经被完全淹没,再也看不见。
到了此刻,释虚觉又急又怒,他千辛万苦想要在这个时候召唤出血之门,然后另有目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居然为人类做了嫁衣。
伴随着释虚觉新的怒吼声,整个大厅的天花板骤然皴缩,接着一个如同巨大蜥蜴的怪物在天花板上浮现,倒吊在上,冷冷看着下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