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思云被俘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石韦吃惊不小。
前番白马岭一战,辽人被郭进所部打得溃不成军,死伤过万有余,本已是被打怕了,各路援军不敢再南进。
眼下太原城被围愈急,刘继元曾几番派死士杀出城去求救,辽人或许不甘心就此看着培植多年的傀儡政权倒台,故是勉强的再派援军南下。
可惜,二度南援的辽军,再次被郭进打得落花流水。
辽人南援和兵败,石韦并不感到意外,让他意外的是,耶律思云居然也身在军中。
若是别的辽人,石韦自不会关心,但是耶律思云却不一样,这是一个让石韦记挂在心的契丹女子。
故是在得到了熊青叶的报信后,次日天一亮,石韦便借着巡治北路将士伤病为由,向赵匡胤提出了率一队御医北上的请求。
赵匡胤当然不会疑心石韦的动机,况且他已决心用间,暂停太原的进攻,眼下石韦也不至于抽身不出。
于是赵匡胤便允了石韦所请,并命他携带御洒数十坛,顺便去慰劳两度大败辽军的郭进所部。
石韦领得圣命,匆匆起程赶往了太原以北的石岭关一线,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石韦顺利的抵达了郭进军。
郭进乃边军重将,如今又连败辽人,风头在军中可谓盛极一时。
不过这位大将却也知石韦乃圣上面前的红人,自然是不敢摆谱,不但亲自迎出关门之外,而且还早就备好小宴,以为石韦接风洗尘。
郭进会做人,石韦自然欣赏,遂是客客气气的同他喝了回酒,并将天子的嘉奖,以及所赐的御酒尽数交付。
会见过郭进之后,石韦便入驻北路军大营,并安排御医们去往各营为将士治伤病。
至于石韦自己,则暗中与熊青叶碰了一下头,得知耶律思云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身受刀伤,眼下正被囚禁于西营。
得知耶律思云还活着,石韦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他便向郭进提出,大宋并未与辽国正式开战,那些契丹俘虏将来很有可能会被放归,为了免得辽国说我大宋没有气度,虐待俘虏,所以也应该为这些辽人治疗伤病。
石韦的提议,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天子的意思,郭进自然不敢不从,当即请石韦自行便宜行事。
得到了郭进的允许,石韦便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摇大摆的去巡视俘虏营。
当天傍晚,在熊青叶的陪同下,石韦带着几名御医,装模作样的进入俘虏营。
绕了几圈,将随行的御医们打发走之后,石韦便径直前往了关押耶律思云的军帐。
别的辽人俘虏,大多是被三五一群的囚在牢笼之中,而耶律思云身份特殊,故是郭进给了她一点优待,将她单独关于营帐中。
“此乃翰林医官使石大人,前来给那契丹郡主治伤。”熊青叶向看守的士卒道。
守卫士卒慌忙向石韦见礼,却又道:“那契丹女人脾气暴得紧,前番郭将军也曾派郎中来给她治伤,都给她轰了出来,小的觉着石大人就不用白费功夫了。”
熊青叶瞪眼道:“哪这么多废话,行了,这里没你事,你边歇着去吧。”
那士卒正嫌干这差事无聊,巴不得如此,赶紧陪着笑溜了去。
石韦向熊青叶使了个眼色,令他在外放风,然后掀开帐帏走了进去。
“本郡主早说过,用不着你们宋人给我治伤,快滚!”
前脚刚才迈进帐中,石韦就被耶律思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斥吓了一跳。
抖了那么一下,抬头看去,却见耶律思云正背身坐在榻上,脚上被拴着铁链,铁链上则连着一颗硕大的铁球。
这般待遇,正是当初石韦对付杨延琪是用过的一招,脚上绑-< 书海阁 >-屋最快更新着这般重的铁球,任你有再高武艺也难以施展。
堂堂大辽国的尊贵郡主,而今却过着这般阶下囚的日子,怪不得她脾气这么大。
石韦心觉怜惜,脸上却笑道:“郡主不让我们宋人治伤,难不成还要我们深入贵国,专程去抓几个契丹郎中来给郡主治病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本是肃厉的耶律思云,陡然间身子一震。
当她怀着惊喜的神色转过脸庞时,看到的正是那俊朗的,带着淡淡微笑的脸庞。
“石韦~~”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时,耶律思云已是激动得眼中闪烁着晶莹。
草原一别,不过两月,如今再见,却如同阔别多年一样。
石韦能够从她的眼中,读出这样的情绪。
“郡主,辽国有那么多名将,你一个女人何必要掺合这场战争呢。”
石韦感叹着,拎着药箱走了过去。
耶律思云水灵灵的眼眸望着他,回答道:“我当然是为了能再见到你。”
“为了再见到我?”
石韦对她这奇怪的逻辑,一时感到有些不解,愣怔了一下却旋即恍悟。
原来她是认为石韦也会参与到这场战争来,所以她才跟着南援的辽军而来,想在这两军交战的地方见到自己。
这是一个既让石韦感动,却又有些苦笑不得的理由。
他便叹息道:“两军交战,就算我也在军中,以你我的身份,又如何能相见。”
耶律思云却道:“我是想你若在军中,到时候我大辽败了你宋军,我就能趁机把你掳回辽国去。”
石韦闻言一愣,不禁哑然失笑。
他摇着头叹道:“看来郡主你的计划失败了,我没当成你的俘虏,你却成了我的俘虏。”
石韦的话提醒了她眼下的处境,原本欣喜的耶律思云,这时神情很快又黯然下去。
帐中顿时沉静下来,气氛些冷清。
石韦念着她身上的伤,便干咳一声道:“先给郡主你治伤要紧,告诉我,你伤在了哪里。”
耶律思云也不言语,只将身子转了过去。
石韦还以为她是生了气,不想正视自己,却忽又发现,她的背上衣衫裂了一道口子,周围都是血迹,当是背上有伤。
石韦洗干净了手,打开箱药,将诸般工具取出。
准备妥当后,石韦道:“郡主,麻烦你把上衣脱了吧,我好给你治伤。”
耶律思云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来,将自己沾血的衣衫,缓缓的褪了下来。
契丹女人的穿着不汉人,内中并未着抹胸,这皮衫一褪下,整个上半身便即赤袒出来。
石韦的心头怦然一动。
虽然当初在黑山河畔时,他连耶律思云一丝不挂的样子都曾看到过,而今虽只看到她的曲线分明的背,但却忍令他心中激起几许涟漪。
石韦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不去多想,用水将她伤口四周擦拭干净,然后再上药,包扎。
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把耶律思云的伤口处置完毕。
“郡主,伤口已包扎好,穿上衣服吧。”
石韦想给她披上衣服,但见她原先的衣衫已破,而且被血染得不成样子,便将自己的上衫解了上来,轻柔的为她披上。
当石韦的手触碰到耶律思云的肩头时,她忽然将自己的手紧紧抓住,顺着便拉着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当石韦还不及反应时,他的手已紧紧的压在了她那高耸的淑峰上。
久居前线,有两个多月未曾触碰女人,这时手按着异国郡主那挺拔之物,如今能不叫他心神荡漾。
只一瞬间,来自于手中的那触电般的感觉,便直抵心底,那本性的火焰悄然滋生起来。
“石韦,我的身子好吗?”背对着他的耶律思云,低声的问道,颤抖的声音中显然带着几分羞意。
“嗯,很好。”石韦有点呆傻的随口应了一句。
石韦忽然为自己的反应有点好笑,心想纵游花丛的他,这时竟会有点慌张。
耶律思云将身子转了过来,这一下,那光滑的脖颈,那傲然的酥峰,还有那平坦的小腹,便一览无疑的呈现在了石韦的眼前。
观得这般美景,石韦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石韦,自打你离开之后,我就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你可有惦记着我吗?”她以这副形容说话,只令石韦更觉一种别样的刺激。
却不知为何,这时的石韦,却忽然想起了临走之时,黑山河畔的那场旷野激情。
她想起了那个狂野的女子,那个借着耶律思云的名义,邀自己共赴巫山的神秘女人。
愣怔了一下,石韦忙是笑道:“郡主如此眷顾,我实在是倍感荣幸,不瞒郡主,其实我也一直惦念着郡主,若不然我也不会一得知郡主被俘,就急匆匆匆从太原城赶了过来。”
听得石韦这话,耶律思云笑得极是开心,仿佛全然忘了自己现下俘虏的身份。
她犹豫了片刻,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记得你离开黑山之时,曾跟我说,你梦见和我做男人和女人的事,你还记得吗?”
当时石韦只是一句戏言,不想她这时竟然会提了起来,石韦顿时便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讪讪的笑了笑。
耶律思云却咬着嘴唇,羞羞道:“你那时跟我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今天,我便让你把梦变成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