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推拒不过,石韦愈发的粗鲁放肆。
只是她正待依从时,残存的一丝理智忽然间从脑海掠过。
赵敏便想自己虽然倾心于石韦,但二人毕竟未曾婚配,若就这般将身子交给了他,传扬出去,岂不失了身份,败坏了赵府的名声。
这念头闪现时,她不禁想起了当初在河阳时,自己被误以为未婚先孕时所遭的罪。
那个时候,她被囚于府中,过着人不人鬼不鬼,度日如年般的生活,那种可怕的经历,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念及于及,赵敏身子一震,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便挣脱了石韦的束缚。
她一下子从石韦的身上跳起,站起之时,身上零乱裹着的那些衣服随之滑落,一身的春光尽现于石韦眼下。
赵敏窘羞无限,赶紧用手臂遮掩着羞地,蹲下身来拾捡衣裳。
正在**上的石韦,仿佛突然被浇了一瓢冷水似的,看着她那慌慌张张的扭捏样,好心情顿时低落下来。
他也不好勉强于她,只得没意思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急急忙忙裹身子。
赵敏也只是把身子略略的遮了遮,那**粉臂依然裸着大半。
她见得石韦一副扫兴的样子,心中有愧疚,便跪伏在他跟前,歉然道:“远志,你别生气,我的身子早晚都是你的,我只是想成婚之后再和你……和你那个,我怕又似上次那样……”
她越说越难为情。低垂着头,一副羞怯的样子。
石韦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起当初在河阳。初见时她自杀的样子,石韦的心顿时就软了。
他便抚着她的脸,笑道:“是我不好。不该勉强你的,你放心吧,我怎会怪你。”
赵敏见他能够理解,心中感动不已,脸上泛起几许欣慰的笑,便将头枕向了他的腿上。
只是眼下石韦却正“袒诚相待”,她这一枕不要紧,正好撞上那昂然的赳赳之物。
“啊~~”
赵敏吓了一跳。身子一抖直了起来。
石韦不好意思的向他笑了笑,便欲穿戴起衣服来。
这时,赵敏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间,她扶住了石韦的膝盖,面庞埋入了他的双腿间,朱唇轻启。竟是呜呜咽咽的咂巴了起来。
石韦吃了一惊,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
只惊怔一下时,那如过电般的酥麻感觉,便一股接一股的袭遍全身,让他方才熄下的烈火。陡然间便又重燃起来。
“敏儿……”石韦双手捧着她的头,咧着嘴吱了一声。
赵敏抽得空来,喘着气道:“远志,我眼下不能跟你行夫妻之事,就让我这样来补弥你吧。”
强扭的瓜不甜,石韦不想勉强于她,但见她那副诚恳的样子,还有那醉红的脸庞,石韦知道她非但不觉勉强,反而是乐在其中。
他便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能伺候你,是我的福份,哪里会有辛苦。”赵敏摇头一笑,接着又埋下了脸庞。
石韦便躺靠在这太师椅上,眯着眼,昂着头,纵情肆意的享受着那份温润霖霖的快活。
赵敏虽是大家闺秀出身,未经什么人事,但在这方面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
那含咽之际,贝齿与香舌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次次的将石韦送入云端天际,那忽坠忽升的感觉,几乎让他神魂颠倒。
终于,他的神魂飞上了九霄云际,伴随着一声低吼,漫天的甘霖倾盆而下。
泄身的石韦,如虚脱一般,整个人瘫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不知过了许久,那惊心动魄的快感方才被他消化干净。
当石韦睁开眼时,赵敏已然穿戴好了衣服,除了脸畔的那一抹晕红,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异味之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似的。
“难道方才我是在作梦不成?”石韦的心头,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仍旧衣裳不着,方才确信那不是在作梦。
“快把衣服穿好吧,小心着凉。”
赵敏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捡了起来,服侍他穿戴。
以他赵府宰相千金的尊贵身份,而今却又一个丫环似的,伺候着石韦穿戴衣服。
不过,石韦却从她那含羞带笑的脸庞上,看出她是沉醉其中,而且还感到很幸福。
石韦明白,此刻,她是把自己当作了石韦的妻子。
想到这些,石韦心中不禁对她有些愧欠。
心中神游时,衣服已穿戴整齐,此时天色已晚,赵敏便要告辞而去。
石韦看了一夜外面的天色,“天已经晚了,不如在府中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去吧。”
“那可不是,我是背着爹爹偷偷的溜出来见你的,我必须得回去,免得爹爹起了疑心。”赵敏摇头道。
石韦也就不再挽留,便是携着她的手,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门之外。
此时虽已初春,但北国的夜仍然寒气凛凛,华灯初上的大街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路人。
石韦亲手扶着她上了马车,叮嘱道:“天黑路不好走,一路上小心点。”
赵敏点了点头,临别之前,俯身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
而后,她便带着一抹羞笑钻进了马车里。
马蹄声响起,那一辆马车载着佳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石韦遥望着街角尽头的漆漆夜色,回想起方才的那般**情景,不禁吐了一口气。
……………………………………
两天之后,石韦一行便已在南下的舟船上。
尽管朝廷已经在酝酿着北伐燕云的战事,但此时方入初春,北国仍旧天寒地冻,不适于用兵。
故此,天子非得等到春暖花开之时,方才可以北上用兵。
所以石韦便趁着这个空隙,借着还乡祭祖为名,告假还乡一月。
在熊青叶等亲信禁兵的保护下,石韦一家的几艘船由汴水南下淮南,又经大运河顺流而下,不出五日便到在了扬州。
那扬州乃是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过了扬州,舟船便驶入了辽阔的长江。
“远志,快看,是长江,咱们进了长江啦。”兴奋的熊青黛,唧唧喳喳的叫着,把石韦从船仓中拖了出来。
一股裹着水气的江南扑面而来,迎风而立的石韦,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滚滚的长江,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看到。
南唐旧事,往昔的种种是是非非,都如过眼云烟一般从眼前一一飘过。
当涂风云,金陵种种,那些或喜或悲的旧事,将石韦心头的一池春水吹皱。
如今的石韦,也算是衣锦还乡吧。
舟船沿江而上,一天之后,南岸采石。
当年宋军南下,架设浮桥的种种军事设施,如今依然残存着。
看到那些遗迹,石韦不禁想起了当年十万宋军灭南唐的盛况,他兴致一起,便指点江山,跟一众女眷们讲述起他的功绩来。
几番激扬,几番赞叹后,船不知不觉已靠岸。
石韦此番探亲之行一直很低调,事先并没有大张旗鼓,故而当涂方面的地方官也没有赶到采石矶迎接。
石韦一行便穿着便衣,登岸后径直望采石镇而去。
采石镇隶属于当涂,而樊佩兰又出生于采石,这里对于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家乡。
多年未曾回乡,如今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樊佩兰又是激动又是欣喜。
一路从进城门开始,樊佩兰便兴致勃勃的跟他们介绍着各处景致,小到一家杂货店,大到一间酒楼,凡事她记忆中的那些旧物,都能让她兴奋的说上一大通的儿时趣事。
几人当中,熊青黛和丁香都是当涂人,对于采石镇也来过几次,所以对樊佩兰的话多少能引起些共鸣。
至于潘紫苏和陆玉竹,二人都是金陵人氏,大地方的千金小姐,对采石这种小地方不感兴趣,但因碍于樊佩兰的身份,却也陪着笑,佯作感兴趣的倾听。
一行人边走边说笑,不知不觉已是日过中天。
石韦的肚子里开始咕咕叫起来,寻思着找家酒楼,好好再回味一下江南的风味吃食。
樊佩兰却正好瞧见了街边的一家馄饨摊,说是老店,她自小时就常来这里吃,非要拉着石韦他们在这里来吃午饭。
以石韦这等身份,平素自然是不屑于吃街边这种小吃的,但今日看在樊佩兰高兴,他们也就不讲究什么,陪着樊佩兰吃起了馄饨。
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们,偶尔吃一下这街边小吃,倒也颇有些不同的味道。
石韦胃口大好,连吃三大碗,第四碗刚刚端上来时,街上却忽然喧闹起来。
原来是一队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从街那头而来,随行的那些仆丁们骂骂咧咧的,相当的嚣张,将左右来不及躲闪的路人们毫不客气的推掇开来。
“这谁呀,送个亲还这般霸道。”熊青黛看不惯。
“估计是哪户有钱人家,在镇上有些势力。”潘紫苏道。
石韦不经意的向渐近的送亲队伍瞟去,一眼便瞧见了其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
当他看到那张跋扈的脸时,忽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约觉着在哪里见过。
正自回想着是谁时,旁边的樊佩兰忽然惊道:“远志,这不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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