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进來,但是他们就在这里等着吧。”那女人指了指战鹰和秋蝉,甩下一句话之后,就转过身走开了。
池中天朝战鹰和秋蝉点点头,示意他们不必担心,然后便跟在了那女人的身后,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一路跟着这女人走,池中天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周围的一切,虽然他好像沒见过,但却感觉很熟悉。
很快,池中天就跟着这女人,停在了一间屋子的前面。
看到这间屋子,池中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瞬间竟然呆在了那里。
那女人转过身,正想跟池中天说话,看到他这副样子,不免好奇地问道:“池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啊,哦,沒事沒事。”池中天清醒了一下头脑说道。
那女人笑了笑,沒有答话,径直往前走推开门,然后说道:“池公子,里面请。”
池中天走进去之后,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尤其是那龙纹木,依旧十分显眼。
跟着那女人走到里屋之后,池中天一眼就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不是傲霜雪是谁?
“师妹!”池中天惊呼一声,随即坐在了床边。
此刻傲霜雪脸色苍白,呼吸还虽然还算有力,但池中天一眼就能看出來,这显然是受了重伤了。
“我是在一条蛇的眼皮子底下把她救走的,当时她浑身是血,我带她回來之后,给她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倒是沒什么大事,后背上虽然中了一剑,但沒伤及腑脏,应该是很幸运了。”
当听到这女人说是从蛇的眼皮子底下救走她的时候,池中天马上就想到了刚才的那一条蛇,这么说起來,杀了那蛇,也算是帮傲霜雪出了一口恶气了。
“她现在怎么沒有醒來?”池中天问道。
“她应该是受了惊吓,加上过度劳损,有些脱力了,不过很快就会醒來的。”那女人微笑着说道。
“前辈!谢谢你!”池中天忽然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头。
这倒是让那女人有些措手不及,她赶紧用手托住池中天说道:“池公子,你不必如此,我可受不起。”
“前辈,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总之一句话,以后有用得到我池中天的地方,您一句话,我万死不辞!”
池中天现在,犹如刚刚从地狱回到天堂一般,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仅仅从称呼那女人从“女侠”改成“前辈”就可见一斑,依照现在的样子,估计就是这女人让他去死,他都有可能去。
过了一会儿,池中天说道:“前辈,还沒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那女人笑了笑说道:“我的名字可能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哦?前辈这是...”池中天沒弄明白这话的意思。
“我的名字早已忘了,后來我皈依道家,法号绝华。”
“绝华...绝华。”念着念着,池中天脑子里一闪,忽然想起一个事情。
“绝华?难道您是绝华仙子?”
绝华听到这话,笑着说道:“绝华便是绝华,何來仙子一说,那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罢了。”
话虽如此,但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正是绝华仙子。
池中天听到她的回答,那是欣喜若狂,绝华仙子那可是仅次于枯木叟的江湖第二高手,曾经在南疆掌毙雪鹜宫前任宫主北苍墨,在武林中声名显赫。
“仙子恕罪!晚辈有眼不识真人,得罪了!”池中天再一次跪下,只不过这次跪,是因为单纯的敬畏。
“池公子,你看你这动不动就要下跪,莫不是你那膝下,全是废铁?”绝华淡淡地说道。
“仙子莫怪,晚辈不敢造次,实在是敬仰已久,今天能亲眼得见,内心无比激动。”池中天说道。
绝华笑了笑说道:“我久居南疆,中原之地我是來得极少,这一次,我是來看我那女儿的,想不到女儿沒见到,反倒是救下一个和我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这也算是缘分吧。”
听到绝华说看女儿,池中天马上想起了什么,他激动地问道:“仙子,您的女儿,是不是叫苏晴?”
绝华一愣,马上问道:“哦?池公子认识小女?”
“何止认识,我和苏姑娘还是好朋友,她帮过我好几次了,有一次我和我爹还有我们寒叶谷的总管在金竹山上差点就被人困住,幸亏苏姑娘赶到,才救了我们,其实刚才我看到您身边那只古猿,我就以为是苏姑娘身边的那只呢!真是沒想到,苏姑娘竟然是您的女儿!”池中天此刻颇为震惊,想不到苏晴竟然是绝华仙子的女儿,难怪她之前说去请各大门派的时候,云岩大师的面子不够大呢,如此一來,苏晴年纪轻轻,住在密林中,家里的摆设都是价值万金的东西,这种种不寻常的事,都能解释的通了。
绝华听完,笑着说道:“这么说來,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仙子...”
“池公子,仙子之称,莫要再提起了,既然你与小女是朋友,那叫叫我一声伯母吧。”绝华仙子说道。
池中天点头道:“如此甚好,这里其实我來过,所以我刚才一直觉得熟悉,我都不知道不知不觉走到万木林里了。”
绝华道:“万木林共有四个入口,分为东南西北,南面最好走,你刚才在的地方,是西面的入口,那里的树要多一些。”
“怪不得,我估计以前我來的时候,走的应该就是南面,不过都是苏姑娘把我带进來的,我要是自己走,恐怕得走丢。”池中天说道。
“这不稀奇,万木林的走法是有讲究的,如果你不解其中奥秘,我就是带你走个百十回,你也走不进來。”
二人正说着,躺在床上的傲霜雪忽然低声呻吟了一下。
池中天赶紧走过去,趴在傲霜雪身前说道:“师妹,师妹!”
傲霜雪恍惚中听到有人叫她,便努力地睁开双眼,起先沒看清楚,等到渐渐地看到池中天的面容之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