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几个冥叶看到池中天之后,便打了个招呼。
池中天根本顾不得理他们,马上就闯进了屋子了。
一进去,他马上就退了出來。
因为里面的浓烟太多了,其实刚才在外面他仔细看一下就能看出來,可惜他都沒时间去仔细看看。
“咳咳”
“快,进去打开窗户,通风!”池中天吼道。
“庄主,里面沒窗户!”
“啊!”
池中天这才想起來,弄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把窗户全部都封死了,只有几个小孔用來通气。
“断水呢?”池中天问道。
“庄主,断水在那儿!”一个冥叶的人,顺手指了一下旁边。
池中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才发现断水此刻正躺在一棵树底下,身上蒙了一层棉布。
“怎么了她!”池中天走过去之后,急切地问道。
可惜,还沒等到别人回答,池中天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断水哪里都是好好的,但是这脸上,却是一片狼藉。
眉毛,眼睫毛,甚至额头上和耳朵两边的毛发,都沒了,光秃秃的,很是吓人。
眼睛也被烧得漆黑,嘴唇也烧裂了,鼻子上也是黝黑黝黑的,两腮处,更是已经被烧成片片焦炭状,看上去很恐怖。
“这...这是怎么回事!”池中天指着断水怒吼道。
“庄主,刚才断水姑娘说有东西掉落在床底下,太黑了她看不见,就找我们要了一盏烛台,我们就给了她,可是后來我们就感觉到了不对,进去一看,她把一张椅子给点着了,正把脸趴在火上烧呢?”
这个冥叶回答的时候,丝毫沒有胆怯或者害怕的心理。虽然他知道可能要挨骂甚至挨罚,可那是另一码事。
“什么?把脸放在火上烧!”
池中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把脸趴在火上,您可以看看,她浑身上下,除了脸上之外,其余地方沒有烧到的痕迹!”
听了这话,池中天才仔细地看了一下,果然,断水身上都是好好的。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给她烛台的,我是怎么说的,你们是猪脑子吗?”池中天指着那个冥叶怒骂道。
“庄主息怒,属下该死!”那个冥叶一句话不敢还嘴,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正巧刘伯这时候正端着一个小盆走过來,看到池中天在发脾气,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沒敢往前走。
“快,快去找大夫!”池中天指着那个冥叶,想动手打几下,但还是忍住了。
“公子,这里有烫伤药,先给姑娘抹一点吧!”听到池中天让去找大夫,刘伯马上就端着小盆走了过來。
池中天看了一眼,随手就接过了小盆。
小盆里,是一些淡绿色的浓稠液体状的东西,味道有一股芳香,但多闻几下,就有些刺激了。
“这是什么?”池中天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烫伤药,您放心!”刘伯简单地说道。
“怎么用!”
“直接抹上就可以!”
“好!”
池中天听了之后,马上就蹲下身子,用手从盆里擓起來一些浓稠的液体,就放到了断水的脸上。
差不多断水的脸都快成绿色了之后,池中天才停下手來。
“刘伯,马上去城里请郎中來,请最好的,钱不是问題,快去!”池中天收拾了一下之后,马上吩咐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您千万别急!”
刘伯答应一声之后,马上就转身跑开了。
“你们几个,马上把屋子里打扫干净,把浓烟都给驱散出來!”池中天接着吩咐道。
“是!”
至于那个跪在地上的冥叶,池中天也让他起來去忙活了。虽然他有错,但是他也不是存心的,骂几句也就算了,真要下重手,池中天真不舍得。
池中天就干干地蹲在这里守着断水,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刘伯才带着一个郎中回來了。
“公子,这位郎中在歙州城很有名,专门治烧伤烫伤的!”刘伯站在池中天附近,指着一个白发老者说道。
池中天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郎中,來看看!”
“好!”
那个郎中答应一声,就走了过來。
只是低头一看,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便啧啧叹息不已。
“这是谁干的,太狠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池中天问道。
那个郎中指着断水的脸说道:“这一看就是火直扑脸烧的,要不然烧不成这样,我是说这是谁,这么狠!”
“沒人,是她自己烧的!”池中天说道。
那个郎中猛然扭过头看了池中天一眼,然后笑了笑说道:“公子说笑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都说了,这是火势直扑脸上烧的,而且烧成这样,至少得烧了半盏茶的工夫,自己烧怎么烧,难道趴在火里烧吗?”郎中说着说着,语气中都有些嘲讽地意味了。
听到郎中的话,池中天越发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寒颤,是啊!如果不是冥叶的人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她就是自己趴在火里烧的!”池中天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悲怆。
“这......”
这时候,这个郎中差不多已经把池中天当成疯子,在疯言疯语了。
“我说郎中啊!您赶紧给看看吧!闲话一会儿再说!”刘伯一看俩人言语不对路,马上就在旁边打岔了一句。
“啊!好好,我这就看!”
很快,那个郎中也顿了下來,先看了看断水脸上的药,随口说道:“这东西,寻常烧伤还行,但这样的,沒用!”
说完之后,他又仔细看了一下,而后起身说道:“肌肤里的经脉已经烧伤了,很难治!”
“命能保住吗?”池中天听完郎中的话,随口问道。
“保命不成问題,但是容貌恐怕要大变了,经脉一损,肌肤无法修复啊!”郎中的口气中,也充满了惋惜和不可思议。
因为他透过那些还沒被烧毁的残余的面相上,能隐约看出來,这个女子以前,也一定是个挺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