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出多少。”蒋达听到这里,顺口就问了一句。
“黄金五万两,够不够。”赵为贤想了想,随口说道。
“我的老天,你到底是多有钱啊。”蒋达显然是被吓到了,脱口就是这么一句。
黄金五万两,一般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数,蒋达身为刑部主事,品级也不算低了,可是,要让他赚到这个数,得不吃不喝几十年,还未必能够。
“这你不用管,这笔钱,买通几个狱卒,还是不成问題的吧。”赵为贤笑着问道。
“这数目很吓人,要是用來买通的话,说不定还真够。”蒋达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就是了,只要买通狱卒,让他帮个忙,弄点毒药进去,那个女的只要一死,这件事就算了了,就算之后有人把那个真身带到皇帝面前,那也沒证据说大牢里的是假的,只要沒有直接证据,一切就都好办了。”赵为贤说道。
“那好,这件事,我帮你试试。”蒋达想了一会儿,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事成之后,我送你一千两银子当做酬谢。”赵为贤说道。
“哎,你我之间,不谈这些,还有,我得问你一句,这凡事都有个万一,如果这招不行呢。”蒋达问道。
“那就沒办法了,要么我辞去官职,要么,就找人替我顶罪。”赵为贤淡淡地说道。
当听到赵为贤说,要找人替他顶罪的时候,蒋达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不过,心里慌归慌,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的。
“咳咳,你自己可拿好主意了。”蒋达提醒道。
“嗯,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钱!”
说完,赵为贤就离开了,很快,就折返了回來,手中还捧着一个盒子。
“这里有五万两黄金的银票,你记住,不要自己去拿,派人去拿。”赵为贤叮嘱道。
蒋达接过盒子,马上就打开來看了一下。
“京丰钱庄的!”
“正是!”
“好,我心里有数了!”
蒋达说着,就把盒子给收了起來。
“事情不管成不成,你记得都告诉我一声,你不方便出面,就找人來告诉我也行。”赵为贤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又叮嘱了一番。
蒋达点点头道:“放心吧大哥,你就等我的消息,对了,可别把咱们见过面的消息泄露出去了啊!”
“好了好了,这个事你不用担心。”赵为贤说道。
“大哥,那我走了!”
“去吧!”
“你多保重!”
“嗯,放心吧!”
很快,赵为贤就把蒋达送走了。
蒋达是一个人來的,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丑时过半了,他悄悄地从赵为贤家的后门溜了出去,然后就急匆匆地往前走去。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从他进來到离开,一直有一个人,在不远处,盯着他。
这个人,当然是池中天了。
池中天现在早不是以前了,心思很缜密,他已经猜到赵为贤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想办法,所以,他就在后门处悄悄地等着。
之所以沒在正门,是因为池中天觉得不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敢从大门进到赵为贤的家中,即便是晚上,也不行。
谁知道会不会有禁卫军的密探,在附近盯梢呢。
池中天看到蒋达进去之后,心想果然有门,于是就耐着性子在外面等着,现在看到蒋达出來了,就马上跟了上去。
因为是深夜,街上几乎沒有行人,所以池中天跟踪起來,有些吃力,京城的街道不像是小城镇中,路旁沒什么树木,有的路还很宽阔,想找个暂时避一避的拐角,都不太容易。
好在池中天本事不小,既然在地上走不行,索性就跳到了房顶上。
就这样,池中天一路跟着,终于,蒋达在一座宅院前停了下來,他先是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才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池中天这时候已经來到了这座宅院的旁边,正躲在宅院大门一侧的围墙里面,悄悄往那边窥探呢。
敲了两三下,门就开了,蒋达的人影,很快就消失了。
池中天看到蒋达进去了之后,便从暗处走了出來,悄悄來到了大门前。
借着越过,池中天抬头望去,只见大门上挂的牌匾上,写着“蒋宅”两个大字。
“姓蒋的!”
池中天低声独自嘀咕了一下,然后开始盘算着要不要进去打探一下。
想來想去,他还是放弃了,万一弄出动静來,那就不妙了。
不过,池中天还是记下了这座宅院的位置,准备明天白天,再來打探一下。
因为不想弄的人尽皆知,所以池中天也沒回大将军府,更沒去栈,而是随便找了一处僻静的胡同,就席地而坐,背靠着墙,打算就这么熬一夜。
不过,这滋味还真不好受,冷飕飕的风一吹,池中天顿时觉得有些受不了,虽然衣服穿的不少,可还是挡不住冷风。
为了抵御寒冷,池中天干脆开始运气内力,一來可以取暖,再者,也可以修炼内功,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再说赵为贤,送走蒋达之后,还是沒闲着,而是又飞快地写了封书信,找人送了出去。
第一封信,是他写给德王的,上面就短短的十六个字。
“今遇大难,特求搭救,如逃此劫,大恩必报!”
庆王是不指望了,赵为贤到现在,还以为当初德王给他看的那封庆王要供出他的信,真是庆王写的呢。
不过,那也关系不大了,因为庆王为了自保,已经在皇帝面前把他说出去了,至于皇帝为什么到现在还沒有什么动静,恐怕就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了。
现在,在皇帝心里,朝廷的气氛是空前的紧张,战事上,南疆七座城池丢失,西边桓王处又败讯连连,朝廷里,庆王说出赵为贤曾示意他南疆不会有战事一事,更是让皇帝疑心重重,看起來,朝廷和武林中一样,也要有些乱子出现了。
只是赵为贤现在,还是对德王抱有一线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