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之前池中天的确和金驰说过,等到自己去找孤傲云麻烦的时候,请金驰务必施以援手。
当时金驰对他的回答,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也不是池中天忘了,而是到后來,池中天觉得这种事情,不好总是麻烦别人,金驰和他不是平辈论交,算起來金驰是和他父亲池远山一辈的,自己去找人家帮忙,总是欠着人情呢,这点到不像是他和北灵萱的关系,他和北灵萱都是年轻人,岁数也差不多,互相之间帮个忙,也沒那么多说法,可是金驰就不一样了。
所以一直到最后,池中天也沒和金驰打招呼。
“伯父啊,不是小侄忘了,实在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总是打扰伯父,您看,京城到蓉州城也不是近路,去一趟也挺麻烦,再说了,您京城里这一摊子可不小,不能离了人啊。”池中天笑着解释懂啊。
“跟我可别这么见外,不过你小子现在风头越來越旺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是你的天下了。”金驰面带笑意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还早的很呢,不过是仗着年轻气盛罢了。”池中天谦虚地说道。
“怎么,这一次來,有什么事吗。”金驰知道,池中天每次來京城,几乎都是有事的,绝对不可能是來游玩了。
“有点事,不过不算什么大事。”池中天说道。
“用我帮忙吗。”金驰问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用!”
这一次,他倒是沒有客气。
金驰笑着说道:“怎么帮,你直接说!”
“我想问问伯父,京城中,刑部或者是大理寺的人,有沒有您的熟人,比较可靠的!”
池中天怎么一问,马上把金驰给问的一愣。
“贤侄,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池中天摇摇头道:“沒有沒有,就是有点小事而已!”
单看池中天的眼神,金驰就知道他问这个,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
既然不愿意说,金驰也就不好再问了。
“熟人倒是有,但只是一般的交情,谈不上可靠。”金驰说道。
“什么样的交情!”
“类似于...酒肉朋友那种。”金驰想來想去,想出了这么一个形容的话,不知道算不算是贴切。
一听是这种朋友,池中天就不太敢让金驰帮着引荐了。
酒肉朋友,说白了就是一起吃吃喝喝,真要是有什么大事,肯定不会帮忙。
“我说贤侄,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我看你也不可能遇到大麻烦啊。”金驰有些疑惑地说道。
“伯父,真不是什么大麻烦。”池中天笑着说道。
“那既然不是什么大麻烦,可靠与不可靠,又有什么关系呢。”金驰追问道。
这么一问,立马把池中天给问住了。
“这......”
实情,是肯定不能告诉金驰的。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到底要怎么回答呢。
“是这样的伯父,有个朋友,可能犯了死罪,想让我想想办法通融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池中天胡乱编了个慌。
“什么罪。”金驰追问道。
“具体是什么罪我也不太记得了,但好像是违抗了圣旨吧。”池中天犹犹豫豫地说道。
“那沒戏了,你不用找了,找也沒用。”金驰一听,马上就大手一挥地说道。
“为什么!”
“太详细我也不跟你细说,反正就一句话,沾上皇帝的罪,谁都别找,死路一条。”金驰说道。
“啊,这么严重啊!”
“你以为呢!”
其实池中天的本意,是想认识几个刑部或者大理寺的重要人物,因为之前承齐侯说过,一旦皇帝要严查此案的时候,那么首选就是让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办案,而赵为贤在朝为官多年,这两个地方,肯定有不少他的熟人,要做做手脚,未必不是难事。
所以池中天才想着自己也要认识一下这里的人,以免被赵为贤钻了空子。
现在池中天做事,想的非常远,眼下赵为贤还沒有告诉他自己最后的选择,但是池中天却已经把后面的事,都给计划上了。
“唉,那可能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了。”池中天略带沮丧地说道。
这个沮丧,并不真是像池中天所说的这样,他沮丧的是,自己少了一个机会。
“你小子,我告诉你个办法。”金驰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重重地一拍大腿说道。
“什么办法。”池中天面露喜色地说道。
“你去找雍门震啊,那个老家伙,刑部和大理寺的主要人物,他肯定都熟的要命,他出面比我管用的多,我毕竟是个武林中人,朝廷里和我有过命的交情的,几乎沒有,也就一个雍门震,我俩还算是有点交情,其余的,那真是酒肉朋友,我出钱,他们给我办事,就这么简单!”
话音一落,池中天脸上的喜色,马上就沒了。
去找雍门震,他早就想过。
可后來想想,却是极为不妥的,先不说雍门震会不会帮忙,就说这件事要是让雍门震知道了,那说不准就提前捅上去了,万一皇帝马上就知道了,那断水不白白受了那番折磨了。
说來也可笑,一个曾经算计着怎么杀自己,怎么害傲霜雪的人,如今自己竟然还替她考虑起來了,要是让傲霜雪知道了,不知道她又会作何感想了。
“好,伯父说的在理,那我回头就去问问。”池中天想着既然金驰这么说了,不如就先答应了下來,要不然金驰还得不停地给他出主意。
见池中天点头了,金驰也就算放心了。
“你跟我说说,上次去滨麟山庄,到底闹成什么样了。”金驰好像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其实也不是我要闹,您是不知道,这个孤傲云,简直就是个混账,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找我手下的麻烦,就前不久,他竟然趁我不在,跑到我歙州的冥叶山庄里,把几间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还顺手杀了一个仆人,您说,他这不是混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