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您也听到了,我出不去呀。”婉儿说道。
赵为贤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来,然后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不甘心,他不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竟然还送不出去一个女人,就算是外面全是禁卫军包围,那又如何?
但是,说归说,想归想,一旦真做起来,还真是麻烦,至少赵为贤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赵为贤耳朵一动,他似乎听到了外面有轻微地脚步声。
转身一看,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是你!”
只见一个人正从外面走进来,他听到赵为贤的声音之后,马上就蹿了进来,而后反手一拍,就把门给关上了。
“啊!”
婉儿乍一看到一个陌生人走进来,也是大吃一惊。
“没事。”赵为贤走过去,拍了拍婉儿地肩膀,然后走到来人身边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突然来到的人,不用猜也会知道,肯定是池中天了。
“我怎么不能来?”池中天笑着反问道。
“外面都是人你看到没有?你不怕?”赵为贤好奇地问道。
“笑话,外面有人又如何?我说过了,除了皇宫,我可以随随便便地出现在京城里的任何一间屋子中、”池中天再一次说了之前说的那句话。
“你来做什么?”赵为贤不想跟池中天扯这些,便问了一句。
“你去辞官了没有?还有,外面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禁卫军?”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赵为贤心头一亮。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是禁卫军呢?
虽然赵为贤一眼就能认出来,可是,他怎么也能认出来?
要知道,禁卫军的穿着虽然和其余的军士有区别,可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辨的吧,寻常人,哪有这等眼力?
“赵大人,我在问你话。”池中天见赵为贤在愣神,便催问了一句。
“婉儿,你先回房去,不要随意走动。”赵为贤突然对婉儿说道。
“嗯。”婉儿马上答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等到婉儿走后,赵为贤一脸愤怒地说道:“还不是你!你让我去辞官,我就去了,结果,皇上因为我擅自离开家中而龙颜大怒,根本不容我辩解,直接让我滚了回来,还派了禁卫军来看着我,这下可好了,我连门都出不去了!”
“哦?事情会这么麻烦?”
这突如其来的事,倒是让池中天有些没想到了。
在他看来,一个人想当官或者不想当官,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个,总不能强迫别人吧。
可是,他的头脑,毕竟太简单了,或者说,在官场上,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
“废话!我早说了,没有圣旨我不能随意出门,你看,这都是你惹的!”赵为贤趁机又埋怨了几句。
“行了,别说了!”池中天见他没完没了地开始说起来,就有些烦了。
还别说,这么一吓唬,赵为贤马上不敢还嘴了。
“那你私下里潜逃,怎么样?能不能行?”池中天忽然又问道。
“你说什么呢!私下潜逃,那可是死罪,皇上不会放过我的。”赵为贤惊恐地说道。
“要是皇上找不到呢?天下这么大,你随便躲在一个什么地方,隐姓埋名就是了。”池中天说道。
“我说你这个人,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再说了,我现在连门都出不去,我怎么逃跑?我就算想跑,我也得能跑的了啊!”赵为贤气呼呼地说着,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不成问题,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帮你出去。”
在池中天看来,既然光明正大的辞官不行,那就只能偷偷摸摸地走了。
刑部的那个蒋达,不就是这样办的吗?
“你可以帮我?哼哼,你别说笑了,外面那么多人,你以为他们是吃干饭呢?他们可都是禁卫军啊!”赵为贤不以为然地说道。
“废话你少说,你就说行不行?”池中天笑着问道。
看池中天这表情,好像很有把握似地,就在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想法。
婉儿正愁送不出去,何不趁机让他把婉儿送出去,这样的话,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如果冷静下来琢磨下,赵为贤还真觉得这个办法不是不行。
按目前的态势下去,自己难逃一死了,勾结外贼,私放钦犯,擅用权力勾结武林中人,这哪一件,都是死罪。
如果真能跑的话,说不定还真能保住一条命。
赵为贤以前有庆王做靠山,现在庆王已经出卖了他,所以,无论从哪条上来说,悄悄溜走,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真有办法?”赵为贤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当然!”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如果逃跑的途中被发现了,我可能当场被斩杀。”赵为贤说道。
“你放心,不会被发现。”
“那这样吧,你先送一个女子出去,如果你能不漏痕迹地送她出去,我就相信你,然后,我就按照你说的办。”赵为贤说道。
“送一个女子?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个女子?”池中天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当我是傻子?那包袱都收拾好了,肯定是要出远门吧。”池中天用手一指,赵为贤才发现,婉儿收拾好的东西,还留在这里没有拿走。
赵为贤点点头道:“是,就是那个女子,他是我纳的妾,怎么样,能不能办到?”
池中天知道,他可能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以赵为贤现在的处境,利用自己送走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用?
“送到哪里?”
“随便送到哪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赵为贤说道。
“好,你让她过来吧。”池中天往椅子上一坐,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答应了?”赵为贤惊讶地说道。
“这对我来说,小事一桩。”池中天笑着说道。
“好!”
赵为贤答应一声之后,便走了出去。
过来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正是刚才坐在这里的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