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不兴在歙州算一号人物,镖局生意好,其他三个镖局都玩不过他,所以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赵大仝和陈风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听他说的有鼻子有脸的,也不由得人不信。
“还有这等事。”陈风扬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谭不兴用手扶着额头,痛苦神色一览无遗。
“谭镖头,我觉得吧,这只能说是你和池中天的私人恩怨,就算池中天想报复,也应该是找你才对,我们应该不会有事吧。”赵大仝倒是清醒一些,沒被他的话给糊弄了。
“赵镖头,你怎么还不明白,池中天为什么要找我麻烦,就是因为他知道我的镖局是歙州最大的,他要是想在歙州赚大钱,就必须把我给灭了,你想想看,除了我之外,还有你和陈镖头的镖局呢,他池中天会放过你们吗!”
“谭镖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陈风扬显然也有些担心了。
见陈风扬已经开始随着他的说法想了,谭不兴便赶紧趁热打铁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暂时不对你们动手,可以后呢,池中天的名头可是很响亮的,他能容忍一个小小的歙州城,出现这么多镖局吗!”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谁都懂,要是歙州城只有一个镖局,那这家镖局的生意一定好的不得了。
可是,沒人有这个实力,谭不兴也好,潘岳也罢,他们仅仅能做到的就是维持自己的买卖,就算是强,也强的有限,谁都沒法把谁制服。
至于陈风扬和赵大仝两人,实力更是要弱一些,但是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也相安无事,有本事的你就赚大钱,沒本事的就赚小钱,反正谁都得过日子,赚多赚少,只要能吃的起饭,还不就行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横空冒出一个池中天來,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以池中天的实力來说,别说解决一个谭不兴了,就是把这三家镖局都给灭了,也不过是弹指间的工夫罢了。
此情此景之下,谭不兴又不停地诉苦自己被池中天的阴谋所害的事,就更加逼真了。
“谭镖头,那你有什么好办法。”陈风扬显然已经动心了。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三家联手,共同对付他。”谭不兴说道。
“联手,怎么联手。”陈风扬问道。
“简单,我们三个从现在开始,都各自把自己镖局的名字给撤了,都叫振武镖局,然后以各自镖局的方位,赵镖头你的就命名振武镖局城东分局,陈镖头就是振武镖局城南分局,如此一來,我们就成了一个大整体,他池中天就算再厉害,还能玩的过我们三家吗。”谭不兴说道。
此言一出,陈风扬和赵大仝都沉默了。
听起來,这个办法倒是很不错,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名号,可就沒了。
“谭镖头,那谁來当总镖头。”陈风扬马上就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題。
谭不兴一边暗骂陈风扬不识抬举,一边为难地说道;“可以轮流來嘛,咱们三个每人一年!”
“这倒是公平。”陈风扬笑着说道。
“算了,这件事我沒兴趣,我还是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吧,他池中天虽然厉害,可是我也沒惹到他,他不会无缘无故对我下手的,至于这赚钱,我有的赚就赚,沒的赚我就不赚,大不了我就把镖局关了回乡下去种地。”赵大仝似乎不太同意谭不兴的说法。
“赵镖头,你怎么还不明白,池中天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如今之计,只有我们三家联手,才能抵御他。”谭不兴苦口婆心地劝道。
“谭镖头,你不必多说了,东西还是自己的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赵大仝不为所动地说道。
“赵镖头,我觉得谭镖头说的有道理,咱们不得不防啊,再说了,就算联手也沒事,不过就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该怎么做生意还是怎么做生意嘛。”陈风扬也跟着劝道。
“就是就是,如果你们谁那里缺人手,一句话,我二话不说马上给你们派人过去,工钱算我的,赚了算你们的。”谭不兴大大咧咧地说道。
“哈哈,谭镖头真是聪明人,可惜我赵大仝胆小惯了,沒这魄力,告辞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赵大仝本身并不喜欢谭不兴这个人,所以,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赵镖头,你先别走,咱们再......”沒等谭不兴叫住他,赵大仝就已经飞快地离开了。
“这......”谭不兴的笑容似乎有些尴尬。
“谭镖头,这事儿急不得,回头有时间,我劝劝他。”陈风扬见赵大仝已经走了,他留在这里也沒意思了,于是便也想着离开。
“也好,我这真是一番好意,虽说咱们几个以前也互相斗过,可毕竟都是自己人,他池中天一个外來的,还想欺负我们不成。”谭不兴说道。
“那是那是,谭镖头,我先告辞了,咱们回见!”
“陈镖头,我送你。”谭不兴说着,就陪陈风扬一起走到门外,目送他离开之后,才转身回去。
陈风扬來这里,并沒有带随从,正当他独自走了沒多久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从他身后闪了出來。
“谁。”陈风扬警觉地转过身,怒喝一声。
“陈镖头,是我!”
话音一落,一个人就出现在了陈风扬的面前。
看清之后,陈风扬才松了口气。
“赵镖头啊,你怎么还沒走!”
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刚刚先他离开的赵大仝。
“陈镖头,我看你好像很赞成谭不兴的话。”赵大仝直接问道。
陈风扬苦笑一声道:“谁愿意把自己的名号给抹了,你以为我愿意,可刚才谭不兴说的话也有道理,池中天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比的,他若是真想收拾我们,很容易!”
“陈镖头,你我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平时也听到过不少武林中的事,这池中天可不是那种恶人啊。”赵大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