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终究不了解汴京的地势,也身负重伤,好几次差点被逮住,还好她机警,灵巧地逃脱了去。
不然她不难想象,她落在这群丧心病狂的杂花猫手中会是怎样的下场。
不觉间,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眼前出现一个类似罗马斗兽场风格的建筑。
梵锦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杂花猫,想也没想便朝那建筑冲了进去。
梵锦不知,在她进入建筑的那一刻,即将抓住她的众猫默契地顿住了脚步,依稀间还有一股恐惧在它们之中蔓延开来。
“哼,这只小孽种真是不知死活,连兽场也敢进。”
三三冷冽的眼中闪过一道讥讽,随即一声令下,让众猫撤走。
兽场对于它们杂花猫这等承受不住灵气的禽兽来说,兽场的方圆十里它们都不想迈入一步。
这兽场更是在众多禽兽眼中被视为禁地。
小孽种进入兽场,怎么死都不知道!不过,倒也遂了它们的心意。
乞只原本还闲庭阔步的姗姗来迟,听三三说梵锦跑进兽场,顿时是气得炸毛了。
那小脏猫死在兽场,它还怎么看乞耀痛不欲生的表情!
乞只愤愤不已,但也不敢擅闯兽场,毕竟那里面的凶兽灵兽都不是它能对付的,不甘心地看了眼兽场,乞只郁结离去。
三三倒没觉得什么,它只要那小孽种死,怎样都行!是心情大好地跟上了乞只。
虽然梵锦在兽场走过一遭,但也是黑猿带进去的,哪能知道这么多,她一头栽进兽场,跑到底见众猫没有跟上,顿时是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梵锦再也坚持不住地一口血呕出。
疼,呼口气都疼!
梵锦踉跄摔地,眼前一片晕眩,她好累啊,好想睡一会儿,额不,不行,她不能睡,不能睡!
梵锦意识有些模糊起来,却是倔强地不想倒下。
“嘿,这新来的就是不靠谱,落了只小禽兽都不知道。”
一道颇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在廊道中响起,紧接着梵锦被人拎起。
梵锦最讨厌别人拎她脖子,然而此下她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眼睑几度欲阖,却被她强行睁开,强撑起精神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廊道尽头是关着凶兽的关押室,重铁牢笼,阵法禁锢,众兽分党分派的各聚一处。
梵锦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那人扔进了关押室中。
兽场每日都会给这些凶兽投喂禽兽,刚好之前便投喂过,众兽也是吃了个饱。
所以梵锦一进去,众兽只是眼皮掀了掀,倒也没如狼似虎的出手。
关押室里的日子是枯燥的,有些凶兽为了打发时间也会留下一两只禽兽玩耍,享受它们瑟瑟发抖,恐惧骇然的反应,直到兴乐后才慢慢吞食。
众兽看着梵锦,想看她被吓尿的反应。
小混蛋玩意!
角落里的黑猿看着梵锦倏然目光一热,有些不敢相信那日说飞就飞,气得它一口老血差点没心机梗塞过去,日夜念叨诅咒的小混蛋玩意竟然出现在了它的面前!
苍天大地,黑猿老祖,这次它一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大好机会!
黑猿暗搓搓地想,几乎是瞬间便冲梵锦出手了,只见它大手一捞就要将梵锦捏在掌中,却被一只爪子给阻止了。
狼角兽目光灼灼地瞅了眼梵锦,看着黑猿无比坚定地说道:“小蝼蚁,我来干!”
噗,梵锦也认出了黑猿和狼角兽,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大兄弟,她好像没得罪你吧!到底是何仇何怨让你对她这般执着?
“干你大爷,这小混蛋玩意是老子的,滚!”黑猿冲着狼角兽就是一脚。
狼角兽是低级凶兽,哪是黑猿的对手,一脚过去顿时便被踹飞,重重砸在了牢笼的铁杆上。
黑猿对梵锦扭曲的执着变态让它此下是莫名的感觉到一阵阵快感,它心情大好地瞅着梵锦阴测测一笑,便是要抓过她。
梵锦暗叹不好,灵巧一跳,冲着背对她们打盹的一只毛纹豹的菊花就是狠狠的一脚。
关押室中众兽相互觊觎,打盹又哪敢熟睡,毛纹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警惕转过身,便见黑猿正站在自个面前,一脸怪异又猥琐的表情。
毛纹豹眼中凶光一闪,二话没说,扑上黑猿便是干!
只可惜黑猿马上就要抓起梵锦,却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立马抽回手抵挡起来。
艹!
黑猿一声暗骂,有些不明所以眼前这只毛纹豹为何突然对它发疯似地一阵狂揍?它敢以它百年来的兽品保证,它绝对没有得罪过这只毛纹豹。
黑猿一边打着一边郁闷,还不知道被梵锦给坑了,不然铁定又是一口老血!
想它堂堂玄岐山一霸,却被这只孱弱无比,蝼蚁般存在的小混蛋玩意坑了又坑,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毛纹豹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让你丫的捅它菊花,它的菊花也是你这只黑黢黢的丑猿能捅的!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毛纹豹是越想越气,出手也越来越重。
很快两兽的打斗袭卷了整个关押室。
黑猿这些日子靠实力收了不少小弟,毛纹豹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黑猿没来之前,也是一派老大。
于是,两边爱管闲事的小弟一见自家老大打了起来,想着不能丢面,纷纷加入了战局。
关押室瞬间打得火热朝天,而造成此下局面的罪魁祸首正咳着血往角落里躲。
梵锦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血吐得越来越多,一身雪白的毛发早被染红得几分刺眼。
一只被打飞的凶兽朝梵锦砸了过来,她想躲,却是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眼看那只凶兽便要砸中她,一爪子迅速将她卷了过来。
“谢谢啊!”梵锦强撑着眼看着狼角兽,没想到它会救自己,虚弱地道了声谢,便是彻底失去意识。
“小蝼蚁。”狼角兽看着手上一动不动的梵锦,喊了声。
武场,爆棚的气氛未跌反涨,随着擂台上精彩的对战,观众席上各种叫喊加油声混杂一起,嘈闹不已,又将气氛推向了一波高潮。
高台,楚寻纾看着擂台的目光突然一凌,手指轻扣案桌的动作也倏然停下!
奴契剧烈异常只有一个可能,奴印者生死关头。
那小东西出什么事了?楚寻纾轻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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