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醒来,祁洛九并未多待,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便与顾好一起出了寝宫。
“这是青桑果,药力温和不重,很适合禽兽服用,入药是极好。”祁洛九将手中的青色果子递给顾好说道。
对梵锦好的,顾好也不客气地收下了,冲他拱了拱手,“那就谢谢祁安王了。”
祁洛九轻笑,“没想到你家摄政王殿下会如此看重那只猫儿,倒是让人意外。”
“呵呵,我也挺意外我家王上如此看重一只小禽兽,可能是因为有缘吧!”顾好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只能归纳于楚寻纾意外奴契梵锦的缘分上。
这话却也没错,命运之轮转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行宫六院,楚寻纾在东院中,是行宫最为安静的地方,景色宜人间也多了几分宁和。
“哇,公子,幸好你治好了那只小禽兽,要是给治死了,天极皇朝的那位还止不定怎么你呢?”时令一天一夜提着的心,这时才敢落下,话语间多了几分后怕。
这三日东院中的气氛,他算是深有体会,那时不时便被拉出去宰了的婢女太监,看得他都有些发憷,这位主的怒火实在是太大了!
祁洛九轻敲了下时令脑袋,“说什么呢,回去的时候去醉风亭逮几条灵鱼。”
“我去,公子,不是吧!你这灵鱼还没有吃腻啊!我们不吃鱼了好不好?”时令一脸商量地看着他。
祁洛九顿时轻踹了他一脚,“赶紧去,小心别被御前卫给逮住了,自个机灵点。”
哇,公子,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你说,他都为你偷了多少次灵鱼?他一个从不偷鸡摸狗的大好青年就这样被你逼良为贼。
时令摸着被踹的臀部,一脸小委屈,却是想着,上次那条肥鱼从他手中溜走,这次他还非逮着不可!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时令,天下禽兽皆是无灵么?”
突然,祁洛九问道。
“那是当然,公子你见过哪只禽兽可以聚灵了?不是,公子,你可千万别学天极皇朝的那位啊!一只没有灵气的小禽兽,肩不能提架不能打,养着不划算。”
“公子要是想养灵兽了,我建议还是去买个灵兽蛋或者凶兽蛋,嗯,这种灵兽凶兽的,我个人认为感情还是从小培养起比较好……”
打开话匣子,时令的碎碎念便停不下来。
祁洛九轻皱了皱眉,没将时令的碎碎念听进去。他分明在那只小禽兽身上感受到了灵气,且那股灵气极为霸道,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实他若不来,那只小禽兽也死不了,楚寻纾怕也早已看出那只小禽兽的不同了吧!
……
梵锦看着楚寻纾,轻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跟楚美人之间有一道隐隐的联系,在黑暗中的温暖是他带了吧!
“喵。”呜,楚美人,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梵锦抱着楚寻纾的手,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手上的爪子毛茸茸的十分的舒服,依稀间还带起几分痒意,瞬间仿若是痒到了楚寻纾心里,他看着梵锦的目光一柔,话却有几分冷厉。
“不好好待在行宫,你跑出去作甚?不知道你弱得谁都能一巴掌拍死你吗?你就不能有点危机意识?下次再敢乱跑,本王先宰了你!”
“本王说到做到!”最后似乎是要强调自己的决心,楚寻纾很鸡肋的说了这句话。
老铁,你这话就扎心了啊!
梵锦瞅着楚寻纾默默竖起了爪子。
楚寻纾皱眉,这小东西竖爪子究竟是为何意?
这几日的气氛着实是有些可怕,众人见梵锦醒来是顿时松了口气,五月指挥着人忙前忙后地为她准备膳食。
梵锦从醒来便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心神一凝,她竟然能感受到这天地间的灵气了。
沉神中睁眼,梵锦蓦然想起那日白雾中所见到的那道黑色气旋,那就是她的灵枢么?这么说来她可以聚灵,可以修炼了?
明明是件高兴的事,梵锦却觉得有几分诡异,她如今细想来,始终不明白那道问她想活的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
莫非这前猫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或者还是其他什么?
梵锦百思不得其解,却是很快抛之脑后,不管那么多了,她能聚灵便是件好事,看来她还得抽空去找一下乞耀。
楚寻纾从书中低眼便见梵锦骨碌转着眼珠子的模样,他一声轻笑,眉梢微动,伸手给梵锦顺起毛来。
这小东西明明就是禽兽,可一板一眼的却像极了人,那猥琐的小模样不知道是打着鬼主意?不过,他就喜欢小东西明明是禽兽却人模人样的这股劲,特带感。
虽然这些时日楚寻纾冲冠一怒只为禽兽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甚至热议程度压过了灵修大比,但很快众人的热头又回到了灵修大比上。
灵修大比决赛之日。
梵锦人模人样地坐在案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上的打斗,只觉得刷新了三观。
天呐,如果说天下众兽分了灵兽和禽兽,那世人也分了灵修者和普通人,果然灵修间的打架就是不一样。虽是离得远,但梵锦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战斗中灵力间激烈地碰撞,简直让人热血澎湃!
梵锦嘴里不停地嚼着,爪上捧着的糕点也是没停地往嘴里塞,很快便塞了一嘴,鼓起两旁腮帮子。
楚寻纾睨着梵锦鼓起却不停蠕动的腮帮子,看向了她身前的糕点,这什么什么糕有这么好吃?
轻挑了下眉,楚寻纾突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欲拿过一块糯米糕,却遭梵锦护食地下意识一拍。
力道不重,也没拍疼,却是让楚寻纾动作一顿,他目光幽深地看着梵锦,“怎么?本王还不能吃一点糕点了?”
梵锦看得正出神,耳边蓦地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她骤然回神,想起刚才做了什么,看向楚寻纾便是猛地一阵摇头,然后咧着一嘴灿烂的笑容,将装着糕点的盘子往他前面推了推。
一脸讨好地看着楚寻纾,梵锦拉过他的手,装模作样地吹了起来。
楚寻纾心中一荡,蓦地想起幼时他被热汤所烫,那女人也曾这般吹拂。
眼色倏然一冷,楚寻纾抽回手,未再理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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