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才不管禁地不禁地,这种时候傻子才会停下来,迅疾地便是穿进了那绕着红线的林间。
“靠,那新人进了禁地,怎么办?宁繁。”段栩看着消失在林木间的梵锦,轻皱了皱眉,看向宁繁说道。
“还从来没有人进过秘境禁地,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要是那新人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伙人也脱不了干系,宁繁,联系宋溶老师吧。”卫宣清上前一步,说道。
“眼下也只能这样。”宁繁冷声道,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白色的纸鹤。
红线之上缠绕了不少小铃铛,梵锦跌跌撞撞跑进,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叮叮当当的像是在演奏一场乐曲。
梵锦看了看身后无人跟上,顿住了脚步,四下打量起来。
此处密林除了缠绕的红色丝线便与外面无二异,依旧是那参天大树,笔直耸立,树木成荫,阳光透过隙缝洒落而下,暗影斑驳。
梵锦不敢再走,到底还是被人称为禁地,总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
目光轻闪了闪,梵锦打算待一会儿,等外面的人都散去了再原路返回。
然而就在她准备靠树休息一下时,红线大动,铃铛剧烈地颤抖起来。
梵锦猛地一惊,四下警惕起来,背都挺得十分的僵直。
而此时,皇极院一间房中,案桌上白色的纸鹤不停地闪烁着荧光,陡然在空中现起一行小字。
“有新人闯入秘境禁地,请老师指示。”
却道是房间无人,几分寂寂清清,未有任何的回应。
梵锦看着四周突然不断变换移动的树木,紧皱起眉,空中红线凌疾刮来,她指尖不小心碰上丝线,骤然一疼,有血滴落下。
顿时梵锦目光瞠了瞠,看着四面八方不断汇聚过来的红色丝线,身手敏捷地闪躲起来。
随即脚下一跃便是要飞身上树,却见上方也有丝线落下,落得那般的凌疾,仿佛挨在身上便能破其肉,斩其骨。
“我擦!”梵锦一声咒骂,连忙翻身一转,落入旁侧纵横交错的丝线空隙之中。
却是还不待她喘口气,又有几道丝线凌疾而来。
四周红线密集,梵锦置身其中,丝线迎上,无路可进,亦无路可躲。
梵锦连忙拿出千索萧,拔出隐藏的短剑,几个手起剑落,迎面而来的红线横中尽断。
这一举动却是像惹火了这些红线,开始四面八方地涌来,梵锦就是想逃也逃不了,瞬间被红线包围,缠得像个粽子似的,倒挂在了空中。
迎着那头顶洒落而下的阳光,梵锦不停地晃荡起来,因为倒挂的缘故,头有些沉重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闯禁地的,可这禁地我也不是故意进来的,我是被人赶进来的。”
梵锦立马便开口认错起来,“喂,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我好怕她会跟人跑了,然后给我戴一顶青青的绿油油帽子,我不想当绿巨人啊!”
“……”
没有任何声响传来,整处密林静谧得极其诡异。
梵锦早前还在空中挣扎,此下是放弃,不打算浪费体力,正准备将兽戒中的黑猿和狼角兽放了出来,身子却被一道怪力猛地拉过。
重重摔落在地,梵锦只觉得浑身被震得一疼,便听一阵啪啪带着地上几分轻颤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而来。
眼前骤然出现一张形似树干之色长相怪异的脸,上面藤蔓横生,还开着几朵大红色的花,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几分明亮,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梵锦。
“此乃禁地,尔等擅闯,死。”
那道声音嘶哑暗沉到极致,像是许久未曾说话,还带着几分青涩,兽威凛然,杀意冽冽,竟是开口吐露人言!
“能口吐人言的凶兽!”
梵锦看着藤怪瞠了瞠眼,即刻,它携着强横的兽力一脚便是要踩上她。
瞳孔紧缩,梵锦连忙翻身一滚,躲开了那落下的脚足,霎时地上陷起一处深坑,可见此力道。
梵锦看着那深坑目光颤了颤,卧了个大槽,这一脚要是落到她身上不死也残啊!
“哇,这位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大哥,我不是故意要闯禁地的,你相信我,我是被一群无耻小人给逼进来的,我都不知道这里是禁地,所谓不知者无罪,你放……”
“人类唧唧歪歪的吵死了。”藤怪不耐烦地冲梵锦一声喝,一掌拍向了她,顿时带起形似树枝手上的小树苗轻颤了颤。
梵锦翻滚躲闪不及,被一掌拍起,飞向空中,在天际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藤怪看着消失在天际的梵锦,呆呆地眨了眨眼,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
“大爷的,力道没有控制好,拍重了。”
藤怪说着这话,便是赶紧脚步笨重冲梵锦消失的方向追去,那啪啪的脚步声顿时震得红线之上的铃铛一阵轻响。
梵锦砰地重重摔落在地,砸起一地灰尘,她痛呼了声,被呛的几声咳嗽,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刚才硬生生受了藤怪一掌,梵锦此下只觉得胸膛内翻江倒海的难受,也幸好红线缠得厚实,挡了不少重力,倒也没有加重伤势。
梵锦紧皱起眉,赶紧将狼角兽和黑猿放了出来。
“小混蛋玩意,你这是什么鬼姿势!”黑猿看着被红线缠得只剩下个脑袋的梵锦,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老大,丑。”狼角兽蹲坐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梵锦,很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丑你妹!”梵锦瞪着狼角兽一声喝,“你们快点把我解开。”
黑猿瞅着梵锦却是咧嘴一笑,“小混蛋玩意,叫声老大就放了你。”
“大金刚,你还想造反啊!”梵锦看着黑猿,眉梢轻挑了挑。
狼角兽一听这话,顿时冲黑猿龇牙咧嘴起来,一副随时就要攻击她的架势。
“造反,干死你!”
黑猿瞥着旁侧忠心耿耿,要是它敢造反就撕碎它的狼角兽,没忍住一巴掌重重拍在它脑袋。
“大爷的,老子平时白疼你了。”
一声话,说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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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你们要不要粗来冒泡!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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