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夜已深。
梵锦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听见身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她转身看着熟睡中的楚寻纾,撇了撇嘴。
这人让他什么都不做,他还真的什么都不做,抱着她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梵锦低头瞥了眼自己有些平的胸,抬眼看向楚寻纾,轻喊起来,“楚老大,楚老大。”
“怎么了?”楚寻纾睁开睡眼惺忪的眼,见梵锦一脸精神抖擞的模样,重新闭上眼睛将她往怀中搂了搂,“你怎么还不睡?”
轻磁的声音透着未睡醒的舒懒。
梵锦见他又睡,白了他一眼,轻摇起他,“楚老大,快起来,着火了。”
“再闹,宰了你信不信?”
梵锦:“……”
突然就觉得没爱了。
虽说这威胁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的行动,但梵锦还是乖乖听话了,窝在楚寻纾怀中,半晌闷声道:“楚老大,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楚寻纾也算给面子地应了声。
“你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动脚?面对你喜欢的女人,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其他想法吗?”
楚寻纾:“……”
难道不是她说什么也不做吗?他乖乖睡觉还不好?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睡的原因?”楚寻纾睁开眼,看着有些委屈的梵锦,突然想笑。
“你这样有点伤人自尊。”梵锦认真地瞅着他,有些幽怨地开口道,手指慢慢爬上了他的胸膛,有一下无一下地撩拨起来。
楚寻纾目光倏然一深,猛地抓住了梵锦在胸膛处不安分的手,“阿锦,知不知道你这样在玩火?”
“那你要不要?”梵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轻问。
没想到她竟会这般直白的回答,楚寻纾呼吸一重,看着梵锦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那你就得负责灭火。”
话落,他一个翻身将梵锦压在了身下,随即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吻上了她的唇,双手也在她身上不安分起来。
虽说有这色心,但真到了这个份上,梵锦退却了,结结巴巴商量的口吻道:“楚,楚老大,要不,我们冷静一下。啊哈哈哈,你别碰我腰,哈哈,好痒,哈哈,你快把手拿开,哈哈……”
看着梵锦笑得跟个傻狍子一样地想打退堂鼓,楚寻纾一脸严肃:“晚了。”
然而话落,梵锦倏地化了猫形,楚寻纾看着她顿时脸色一黑。
“梵锦,你给我变回来。”
连名带姓地叫她,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梵锦不敢看他,迅速往被窝里一钻,传来她嗡里嗡气的声音,“不,一时半会变不回来了。”
半晌,被窝上传来咬牙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怒意,“老子真想宰了你。”
竟然老子都给带了出来,梵锦能想象楚寻纾的怒火,在被窝下瑟瑟发抖起来,正想说点好话哄哄,却觉得床上蓦地一轻,随即有脚步声响起。
房间安静无声,梵锦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却发现屋里已经没了楚寻纾的身影。
“这次楚老大很生气吧!”
梵锦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让你丫的嘴贱,却是打算过几日再去负荆请罪,那时他的气应该消了不少吧!
这么想着,梵锦以为楚寻纾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化了人形穿好衣服,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睡觉,楚寻纾带着一身凉意回来了。
他什么话也未说,上了床便将她往怀里一捞,便是闭眼睡觉。
半天无话,沉默得梵锦很是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楚老大……”
刚喊出口,悠悠传来楚寻纾的声音,“知道这样会影响你日后的性福吧,到时你别守着我哭。”
一时没反应过来楚寻纾这话的意思,梵锦疑惑了声,“啊?为啥?”
楚寻纾睁眼看她,邪肆一笑,“再这样搞几次下去,我怕是都要不举了,你觉得你该不该哭?”
“没这么脆弱吧!”梵锦低了低眼,耳垂猛地遭楚寻纾惩罚性地一咬,她吃痛地啊了声,连忙道:“我错了,楚老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闹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哈,我好困哦。”
梵锦说着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楚寻纾见她一脸倦容,“睡吧。”
梵锦本想装睡逃避眼下几分尴尬的局面,没想到真静下心来睡觉,很快便去见了周公。
夜深人静,再无窃窃私语。
月上枝头,闭眼的楚寻纾突然睁眼,看着抱着自己一只胳膊睡得香甜的梵锦,浅勾了勾唇,却是轻斥了声“没良心的小东西。”
……
楚寻纾什么时候走的,梵锦不知道,早上起来一摸才发现没人了。
起床穿好衣裳,梵锦想着去看看破铃铛如何了,刚进一半天,脑中便响起破铃铛的叫骂声。
“啊啊啊,我真是要疯了,为什么出不去?为什么啊啊啊啊!还有那个没良心的主人,说不管我就不管我,啊啊啊……”
听着破铃铛叫破音的声音,梵锦勾唇轻笑了笑,若是破铃铛有模样,估计便是气急败坏吧!
脚步轻缓地朝田间走去,梵锦蹲下身看着不停闪烁光芒的紫果,伸手上去弹了弹,“好了,别抓狂了,出不来就试着接受吧!说不定有什么大机缘呢,你静下心来感受一下,这紫果是不是有什么可以你吞噬的力量?”
“呸,这丑不吧唧的玩意能有什么让我吞噬的力量,完全感受不到。”
依旧是那抓狂的语气,梵锦一巴掌拍了过去,“让你静心下来感受,你这样毛躁能感受到个鬼啊!”
被拍了一巴掌,破铃铛也老实了,闷闷开口,“那要是真没有什么力量呢!”
梵锦默了默,须臾轻叹了口气,“那可能这便是你的宿命吧!”
说完,她迅速掐断了与破铃铛的神识交流,她可不想待会被魔音穿脑。
只是她也有些纳闷,这紫果为什么会困住破铃铛?这两者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啊!
不过梵锦也没多纠结,起身往小溪步去,准备简单地洗嗽,却见水中的自己,顿时大叫起来,“楚寻纾,你混蛋。”
不过一个晚上,她脖子上便多了青紫的吻痕,那么赤裸裸,那么亮晃晃,要是她就这样顶着吻痕出去溜达一圈,绝对吸引目光。
也幸好她事先来了一半天,不然就这样出去见人,怎么得了?
“这混球究竟是什么时候干得这事?不要脸的死流氓。”梵锦望着水中,抹了抹脖子上的吻痕,骂咧起来。
彼此,已经回到摄政王府,不打算去上早朝准备补觉的楚寻纾,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伸手揉了揉鼻子,突然展唇一笑,“看来应该是看见了。”
那带着几分小骄傲的神色,丝毫不愧疚自己昨晚上的恶行。
特地挑了一件高领的衣裳,梵锦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确保那些吻痕不会被人看见才敢出宿舍去上课。
路上遇到易槿西,对方却看着她就跑。
那近乎逃一般的背影,看得梵锦一脸懵逼,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上的高领,没看见还这么吓人?!
然而后来梵锦才发现,不止今天,易槿西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她轻叹了口气,也没去问什么原因,倒还很识趣,易槿西躲着她,她也不在她眼前晃荡,上完课便偶尔去灵劵堂挑战,要不就去擂台看谭龙三人打擂。
晚上楚寻纾依旧风雨无阻地过来抱着她睡觉,梵锦觉得他两有点像在幽会,而且她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溜出去听式师大会的八卦,但她却也是甘之如始。
就这样,很快便又到了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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