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龙混迹擂台也只是在新人台上跟人对擂,他本来功底便是不弱,这些日子在擂场胜率也算高。
本来结束最后一局对擂,他便是打算回宿舍,哪想到这最后的对手不服输,找来他哥哥,便是那老生。
谭龙这人其实能屈能伸,那老生下战帖,他是心知肚明,即使那老生让自己三招肯定也是打不过,没打算应下。
那老生却满嘴放炮起来,骂他也就算了,但他偏偏将李好美给扯了进来。
本来就是你我他三人的事,却硬是拉了第四人进来,那话说得有好难听就有好难听。
这么些日子,他早就把李好美当做了朋友,一时没忍住便开口应上了对擂,反正打不过他还可以开口认输,可哪曾想,那老生根本就不打算给他认输的机会。
最后一脚重重将谭龙踹下擂台才算落了帷幕,却也差不多剩下半条命。
“我跟你拼了。”葛然看着谭龙一身伤痕累累,瞬间便是怒了,就要冲上擂台被向伶潇拉住了。
“葛然,你打不过他,我们先把龙哥带去看式医吧!”
向伶潇将谭龙扶起,葛然连忙上前搭手,就要迈步离去,擂台上传来一道挑衅的话语。
“喂,听说你们跟李好美走得很近,麻烦回去告诉他一声,我打了他的狗,要是不服气就让他随时来擂场找我,我恭候他大驾。”
讥讽不屑的声音让得向伶潇和葛然脚步一顿,却终究什么也没应,扶着谭龙离去,身后嚣张的笑声不停回旋,“哈哈哈……”
梵锦得知此事,已是次日,这事都在新生间传开,就她与老生的恩恩怨怨,大多数人都是知道,无非就是看不惯梵锦的嚣张跋扈,想要出手教训一番,更何况她又惹上了式师院的丁漪萱。
啧,这人啊,还是远离点比较好。
梵锦是没想到那些老生看不惯她,竟然会挑她身边的人下手,谭龙不过平日里与她走得近了点。
看着躺在床上缠着绷带的谭龙,梵锦凝了凝眸,他断了三根肋骨,双手也被折断划伤,就连根基也都受损,这得是下了多重的手?
“明知道吴昂针对的是我,你为何还要跟他对擂?”梵锦问道。
葛然和向伶潇看向谭龙,葛然疑惑道:“对啊,龙哥,你干什么要跟那老生对擂?”
得了医治的谭龙脸色是好上许多,听见这问话,目光轻闪了闪,说道:“他一直挑衅辱骂我,一时血气方刚就没忍住,咳咳。”
梵锦笑了,“谭龙,你可不是这样冲动的人,之前景振羽打压你的时候能屈能伸,你在明知道自己动手打不过的情况下单凭血气方刚不是你的作风,肯定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原因。”谭龙看着梵锦强调。
“谭龙,这些灵劵好像是你的吧?”梵锦拿着一叠灵劵在空中抖了抖,“你说我要是拿火烧了它,你会是怎样的反应?”
“我去,这些灵劵可是龙哥一拳一脚在擂台上打回来的,李好美,你这玩得有点太大了吧!”葛然看着梵锦瞠了瞠眼。
“反正他现在伤重也爬不起来打我。”梵锦温柔笑道,指尖兀地蹿起一股赤红的火苗,就要烧上灵劵之际,谭龙大惊,连忙喊道。
“别别别,李好美,别烧,我说原因,我说原因就是了。”谭龙顿了顿语气,“那吴昂他骂你,本来这就不关你的事,把你拉进来一起骂算什么,然后我就没忍住,想着反正擂台上认输就是了,可没想到吴昂根本就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傻不傻?他骂我就骂我,又不干你的事,你搭理他干什么?”
“那不成,你是我朋友,我受骂没什么,辱你就不行,更何况这件事从头到尾就跟你没关系。”
这话谭龙说得理所当然,梵锦看着他心间颤了颤。
朋友这词包含了太多表面了,上一刻还在你面前手足情深,下一秒就可以背后捅你一刀的事,她看得太多了,所以她以前常常一个人独善其身,或许也是她太过于冷漠,对谁都是习惯性保留几分。
“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抢劫了你还把我当朋友。”梵锦将手中灵劵收回了储物袋中,在谭龙灼灼的目光下说道:“其实这些灵劵是我的,你的灵劵在哪我根本就不知道。”
谭龙:“……”
“这是复元丹,你根基受损,好好养伤。”梵锦从储物袋中拿出一药瓶放在床沿上,看着谭龙轻声道。
“复元丹,这可是二品丹药,一颗可都值上百银。李好美,你出手便是一瓶,你发财了?”葛然看着梵锦惊道。
梵锦看着他一笑,未应这话,只道:“好好照顾你们龙哥。”
她说着便是要走,谭龙叫住了她,“李好美,你不会要去跟吴昂对擂吧?”
“你觉得呢?”梵锦反问了声。
“我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不十年不晚。”
梵锦一笑,迈步离去。
整个一下午梵锦都表现得很平静,认真上课,认真听讲,在别人眼中偶尔还要做一下笔记,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仿若谭龙的事与她无关。
有人见她这般,忍不住骂她无情不要脸,谭龙平日与她的关系那么好,她却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易槿西在旁听得就是一怒,冲那些非议的人就是一通吼,“那关你们屁事啊!你们是当事人吗?你们怎么知道李好美心中在想什么?一群大男人跟个八婆似的。”
几人被易槿西吼得没再说话。
“李好美,你还好吧?”昨晚擂场上发生的事易槿西也是有所耳闻,平日里她也知道李好美跟谭龙关系很好。她看着梵锦小心地问道,这些日子来倒是跟她开口说得第一句话。
“我挺好的,快上课了,你回座位吧!”梵锦瞥了她一眼,落下手中最后一笔,她看着纸上列出的人名,眼中闪过冷意。
易槿西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见她这般模样,抿了抿唇,回了座位。
下午的课有两堂是武学,在校场的时间是一晃便过。梵锦看了看西下的夕阳,冷勾了勾唇。
“吴昂,你说那李好美真会来吗?”
擂场,身着黄色衣衫的少年看着吴昂说道。
吴昂一笑,懒洋洋地靠在木栏上,一脸无所谓,“不来就只能说明他怂呗。”
“可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怕什么,只要他在皇极院还怕收拾不了他,宁繁那群人在秘境被他耍得团团转,竟然还奈何不了一介小小的新生。他们收拾不了的人,我就来替他们收拾了。”
“那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仗义出手啊?”
段栩噙着一抹讥笑,与卫宣清从一旁缓缓走来。
吴昂看着二人连忙脸色一变,灿灿笑道:“小侯爷这是说得哪话,我可不敢当。”
“哼。”段栩睨着他哼哧了声,“李好美在这皇极院也有些日子了,前段时间你们不想着收拾他,这事怕是李朗也插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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