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折腾破铃铛,梵锦无比同情的安慰了它几句,便是出了一半天。
天色还未大亮,梵锦看了看楚寻纾给的剑谱,细细琢磨了番,随后又开始研究起木盒上的缚符,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有点头绪了,只是要解开还是不行。
收回木盒,梵锦想着还是得去请教向轶。
这些时日谭龙的伤也在慢慢好转,回了学房上课,看见梵锦更是前所未有的热切以及呵护,就差没抱着大腿掏心掏肺的给她看,搞得梵锦一脸不明所以。
“他中邪了?”
味香楼,梵锦看着一个劲殷勤给她夹菜的谭龙,问着葛然和向伶潇。
葛然和向伶潇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了谭龙一眼,笑而不语。
谭龙倒是凑了过来,那一脸殷切,目光发热的模样看得梵锦差点信了他喜欢上了自己。
“李好美,你这手臂是为我受伤的,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要是你不嫌弃,这顿饭我是可以喂你吃的……”
梵锦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脸真诚的谭龙摆了摆手,纠正道,“我是手臂受伤,但我并不是残废。”而且她手臂的伤早就好了。
“况且,我们不是朋友吗?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斤斤计较?所以你也别再对我献殷勤了,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谭龙看着梵锦抿了抿唇,好一会儿突然道歉起来,“李好美,以前我还嘲笑过你的名字太娘们,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其实你这名字很好听,也很符合你白白净净,好看的模样。”
忽然夸她名字好听,梵锦还是懵了一下,以前她还真没发现谭龙这么逗,勾了勾唇,说道:“那你们之前还打劫了我,是不是也要道歉?”
“你不也扒了我们衣服吗?”谭龙凝眉,说道。
再提及此事,三人便想起那绝望的一晚,不止衣服被扒了,储物袋也被她给拿走了,最关键的是还大爷的让老生追得心惊胆战,上气不接下气。
当然,最绝望的还属向伶潇,他的小鸟还被一只凶神恶煞的凶兽给摸了。
只是那时的他们或许谁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跟这人做上朋友。
明明打劫时那般恶劣,却在事后得知他们的情况,还是将储物袋给还了回来。
新人王试炼也是,他们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可他还是分了灵劵给他们,就连这次在他辛辛苦苦在擂台对擂赢下的灵劵也分给了他们。
用他的话来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是啊,他们是朋友啊!
“你们要是不打劫我,我又怎么会扒了你们衣服?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就遭打劫,我可能有点起床气。”梵锦淡声道。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向伶潇见缝说了一句。
谭龙和葛然极其赞同。
就在几人气氛其乐融融的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李好美,好久不见啊!”
只见景振羽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走了过来,一袭青色华服显得他风流倜傥,一双眼睛看着梵锦却是笑意未达,携了几分讥诮的凉寒。
“没想到你竟然跟谭龙混在了一起,果然应了一句话,物以类聚啊!”他不屑地瞥了眼谭龙,冷声道。
梵锦没理他的茬,看着他挑了挑眉,“哟,关禁闭出来了啊!禁闭好玩吗?”
听见这话,景振羽冷了冷脸,想起新人王的事他依旧恨得牙咬咬,特别是在出来后又听见梵锦混得如何如何的风生水起,更是看她不惯了。
“很好玩,有机会你也可以试试?”他声音闲淡,语气却是阴阳怪气。
梵锦嘲讽地勾了勾唇,“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傻么?关禁闭还好玩,你这口味有点贱啊!”
论口舌之争梵锦还没怕过谁,景振羽被噎得一呛,故作声势的留下一句“我们走着瞧”,便是甩袖离去。
“景振羽关禁闭出来你得小心他一些,他这人很记仇,不是善茬。”谭龙看了看景振羽离去的背影,看向梵锦,一脸郑重道。
“在你这我就看出来了,只是,你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啊?”梵锦看着谭龙问道。
谭龙轻敛了敛眼,也没回避这个问题,娓娓将他和景振羽的过节道来。
其实这过节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次谭龙看不惯他仗势欺人,当众将他打了一顿。
景家在禹城是有名望的大家族,景振羽作为景家的嫡长子确实含了金钥匙,在被一介无名小卒给打了,不说丢面,关键事后没将这账给算回来,谁让谭龙有城主庇护。
所以面丢了,气出不来,自然也就结下梁子了。
三人唏嘘了声,梵锦想,她让景振羽丢了那么大的面,怕是心里更记恨她吧!看来往后在皇极院的日子并不算太平啊!
前有丁漪萱,后有景振羽,但她也没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过于安静的生活也甚是有些无聊。
不过景振羽到底还是没敢来找梵锦麻烦,到底也是才关禁闭出来,而且吃一堑长一智,此下他很是安分。
而丁漪萱忙活式师大会也没空招呼梵锦,她也很是清闲,除了有人看不惯她一个新生排了地级榜的名,指名要跟她对擂外。
但也正中梵锦下怀,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增加实战经验,毕竟哪里的不足只有在打斗中才会知晓,很显然她这进步也很快,几日下来也没有人将她从地级榜拉下来。
晚上没有楚寻纾的夜访,她的时间也宽裕起来,开始每晚找向轶报道,到点便是溜出皇极院看看班岳的伤势。
卓昊天也是办事利索的,没两天便是给她购了一处小院,面积不算大,地处偏静,梵锦趁夜过去瞅了瞅,挺满意的,很适合疗伤,也不容易让人察觉。
当即便是让班岳给挪了过去。
而对于他未来要伺候的人,班岳也是好脾气的二话没说便是挪了窝。
浮家的人还在找班岳,让他跟卓昊天他们待一处,梵锦也是怕若浮家的人找到了班岳,会给卓昊天他们惹祸上身。
“其实浮家找上我也是时间问题。”班岳看着眼前沉浸在明晶石下的梵锦,说道。
“哦?”梵锦睨着他,轻挑了挑眉。
“我身上种了蛊,只要蛊还在,他们就会凭着这蛊找上我的。”
“这还真是棘手的问题啊!”梵锦感叹了声,又问:“最多几日?”
“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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