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看着易槿西一脸真挚的模样,却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对于易槿西要嫁给山敬元之事,梵锦也并不惊讶,到底上次易槿月是来警告过她,让她离易槿西远一点。
可到底要如何跟易槿西说她是女的?梵锦觉得只要她把这话说出来,她们这朋友也算是走到尽头了,可要是不说,就这样骗一个傻姑娘的感情也不好吧!
她怎么会喜欢上她呢?梵锦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做过哪些过格的事啊!反而因为之前对她抱有些偏见,对她态度并不算怎么好。
“李好美,你为什么不说话?”看着沉默不语的梵锦,易槿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语气里尽是忐忑不安。
她知道自己的表白很是唐突,可是眼下她只想迫切的要一个答案。
“李好美,我今日只问你一句话,你喜不喜欢我?”
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易槿西,梵锦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易槿西,我不想骗你,我是女的。”
“什么?”易槿西看着她目光震了震,有些没反应过来。
“易槿西,我是女的。”
“噗嗤,你骗我的对不对?”易槿西笑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梵锦,试图在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然而眼前的人却是一脸坦荡,找不出一丁点说谎的痕迹。
“这事我很抱歉,我真没想到你会……”
梵锦歉意地看着易槿西,话未说完便被她打断。
“你骗我,李好美,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明说,为什么要找这种借口骗我?”易槿西一脸冷静沉着的模样,眼中却是盈满了泪水。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你也可以当做我不喜欢你。”
易槿西被这话气得一噎,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怒骂起来,“李好美,你混蛋,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的小人……”
“嗯,我接受你的谩骂,但是易槿西。”梵锦说着蓦地一把抓过易槿西,压在了身侧的树干之上,一手撑了上去,睨着她严肃道:“这些话日后你可以慢慢骂个够,现在先说,你要不要嫁给山敬元?”
看着眼前还若无其事问着自己要不要嫁人的事,易槿西就想一巴掌拍死她,怒目瞪着梵锦,“我嫁不嫁给他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梵锦轻皱了皱眉,“要是你一气之下答应嫁给山敬元,然后又因爱成恨疯狂地报复我,我觉得我很冤。”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才会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易槿西愤愤啐了口,“呸,你冤个屁。”
梵锦瞠眼,“我怎么不冤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男人?”
易槿西:“……”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没有吧,那你说我冤不冤?明明我啥事都没做,却还要遭你疯狂的报复,简直就是天降横祸,你这样下去会遭报应的。”
看着梵锦说着说着自己就要遭报应,易槿西气得差点没背过去,不服气道:“我又没报复你,况且哪个女人会成天一袭男装打扮?”
她叫冤,易槿西还觉得自己冤到家了,好不容易动了一次芳心,结果却被对方告知她是个女人,想到这就觉得伤心。
“那又没规定女人不能穿男装吧!而且,虽说你现在没有报复我,但保不齐哪天你嫁给山敬元后,突然就后悔想不通要报复我了。”
见梵锦说得一脸理所当然,易槿西冲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本来还有些悲愤交加的心情被她这么一通搞,反而觉得她说的也并无没道理。
“诶,那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易槿西突然问起梵锦,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梵锦默了默,自她变成人后楚老大不是没让人给她准备女装,可她到底,“对啊,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易槿西抽了抽嘴角:“……”
思索了半天的梵锦,终于下了结论,“可能我觉得男装比女装好看一点吧!穿上后英姿飒爽的,你不是也觉得我帅才喜欢上我的吗?”
“不是。”易槿西看着梵锦很认证地反驳了一句,“我是瞎了眼才喜欢上你。”
梵锦:“……”
“不过说到底你要不要嫁给山敬元?”歪了半天的楼,梵锦终于想起给正了回来。
易槿西睨着梵锦呼了下鼻子,浅勾了勾唇,“你就这么怕我嫁给山敬元报复你?”
梵锦看着她一笑,“傻姑娘,我是怕你拿自己的终身幸福赌气,若到那时可没后悔药吃。”
“我确实赌了一口气,但在你身上。我来找你之前本是打算着你要是喜欢我,我是死也不会嫁给山敬元,最好是能跟你私奔一走了之,呵,哪曾料我是有想过最坏的结果,你会不喜欢我,但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是女人。”
“咳。”梵锦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收回撑在树干上的手,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你是打算嫁给山敬元了?”
“不知道,如今摄政王殿下是有意打压我易家。你也应该听说了吧,我爹被夺了权还被罚关在家禁闭,以前那些对我们巴结的人现下是恨不得对我们避而远之,但如果我们跟青炎宗联姻了,我们便多了一份后靠之力。”
“所以你就是那个牺牲品?”梵锦笑了笑。
“我没想到山敬元会喜欢我,昨晚我回家的时候被告知要跟他订亲是气得我不行,我又不喜欢他。关键是,我跟他接触的时间五根手指头都数得上来,都谈不上熟,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说起山敬元,易槿西就有些烦躁,这事要不是他搞出来的,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槿西,原来你在这啊!”
说曹操,曹操便到,只见山敬元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缓缓步了过来,看见梵锦还礼貌性地颔了颔首,便是看着易槿西说道:“听月儿说你今早打伤门卫离家了,可是把她担心坏了,式师大会期间,人多眼杂,就怕你出什么意外。”
“我从小到皇都长大还能出什么意外。”易槿西看着山敬元皱了皱眉,没好气道。
山敬元也不介意易槿西的态度,只是笑道:“今日是式符大比的决赛,我在逍遥居订了座,这式符之术的比赛可是不多见,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正好看看比赛消消气。”
说着转头看向梵锦,邀请道:“李好美,你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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