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回到摄政王府时已是近三更天,蹑手蹑脚地进了楚寻纾房间,本以为他已熟睡,没想到他身着亵衣,正靠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梵锦冷不丁被吓了跳,看着他惊诧,“你怎么还没睡?”
“睡了被你吵醒了,只是你大夜深的你还跑出皇极院干什么?”楚寻纾目光淡淡地睨着她。
“这不是想你了嘛。”梵锦识趣道,一脸笑容地迎上了楚寻纾。
楚寻纾嘴角轻扬了扬,伸手将走到床边的梵锦揽过,“有多想?”
“老想了。”梵锦答得顺口,随即问道:“楚老大,你知道今晚落梅阁出事了吧?”
“嗯。”楚寻纾轻应了声,漫不经心地拉过梵锦的一缕墨发把玩起来,这事早前暮春便是来禀报过。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楚寻纾看着梵锦挑了挑眉,“这事你干的?”
梵锦倒也没瞒着楚寻纾,说道:“落梅阁抓了我皇都的众小弟,你知道的,做老大不把场子给找回来,多没面子啊!”
“所以今晚也不是想我才来的?”楚寻纾看着梵锦危险地眯了眯眼。
“不是,我是想你才来的,就是顺带干了一票而已。”梵锦一脸真挚地看着他说道。
楚寻纾睨着她,勾了勾唇,“阿锦学聪明了呢!”
“我本来就聪明好不好?”梵锦白了他一眼。
“嗯,你聪明。”楚寻纾顺势应和了声,随即揽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墨瞳深烁地看着她,撩了撩她耳边的发,说道:“落梅阁的事你不用担心,所以阿锦要不要感谢我一下?”
哈?
梵锦瞠眼,望着楚寻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是欺唇而下,那般的霸道狂热,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半晌,梵锦喘着大气,看着眼前笑容浅浅呼吸平稳的楚寻纾,突然感慨起来,“楚老大,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成天都端着一副高冷禁欲脸,恨不得女人离你十万八千里远。”
“有吗?”
“有。”
“哦,装的。”
“……”
就在梵锦想着是不是该夸他一句好演技?耳畔响起楚寻纾轻柔的声音,“阿锦,你身上好香,见谁了?嗯,祁洛九?”
这身上的药香可不正是祁洛九的。
楚寻纾窝在她颈间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是素来的淡然。
梵锦愣愣地眨了眨眼,还在诧异他有这么好的嗅觉,颈上被他惩罚性地一咬,有些轻疼。
妈的,这狗鼻子!
次日清晨,梵锦坐在味香楼呼噜喝着粥,一袭高领青衫再次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遮了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李好美,你怎么又伤风了?”向伶潇怪异地看着梵锦,端着一碗面落座下来。
“对,你怎么三天两头就伤风?”谭龙在梵锦对面坐下,轻蹙着眉看着她说道。
“体质不好。”梵锦端着碗头也不抬地说道,心里却是一阵欲哭无泪。若是她早知道楚老大的嗅觉那么好,她打死也要换身衣服再去见他。
“唉。”葛然在旁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梵锦的肩膀,说道:“你就是平时吃得太少了,别喝粥了,我这碗肉给你,你多吃点肉,增强体质个子也能长高。”
身高是硬伤的梵锦只觉得心中一箭,抽了抽嘴角,她抬头看向葛然,道了声谢。
……
落梅阁一事也在皇都闹得沸沸扬扬,据说当场死了两人,伤了数人,更别提那些逃跑出落梅阁中的凶兽,其中不乏还有大型凶兽,也幸得当时街上行人少,不然止不定还能伤更多无辜的老百姓。
没人知道王力当时为何要打开兽笼?即使事后他被人拿下,却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一个劲地强调道是有人叫他打开的,然而到底是何人?是连他也不知道。
而这些年来落梅阁在黑三街仗着势大素来是横行霸道,楚寻纾查抄落梅阁的旨意一下,不少老百姓是拍手称赞。
午后朗朗,楚寻纾负手而立窗旁,和煦的阳光细洒而下落在他精致的脸庞,散着一层光晕。
五月从外间步来,朝楚寻纾作了作揖,说道:“王上,皇上病情加重,召了数名皇子觐见。”
“呵。”楚寻纾轻笑了声,望着窗外,墨瞳中闪过一道冷意。
奢华的寝宫,楚烨一脸苍白地躺在龙床上,偶尔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他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楚唯枫,对旁侧伺候的太监总管魏训递了个眼色。
魏训当即明白过来,招呼起宫殿中伺候的太监宫女退下。
“父皇,是儿臣办事不利,还请父皇责罚。”
众人全数尽退,楚唯枫跪在地上看着楚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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