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训练虽是艰难,但所幸只有伤势没有死亡,几个导师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是进入了正题,夺得训练令之者。
听到将训练令上交出去之时,冉一豪下意识看了看黄字班中的梵锦,他应该也拿到另一块训练令了吧!
徐铅看着冉一豪拿着训练令上前来,抿唇轻笑了笑,伸手接过轻拍了拍他肩膀,赞叹了句,“干得好。”
语气中有着几分胸有成竹,毕竟对于冉一豪的能力他自然是信得过的,而这六个班中也只有三班的张蓬棘手了些。
地字一班和三班向来竞争力大,徐铅拿着手中的训练令,瞥了眼三班导师王沪,有着得瑟,亦有着一分挑衅。
王沪接受到这目光,在心里没好气地冷哼了声,呵,得意个啥,不是还有一道训练令,他们三班也未必没有拿到。
期盼地看着张蓬走上前来,却见站在最边上的黄字班中有人走了出来,王沪轻皱了皱眉。
艾昆看着梵锦朝自己走来目光震了震,隐约知道了什么,却是有些不可置信,直到接过梵锦递来的训练令才陡然回过神来,他从来没想过自班的人会在这次封闭式训练中拿到训练令。
苏雪等人亦没有想到梵锦和金帆二人竟然真的拿到了训练令,看着她的目光各色不同,有吃惊的,有敬佩的,有高兴的,有复杂的,亦有些不甘心的。
“诶,不是说这两新人手中完整的地图让地字三班的人给抢了去吗?怎么还会拿到训练令?”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是啊,之前他们还在峡谷中翻天覆地地找这两人,虽说也有逮到过好几次,但两人也是狡猾,次次从手中溜走,没有哪一次占到了便宜,后来就传出他们两人手中训练令的地图让地字三班给抢了去。
所以对于梵锦能拿到训练令,众人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本以为这跳梁的小丑早就给跳没了……
听着耳边各种疑问的声音,冉一豪看着梵锦禁不住一笑,只能说他们这次能抢到训练令也是够呛的,还真眦睚必报的性子啊!
“地图不是我们抢去的,是李好美他把地图给我们的,若是我没猜错,最后你们手中拿到的地图应该也是他故意丢的。”
张蓬看着梵锦大声陈述起事实,说着瞥了眼旁侧的地字一班一众人。
训练令的下落除了冉一豪知道便只有李好美和金帆了,后来虽然他拿到了地图但又怎会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能泄露训练令下落的人便只有李好美他们了。
所有人大混战,这招玩的还真是够狠的啊!
故意丢的,丢的,丢,的……
脑中回响着这话,众人看着梵锦的目光瞬时一变,难怪之前会有那么多份地图被丢在地上,起初还以为是什么骗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胸怀才会把地图给到处乱丢的?
其他人不明所以,地字一班的人是心知肚明,什么胸怀?报复的胸怀呗。
众人传送回皇极院时已是正午时分,导师都知道大家三个月来的艰辛,只吩咐众人回宿舍后好好休息,以及说了下夺得训练令的两个班有奖励,便是让众人散去。
三个月在峡谷中饱受风霜,众人已是身心俱疲,一听这话蜂拥散去,各自往宿舍奔走。
“李好美这新人还真是出乎意料啊!竟然为你们黄班争取了一道训练令。艾昆,捡着宝了啊,那小子我看是个不错的苗子。”徐铅看了看众人散去的身影,勾笑着看向身旁的艾昆,语气不咸不淡,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艾昆正把玩着手上的训练令,听见这话,侧目朝王沪看去,一如既往的冷漠脸,“这次的奖励是什么?”
“一颗大灵丹以及进挑选灵技的机会。”回话的是刘铭,看着艾昆笑道。
“大灵丹,这次奖励还真不错。”艾昆扬了扬唇,随即抬脚便走。
“哼,倒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王沪看着艾昆冷然离去的背影,没好气地哼哧了声,对于就这样被人截胡,他自是感觉到不爽。
梵锦一回宿舍便进一半天泡了个热水澡,随后出来躺上床就是一觉睡到昏天暗地。
夜色沉沉,天上飘起小雪,轻柔地融进灯火辉煌的皇都之中。
梵锦是被饿醒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要下床去饭楼吃点东西,却发觉腰肢上横着一只手,正愣神间,耳旁响起一道轻磁的声音,“你醒了。”
楚老大!
梵锦精神一震,赶紧往旁边看去,正见楚寻纾睁眼,一双墨色深邃的眸子亮如星辰,噙着几分温情。
“楚,楚老大你怎么在这?你啥时候来的啊?”梵锦看着楚寻纾有些惊喜,嘴角止不住笑意。
她好久没睡床了,所以这一觉沾床睡得特别沉。
“赵银来信说你回来了我便过来了,这三个月你瘦了好多,训练很累吗?”见她脸上挂着笑容,楚寻纾也忍不住扬了扬唇,伸手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轻声问道。
“不累。”梵锦摇了摇头说道,突然朝楚寻纾凑上前轻轻吻在了他唇上,轻声喃语从口中溢出,“楚老大,我好想你。”
梵锦第一次这么主动,楚寻纾目光轻闪了闪,心下一酥,双手拥过她便是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到鼻间全是他清冷的气息,梵锦只觉得像喝了酒般有些醉醉然,正心神荡漾得几分迷糊之间,传来一道低哑磁性透着几分暧昧的声音,“有多想?”
梵锦抿了抿唇,看着楚寻纾灵动的眸子骨碌一转,唇角轻轻勾起,声音带着些许调皮,“如果我说想到想上你,你会信吗?”
幽深的眸色淡淡,却骤然翻滚起陌生又危险的暗涌。
楚寻纾轻敛了敛眼,压抑着只被她一句话便挑起来的邪火,忽然沉声一笑,手指屈起轻扣了下她额头,“不要脸。”
“……”梵锦顿时双眼一瞠,啥?说她啥?不要脸!你说这话良心就不会痛吗?
梵锦只觉得早前醒来睁眼便见他的感动被这一波凉水浇得消失殆尽,随即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楚寻纾,“楚老大,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楚寻纾疑惑。
“呵。”梵锦勾唇冷笑了声,“我想我大概可能是个瞎子。”
“?”一脸问号脸的楚寻纾着实不解为何梵锦要说自己是个瞎子?
梵锦继续说道:“不然没眼瞎怎么会看上你?”
楚寻纾:“……”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糟心。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楚寻纾严肃着一张脸瞅着梵锦。
梵锦瞥着他哼哧了声,随即张嘴便朝他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楚寻纾猝不及防被痛得一声闷哼,紧皱起眉,正要说点什么,耳畔传来梵锦愤然得几分咬牙切齿的声音,“楚寻纾,你混蛋,以后别想我会上你!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
楚寻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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