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本还激动着这么快便找到了乾坤镜,这寓意着离楚老大重生的距离便近了一步,但她没想到,呵,这乾坤镜竟然是坏的,还真是满腔热水被浇了个透心凉啊!
紧了紧手中的乾坤镜,梵锦依旧有些不死心,她双眼泛红地看着绿姬问了起来,“若是我能找到这另一半乾坤镜,可不可以将它修复?”
绿姬眨了下眼,沉默了下,说道:“天下众器皆有灵性,既能打造出,亦能修复。”
听见这回答,梵锦紧绷的心顿时松了口气。
能修复就好,只要能修复就好,她就怕修复不了,那样她的楚老大还怎么复生?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她不禁苦笑了下。
梵锦再出一半天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如今祁洛九身体中的毒素已经完全清理干净,接下来只要调理好身子便可以性命无忧。
她也看出来他不爱喝那些汤汤水水的药,所以便在一半天给他炼了好几丹炉的药,皆是以温补,滋养身体为主。
梵锦正要出去找祁洛九,院中这时却陡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紧随着房门便被人不客气地踹开了。
来人身着银色铠甲,看上去十分肃穆威严,身后还跟着一众人,此下正冷冰冰地看着梵锦,“姑娘,还麻烦你随我们去见皇上。”
态度虽不见好,但也算客气得了,至少没有对她动用武力。
梵锦看着他轻挑了下眉,一双蓝眸被刻意遮敛而下,只见墨色眼波微微流转,她笑了笑,十分配合地走上前去,“好。”
鱼儿终于动手了啊!
来者见梵锦完全不知发生何事,还这般坦荡的模样,顿时冷哼了声。
她知不知道王爷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有郝式医及时稳住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祁洛九的寝院离梵锦隔得并不是很远,四周一片漆黑,院中却是灯火通明,还戒备了一众身穿铠甲的御前银羽军。
还真是有些来势汹汹啊!
梵锦勾笑了下,随着人进了祁洛九的房中。
屋内已是站了不少人,皇上、皇后、还有一众式医,听见有脚步声进来,纷纷朝梵锦看了过去。
祁毅渊看见梵锦差点就没忍住一巴掌拍死她,却是忍住了。
郝厉看着梵锦前来,连忙迎了上去,一脸急色地看着她,“这位姑娘,你平日到底给王爷喝了什么药?他体内几股药力相冲,已然成了剧毒。王爷他本身就体弱,若是眼下再不给王爷解毒,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怕也是束手无策。”
大罗神仙来了怕也是束手无策!?
众人听见这话,目光一震。
郝厉在中戎国的式医之术本就是响当当,在式医界也是享有声望,如今他却说这话……
“是吗?我看倒不至于。放心,有我在,他就死不了。”
梵锦倒是从始至终皆一脸风轻云淡,眼下还敢这般口不择言的说大话,可真真是拉仇恨啊!
果然,一名式医完全就看不惯梵锦这般模样,站出来便冲她一声冷哼,“呵,姑娘当真是年少轻狂啊!不知姑娘的式师认证是几级来着?”
式师六术,每一术皆可在式师协会中认证能力,这分级越高便能证明你对此术的精通,而这地位自也是水涨船高。
“式师认证?”梵锦偏了偏头,看向那人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没认证过。”
“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个没有去式师协会认证式医之术的人,你,你怎么敢给祁安王殿下治病!这不是诚心害人吗?”
祁毅渊也没有想到梵锦竟然没有式师认证过,他本是看在祁洛九在她的医治下是身体大好,而他那任性的侄子又坚持要让她给自己医治,便才遂了他意,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通过式师认证。
想着自己日日担忧着,疼在心尖尖上的侄子被她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祁毅渊再也压不住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一声怒喝:“周满,将她给朕拿下!”
“慢着。”梵锦看向了祁毅渊,轻笑了笑,“皇上,谁说祁安王是中毒了。”
郝厉冷笑了声,“呵,一个连式师认证都没有的人,你莫不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那不然呢?”
梵锦斜睨着郝厉,一声轻问顿时呛了他一下。
“放肆,你这无知小女,你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的严峻性?竟然还敢质疑郝式医的式医之术!他当年成名之时,你还不知在哪个旮旯角落!”
很显然这是郝厉的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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