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接道:“而三口组的实力,你也知道,我估摸着,江南省和苏南省那两个老大,肯定斗不过三口组。”
“说不定,三口组手里还能掌握着他们什么把柄或者破绽,可以让方茹很轻松拿下他们。”
黑寡妇面色微变,低声道:“这……这应该不会吧?”
“三口组能有这个本事?”
陈学文道:“我们做事,要尽最大的努力,也要考虑最差的结果。”
“三口组能够帮着方茹拿下天海,那就也有可能帮方茹拿下江南省和苏南省。”
“等她拿下这两省,就能畅通无阻进入安皖省了。”
“而拿下这三省之后,洪章省曹双平独木难支,迟早要被吞下,方茹就极有可能实现东部五省联合。”
“到时候,我再想进入安皖省,面对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安皖省了,而是整个东部五省,那就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了!”
“所以,这件事,咱们时间不多,根本不能等了!”
听完陈学文的分析,黑寡妇缓缓点头,她也被陈学文的话给说服了。
此时,黄超飞推门进屋,笑呵呵地道:“文哥,还得是你啊。”
“这方玉书走的时候,都还在嘟囔呢,说文哥你这一下子,可算是还了他的清白了!”
陈学文笑了笑,并未言语。
黄超飞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奇道:“对了,文哥,你是怎么知道黄玉萍设局坑方玉书的事情的呢?”
陈学文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并不知道。”
黄超飞正在喝水,闻言顿时愣住了:“不……不知道!?”
陈学文平静点头:“不知道。”
黄超飞更是讶然:“那……那你刚才抓过来的那几个人……”
陈学文笑了笑:“我只是看过方玉书之前闯过的那些祸闹出的那些事,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所以,我就想找到这几个人,逼迫他们,让他们栽赃黄玉萍,说这是黄玉萍设下的陷阱。”
说到这里,陈学文耸了耸肩,笑道:“在找到这几个人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是黄玉萍指使的。”
“没想到,把他们抓来审讯一番之后,竟然还有了这意外收获,这事果然是黄玉萍一手策划的。”
“所以,我就刚好顺水推舟了!”
黄超飞和黑寡妇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感情陈学文原本是想陷害黄玉萍的啊!
黄超飞急道:“文哥,你……你这陷害黄玉萍,你不怕被人揭穿吗?”
陈学文看了黄超飞一眼,轻声道:“你顾虑的太多了。”
“黄玉萍是个后妈,而且,这些年她的确也做了不少针对方玉书的事情。”
“就算在这件事上陷害她,又有几个人会怀疑?”
“毕竟,在很多人眼中,后妈可都是恶毒的!”
黄超飞一时语结,而黑寡妇则是表情有些抽搐。
曾经的她,也是被后妈所坑害,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所以,她心里,对那些后妈,也是没有一点好感的。
黄超飞挠了挠头,低声道:“可是,这事要是被人戳穿呢?”
陈学文笑了笑:“几年前的事情了,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他们主观觉得后妈是恶毒的,那就没人会在意她是否清白。”
“即便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她。”
“你要明白,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她所有的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被人恶意解读!”
“不管她做没做过,人们,都不可能相信她!”
“这,就是人性!”
黑寡妇在旁边缓缓点头,陈学文的分析,让她受益匪浅。
正在此时,她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刷刷刷的声音。
她转头一看,只见黄超飞正拿着一个笔记本,拿着一支笔在上面奋笔疾书呢。
“你干啥呢?”
黑寡妇诧异问道。
黄超飞一边埋着头写字,一边回道:“做笔记。”
黑寡妇:“笔记!?”
陈学文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黄超飞刷刷刷地写完,之后才抬头笑道:“我觉得文哥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要记下来,以后回去慢慢品读。”
陈学文顿时无语,黑寡妇也撇了撇嘴:“你至于吗?”
黄超飞:“当然了。”
“我爸可是交代过的,让我来平南,少说多看,多学多问,让我多跟文哥学点本事。”
“要不然,以后我家那点家产,他都不打算交给我了!”
陈学文黑寡妇互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无语。
旁边丁三提醒道:“飞少爷,你做笔记归做笔记,但别把文子的计谋给清楚写上去了。”
“不然,你这笔记要是让人给发现了,文子做的那些事,岂不是得直接暴露了?”
黄超飞立马笑道:“三哥,放心吧,我记载的都是文哥说的有哲理的话。”
“具体的计谋,我肯定不会记上面的!”
丁三这才安心点头。
只要不把具体的计谋记载在上面,那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出现。
黄超飞写完笔记,看向陈学文:“对了,文哥,你刚才干嘛要让他注意安全?”
“昨天晚上,他们好像丧家犬一样逃离合阳市,黄玉萍都没对他们下手。”
“现在他们回了顺阳市,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黄玉萍还会对付他们?”
陈学文摆了摆手:“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黄玉萍当时急着要顺势整垮方玉书的舅舅和表叔,应该没时间找黄笑商量具体对策。”
“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方玉书和何红胜只是被整垮,却没人赶尽杀绝,他们依然能回到顺阳市。”
“事后,黄玉萍肯定要跟黄笑说这件事,黄笑知道了,便等于是方茹知道了。”
“而以方茹的行事风格,她肯定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
“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会再次出手,彻底断绝后患!”
“毕竟,逼到绝路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换做是我,也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