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掌门这个位置他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兴趣,以前牛春来把这个位置给他,他也一般都是在打哈哈而已。
毕竟门主这事属实要兼顾的东西太多了,而他也怕辜负了牛春来的期待。
而到后面赵衍出现,并显现了极好的天赋,这个时候王子仲也以为那担子可以被人接过去了。
而他也可以安心干自己的事来为回春谷开辟出一些新的医药知识,从另外一个层面让门派变得更好。
然而谁承想天赋如此惊人的赵衍竟是坚决地拒绝了这个位置,而最后这位置依旧回到了他王子仲的手上。
而且看着如今牛春来的态度,好似他也推脱不得了。
无奈之下,王子仲也是对着赵衍说道。
“小衍你小子倒是真会躲事啊!现如今依旧是让你师兄我来接这事。”
而对此赵衍却是笑着说道。
“这不正好吗?如若师兄你能接替掌门的位置,有些事估计也会顺畅一些。”
“反正如今这位置你就好好当着吧!只要我在,铁定没有人能对你如何的!”
“毕竟这身本事也算是你传给我的,那些对你不利的家伙,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你当我们这一脉的面子,我当里子,如此下来咱们回春谷才算是齐全,”
“毕竟面子不能粘血,而里子却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接住。”
“面子接不了,那都得里子来,这种情况下。”
“师弟我也可以轻松一些,毕竟你也知道如今我都已经粘上血了。”
听着赵衍意有所指的话,如今的王子仲却有些无奈了。
毕竟他也知道他弟子的杀性有多大,虽然算不上滥杀无辜,但终究有那么点矫枉过正的意味在。
手段也是直接的很,像他听闻的普城三邪也好,亦或是其余的那些劫匪恶徒。
在赵衍手下可都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虽说那些人大多死有余辜,但想了想王子仲还是觉得有些太过直接了。
或许赵衍说的没错,若是赵衍这样的作风当门主,哪怕赵衍天赋过人。
但在前面赵衍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情况下,这一种作风带给回春谷的想来也是前途未卜。
所以如今王子仲也算是接受了这样一个现状,只不过他还是补上了一句。
“也罢,不过小衍师父的话你也得记着,等有一日你的实力足够,这门主的位置你可得接住了。”
“我这人让我行医救人倒是简单,可若是让我将回春谷带回真正的巅峰却是太难了。”
“如今你还不能无所顾忌,我便替你承下这一份责任。”
“但你不能一直这样,只希望你的实力早日到位,到那时你师兄我也好多些时间在医道之上走远些。”
而听到这话,赵衍也是点头说道。
“放心吧,师兄,我想不需要太久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衍也是充满了信心。
毕竟当初他这一具身体的父亲想来最多也只是练虚,哪怕实力强些,但赵衍却不认为有着道衍图的他会比其差。
他从始自终缺的都是时间,而且他所需要的时间可能比之如今依然成名了的诸多高手都要短的多。
只不过如今赵衍的潜在对手都是那些年岁已大的老怪物,所以赵衍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但在他身份没有暴露之前,他自然可以充满着自信。
甚至就是如今,赵衍就已经有了些许想法来针对一下那几个于他有仇怨的势力。
只不过这一切却是得等到他们回到粤省之后再说了。
……
粤省,济世堂,挤满了人的大厅里,在首座两位的老人少正有一个穿着西式连衣裙,一旁放着行李箱。
面上已然有些鼻青脸肿的端木瑛正被罚着跪在地上。
很显然就在刚刚,她依旧没有逃脱这一顿揍,感受着依旧由自家师父和老爹一同研究出来的专门打小娃娃的拳法。
不得不说这让得端木瑛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
她也没了当年那般的调皮了,只听得她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师父还有老爹,你看你们该揍得也揍了,该罚也罚了,我看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没必要让我这样跪着了吧!”
而听到这话,那坐着的端木家主却是坐不住了,只听得他直接起身喝骂道。
“你还好意思回来,这么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当初更是不告而别。”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而听着自家老爹的诉苦此时的端木瑛却没有太多的恐惧,毕竟能说出来的怒火那都不算什么。
相反如今依旧一言不发的自家师父才是最让端木瑛最为担心的,毕竟当初她谈的可就是自家师父和那牛老头定下的。
所以她也是讨好地说道。
“哪能啊!老爹,在那边我可是一直怀念着你们,只不过毕竟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我也没法子。”
“你们不知道那外夷有多黑,我带去的银子完全不怎么够。”
“若不是有着师父他老人家所传下来的手艺,可能我都生活不下去了。”
“虽说那些外夷的医术有着独特性,还有脱离炁的可传播性。”
“而且这些医术更有着让普罗大众接受的可能性,有些理念……”
“行了,夸的都没边了,还是说说实际的吧!”
看着端木瑛那有点没完没了的意味,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黄岐英也是直接打断道。
毕竟对于外夷的医道他还是有些看不上的,比起他们这边以阴阳五行之炁调养身体本质。
那些外医所用的医术却只是对原有患者身体进行改造乃至于是直接伤害。
这种医术也配与他们异人的手段相比?
原先黄岐英还以为端木瑛要夸夸他这一门的手段,却没想却一直在涨他人威风。
这又如何能让黄岐英忍受呢?
而看到黄岐英如此的反应,端木瑛的眼中也是多了一点狡黠的意味。
毕竟她可太了解自己的师父,她知道只要提到外夷医术这个点,他师父肯定会炸毛的。
而如今黄岐英的架子被破了,端木瑛心中的不安也算是平稳了些。
接着只听得她又说道。
“没收住,不好意思了师父,当然这外夷的医术确实有不少优点在。”
“但比之我们这异人手段那都是差了不少的,甚至就连一般的未入异人界的医者怕是也会有所不如。”
“也正是如此,靠着针灸和开方子,我才能好好在外学习。”
“可别提那些人看到那些手段时候的惊奇了,更是常常有人来说这就是神迹,说我是他们那里的什么鸟人。”
“可别提有多痴狂了,我们那手段稍稍一显现,可不就得有人甘拜下风吗?”
只不过说到这的时候,端木瑛却是又撇了撇那首座上的两人,发觉这两人都有上点点欣喜。
端木瑛才接着说道。
“甚至我还在那开了一家医馆,那可别提有多赚钱了,只不过如今那这外夷的东西我也学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自然得回来看看两位,而且我还给你们两带了些东西。”
接着只见端木瑛从自己的噬囊之中拿出了两本书册,随后才说道。
“师父还有老爹,我不是说我们的医术是错的,相反经历过往日的各种前辈积累下来的经验可以说额外的宝贵经验。”
“可我们医术却少了一个可以一直传承下去的方式,或者说有很多的东西可能会浪费在时间的长河里。”
说到这的时候,端木瑛还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两本手册,接着才说道。
“说来可能很难,但是如果咱们医者可以放下成见,与门户之见。”
“将各种问题统计起来,成档封存,想来也是可以提高我们所有医者的水平吧!”
然而当端木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黄歧英还是端木家主,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不得不说端木瑛提供的这个方法确实有着其不错的价值。
甚至如果真的能按照这个做到,那么他们医术的发展将会进入一个更加快速的状态。
毕竟因为所谓的门户之见派系之别,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绝学经典到处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正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如果他们所有济世堂的医者,都能按着这些做好。
那不说其他起码在新的一者培养上,这类问题的解决将会变得更加轻松。
同时也可以让这些医者能了解到一些新的其他流派的方法,触类旁通之下可以让医者的水平得到进一步的提高。
但是有如此多的好处,这件事却依旧很难做成,不是因为这样做我会有什么麻烦。
而是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流程走,哪怕如今济世堂内的各个医者都很难做到在派别积累上做出让步。
所以这种方法一般是很难成功的,毕竟他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乃至于是财力。
而这样的结果却只是在基础上多了一些夯实而已。
门户之见,门户之间就在都年之后依旧会存在的问题,在这一个时间点却很显然是会愈演愈烈的。
在黄岐英和端木家主想来,这种事若是出现,他们若是真干着端木瑛所想做的那种事。
不知道会有多少医者直接退出济世堂的队伍。
所以这个时候黄岐英也是直接骂道。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外夷的东西,终究是外夷的。”
“再者两边的情况都不一样,你怎么可以完全照搬呢”
“你还是好好收拾一下心情,想一想如何去与牛老头的弟子相处吧。”
生硬地岔开了话题,也让得端木瑛听出了这两个家伙并不会支持他。
不过他也明白其所受到的掣肘是什么样的。
只不过这个想法她却依旧没有断绝,如今无论是她师父也好,还是她的老爹,都没有那种魄力来推动这种事情的进展。
但也只是他们,端木瑛认为自己的未来肯定比这两个要好上很多。
如是有一天他们有机会让那些医者异人有了不得不从的实力。
那她肯定会将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完成的。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在医学这一条路上,或许真的需要一些人来一同研究的。
当然这些也只是端木瑛的内心想法,明面上在再次被致命反问之后。
端木瑛也是接着说道。
“师傅还有老爹怎么我都逃了一次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呀!”
“如今弟子的心都定下来了我保证不会再如同往日一般扎到你们的药材了。”
“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可如此却是只让得黄岐英说道。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可谁让你当初说都不说的就直接跑了呢?”
“当初也只是让你和牛老头的弟子见个面而已,没有太多其他的意思,可你却不告而别。”
“说句难听的,你其实已经让我打了牛春来的面。”
“所以如今这件事自然不能这样不了了之,要来一个有始有终。”
“哪怕你不喜欢你都可以直接说拒绝,但你说什么也要去见一面。”
“你是不知道如今这粤省的局势有多么的麻烦。”
“在燕武堂退缩之后,我们回春谷就成了整个粤省最大的众失之的。”
“至于其他的势力,虽说也没有什么练神强者,但是人手终究是不足的。”
“要是没有牛老头和他的弟子的支持,我怕到时候济世堂还会出现一些没必要的伤亡。”
“当然为师也不会让你完全屈着自己的心,这事从一开始都是能成即可,不成亦无强求的一个思路。”
“就当是还上一次让牛老头他们伤了颜面的补偿吧!”
而听到这些,端木瑛也是点了点头,毕竟她如今看来也是发觉了直接逃离的愚蠢。
其实到了如今他也是了解到了,当初与其说是她逃走,不如说是自家师父和老爹故意放她离开的。
毕竟就是如今她练炁八重楼的境界,但他还是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乃至于到了外夷,她都会不自觉的收到来自家师父和老爹的关心与安排。
所以如今还是应付是点了点头。
只是她却又问道。
“这次我要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