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进了一座雅致的别苑,前面的男人才顿下脚步。
韩束束回眸看向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流花和其他宫人,她缓步走至流花跟前道:“我和南阳王有话单独说,你们别跟上来。”
“姑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和南阳王说?”流花讽刺勾唇,横竖看不惯韩束束这个女人。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侍寝,是因为你这个小宫女的缘故,你说秦追月还会留着你这条小命吗?”韩束束不怒反笑,满意地看到流花变了脸色。
流花轻咬下唇,她最终还是妥协,没再贴身紧跟韩束束。
确定所有人都没再跟上来,保护了一定的距离,韩束束才去至“秦淮”跟前,弱弱地道:“十三,你别生气……”
当她上岸,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秦淮”时,一眼就感觉到了,这是楚慕白。
这家伙终于赶到北秦来救她了。
可这是秦追月的皇宫,秦追月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她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楚慕白本事再大,也会被困在北秦皇宫。
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而秦追月,也不只是地头蛇而已。
楚慕白看一眼韩束束,视线定格在她微肿的红唇,只觉双眼刺痛难忍。
他转过身体,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哑声回道:“我没生气。”
韩束束看着楚慕白僵直的背影,用力擦了擦嘴,低声说道:“是我不好……”
“你没有不好。是我太大意,中了秦追月的诡计。我没有保护好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楚慕白转身看向看在不远处的流花。
如今有外人在,他甚至连抱韩束束一下都得忍。
他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受了惊吓,有孕在身,好好休息。”
他说完往内殿而去。
韩束束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怔了片刻,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她知道他心里难受,她何尝不是?
楚慕白是这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刚才却目睹秦追月亲她碰她,这等于在打他的脸。
她当时只想打发了秦追月,却没想自己的举动会让秦追月突然当众发狂。
她踩着楚慕白的影子前行,看着他清瘦的身影发呆。
半个多月不见,楚慕白瘦了很多。反观自己,在北秦好吃好住,一点也不像被囚之人。
“十三,明天你有什么计划,能告诉我吗?我不想拖后退。”韩束束看着楚慕白的背影,小声问道。
“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你先休息。离开的事你不必多虑,养好身子即可。”说话间,楚慕白和韩束束已经了寝房。
流花很快冲了进来,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和王爷有什么话要说,无需来到寝房。”
韩束束看到流花这张脸就烦。
她和自己的男人共处一室还要看流花的脸色,真真是憋屈。
“我说了,我和王爷有事要单独商量。这是秦追月的圣旨,你竟连圣旨都敢违抗,好大的胆子!”韩束束对流花连声讽刺,只差动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