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纪禹依旧单身,有名的‘花’‘花’公子,真‘花’假‘花’这个真说不好,反正见天的上报纸,今天和这个小明星吃饭了明天和某某人散步被捉拍,反正娱乐记者对他有兴趣,大众也是喜欢看,看看有钱人的生活,有些人骂有些人就是觉得有意思,有些人呢觉得灰姑娘嫁给王子了也是不错的结局,要是哪一天撞上了,真的让对方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最新章节访问:. 。
纪禹早上进公司,昨天喝大了,他过生日朋友邀请了一群美‘女’替他庆祝,一高兴就喝多了。
他和纪瞻从来不一起过生日,各过各的,道理很简单,也不是小朋友了,圈子不同,社‘交’不同。
头痛‘欲’裂,按下内线叫秘书送进来一杯温水,偏温以上。
外面的秘书应了,老板其实很不好‘侍’候,而且今天……
在‘门’上敲了一下,推‘门’进去,进去就松了一口气,可能是皇太后来电话了,老板脸上全部都是笑容。
每每李时钰在报纸上看见儿子的消息,她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她是觉得没问题,孩子年轻嘛,喜欢美‘女’这也没错,问题纪以律发脾气了,一定要让她打电话来问,李时钰架不住丈夫的臭脸到底还是打了。
“昨天几点睡的?总是睡的不规律,身体还要不要了?”也不是愿意啰嗦他,怕他熬坏了身体。
纪禹大笑着:“妈,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对着秘书比比自己的眼前,秘书将水送到他的面前,纪禹看了一眼秘书光秃秃的手,看了一眼秘书,又安慰了自己妈两句,说是晚上要回家吃饭就挂了电话。
谁都知道他每次喝过酒之后秘书都会附带一瓶解酒的,今天的呢?
纪禹敲敲桌子:“安娜呢?”
秘书心里那是真的替安娜姐不值当,‘女’人有几年的青‘春’?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老板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安娜姐就跟着他,两个人看着像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但你有见过下属给老板系领带的吗?反正她是没见过,这些年安娜姐拿公司当家,可她也三十了,不小了。
“好像听说她今天要去相亲。”
相亲啊?
好事儿啊。
认识纪禹的人提起来他,总体的感官就是,这小子很能干,很不可一世张狂,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纪禹,那首先脑海里漂浮过能抓到的就是‘奸’人,其次就是坏人,对他来讲,什么道德什么束缚在他的感官世界统统不存在,都是狗屁,小时候吧还能有一两个夸他一句,这孩子‘挺’可爱的,越是大,整个人越是变戏法似的‘阴’‘阴’沉沉的,他不高兴的时候,‘阴’气就是一阵一阵的。
秘书从里面带上‘门’,自己不顾形象的跑回座位上,没多久有人过来送文件,是秘书室的。
“怎么样?发脾气了吗?”
指指里面。
秘书摇摇头:“怎么可能,安娜姐都老了,你没看昨天的新闻。”报纸上写的很清楚,照片是怎么流传出去的她不知道,反正一个男人二十多个兔‘女’郎,个个青‘春’靓丽,要是自己,自己也把持不住的。
“就说有钱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老板也包括在内。
秘书室的这些‘女’员工对纪禹都是保持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态度,看看就好,这样的货真的到了自己手里也是摆不平的,谁有本事能驾驭住这样的男人,风流成‘性’那就是一定的,脾气又坏,像是个一个**桶。
当然了,他们老板有一个优点,全天下都知道的优点,那就是他非常的孝顺。
安娜是被自己妹妹给骗出来的,有点无奈,她不希望家里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她有能力来掌控自己的未来,但她妹妹不肯听她说,说自己老爸已经发了很大的火气,酒店里也是人多眼杂。
“我两个孩子都大了,你呢?现在还没结婚呢,他要是喜欢你,总该表现出来态度吧,让你等到什么时候去?再不结婚你就要变成高龄产‘妇’了……”
妹妹唠唠叨叨的,她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纪禹的,但从她的角度来看,‘挺’不喜欢这男人的,喜欢就说喜欢的,不喜欢就放手,你把人箍在身边又没有一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安娜任由妹妹拽着,进了包间,果然就看见了她父亲。
纪禹通过安娜的手得到过几次安娜父亲的援手,他肯伸手是把对方当成自己未来的‘女’婿,但对方现在每天闹上新闻,这是在打他的脸,他就这么两个‘女’儿,小的那个没抱负,大的这个又帮着别人干。
“肯来见我了?”
安娜终于脱离开妹妹的手了。
“你自己看看,这像是什么样子?”安娜的父亲将报纸拍在桌子上,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啊,不然以后流的眼泪就是你现在脑子进的水,他如果真的把你当成一回事儿,他就不会这样打你的脸,这简直就是个‘花’‘花’公子的形象。
“你回公司来吧,爸爸也老了……”
安娜无力:“爸,我们俩的事儿你不要‘插’手管……”
“我不管就让你给人家白睡?你们俩一起十几年了,他有说过要娶你吗?他今天这个小明星的明天那个红颜知己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你爸爸我是个男人,我明白男人的心里……”
他根本就不爱你。
爱一个人是这样子的吗?
安娜舒了一口气:“我从来不看这些,那些与我无关。”
安娜的母亲帮着丈夫顺着气,气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死心眼,他们要的不多,你说家里还能指靠谁?和安娜结婚了,安娜的不就是你纪禹的,但纪禹就是没表示,他们等了十几年了,小时候可以说你们感情不成熟,睡在一起十一年了,时间不短了吧,还是没相处出来滋味吗?他们养的是‘女’孩儿,不能这样没名没分的围着他转下去了。
安娜哪里不突出?
“那你看什么?事实你都不看……”
安娜觉得脑仁疼。
从酒店离开的时候表情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通知秘书室明天有纪太太的同学会,人都是纪禹请来的,挖尽了心思就是为了博李时钰一个笑容。
安娜回到公寓,在‘门’口换鞋,家里有人,这就是相处了十一年培养出来的默契,他在屋子里,她能感觉得出来。
“我听人说你去相亲了?”
他原本今天想回家的,想看看母亲高兴的脸,他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只要看着自己妈妈,他觉得一切都能挨过去,但今天真的是被惹的有点不爽。
“没有,只是和我父母例行吃顿饭。”
纪禹挑眉头看着安娜,嘴‘唇’勾着,有时候他也‘挺’替安娜觉得不值得的。
跟了他十一年了吧,一开始他就说不到四十岁他不会结婚的,就真的到了四十岁结婚,妻子也很有可能不是安娜,毕竟那时候她都老了,也许孩子都生不出来了,怎么就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往他这条破船上跳呢?
一跳就是十一年,她倒是拿个乔耍耍大小姐的脾气呀,她完全有资格耍的,或者像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她可以用相亲做为一种借口来‘逼’迫他,‘逼’迫他妥协,给她一个答案,当然了,他觉得别人‘逼’自己的话,下场就是分手。
现在他觉得和安娜之间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也没想分手,好吧,他承认自己貌似也是个渣男。
纪禹挑挑眉头,她一点声势都没有,一句话就解释了,她压根就没什么相亲,他觉得自己很满意这个答案,脸上都是不怀好意。
但是他不会感动的,也更加不会有求婚。
安娜瞥了一眼纪禹,纪禹收拢回神‘色’听她讲话。
“我已经派人去接云起了,大概后天就能回来,去的人已经见到他了……”安娜说着,云起就在一个山‘洞’里待了这些年,也算是本事了,据当地的人说,那个山‘洞’里的风特别的大,安娜不知道他是怎么挨过来的,或者说这又有什么样的意义,但她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就仿佛尊重纪禹不想和她结婚是一样的,她把云起当成弟弟来看,纪禹答应过的,也兑现了,现在轮到云起兑现回来了。
“你办事我放心。”
安娜说话简练直接,句句都奔着中间关键来,大禹很喜欢听安娜的声音,他早上还有些头痛呢,现在觉得‘精’神大好,晚上还能出去玩一圈,安娜微微低垂着头,衬衫的领口开着两个,她好多年穿衣服就这样了,有些男人大概管这样的叫没韵味,纪禹单手撑着下巴,他顺着自己的视线看过去,她的锁骨很漂亮的,真的很好看,人也好看。
也许是因为他眼神过于浓烈的原因,安娜停止了讲话看着他,突然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纪禹上手揽着她。
你看吧,他就说,这就叫做默契,一个眼神她就明白,而且不骄,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真应该早点娶回家,不然未来说不定就是谁老婆了。
纪禹睡觉不太喜欢穿的很多,穿多了觉得身上重,睡不着,安娜睡觉很轻,她也很细心,观察到他酒后有些不舒服,她今天请假没有去公司,没料到秘书就连这么一点的善后都不会做,睡觉之前喂了他一些‘药’。
身上都是优点呀,一点缺点都不见,这可怎么办?
一大早他起‘床’的时候安娜已经提前起了,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全部准备好了,家里好像开着加湿器,屋子里总干,睡觉的时候开着加湿器他会觉得不舒服,身上湿凉凉的,起‘床’就会发飙,加湿器必须要在他起‘床’前十分钟开,不早不晚刚刚好。
安娜‘交’代着,他今天的行程,她要去为纪太太接同学,有几个同学请的很艰难,她办事纪禹放心。
扣上衬衫的袖口,纪禹低低笑出声:“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安娜。”
安娜和他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类型,她从来没有表现得高傲过,平易近人,不管是她朋友还是她同学包括客户眼睛里,对安娜的印象都是非常的好。
“没有我,你的日子也是一样的过。”
她说的就是事实。
“我下午去机场接人。”她告知纪禹,云起回来她要去接,然后平安的将人送到纪太太的眼前。
纪禹从小看多了他‘奶’‘奶’护着他大伯母的景象,怎么说呢?你能说苏蔓是故意远离纪母的吗?远离的话,讲的就应该是安娜这种,她待在他身边这么久,竟然从来没主动亲近过他妈,她明知道,如果他妈说一句话,让他娶安娜,他会答应的。
这个‘女’人真是太笨了。
纪禹把人拽进怀里,在她脑‘门’上‘吻’了一口。
“你胃不好,中午要记得吃饭。”
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这样关心安娜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安娜在关心他而已,他接受的心安理得。
安娜从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哪怕纪云起现在这形象……
纪瞻看见小三的时候没敢人,这是哪里来的野人啊?他活到现在就没见到这么糙的人,他也不能理解,真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越不能理解,好好的一个人跑到一个山‘洞’里蹲了十几年,为的是什么?你以为你真是神仙需要闭关修炼呢?是不是不吃东西啊?不吃东西饿不死你。
不过觉得云起现在也差不多了,瘦,特别的瘦,身上没有几两‘肉’。
纪瞻记得小时候他爸就是这样的一副鬼样子,但是他爸是长久的身体不好,云起身体很健康。
“回来就好……”
作了一通,你到底还是遵守诺言回来了。
兄弟见面没有想象当中的亲热,云起就是淡淡的,纪瞻觉得他们不像是兄弟,到像是路边的行人,没有话可说。
安娜安顿好两兄弟上车,她只是通知纪云起:“晚上纪太太有同学会,你大哥希望你晚上能回老宅去见见纪太太和纪先生,后天我会和司机来接你,你有相亲。”
纪瞻扭头看着安娜,他才回来,你就说让他相亲,你在把他给吓跑了。
安娜也只是转达纪禹的话而已,他说出来的就一定能办到,至于纪云起要不要按照他哥说的去做,这不在她掌管的范围之内。
李时钰的同学会办的很成功,她很高兴,但更叫她高兴的在后面。
年轻的时候,摔倒的时候就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悲剧呢,那时候绝对不会想到以后的今天,她家里有五个男人,五个男人没有一个惹她生气的,尽管儿子不一定都优秀。
见到老三就不可能不流眼泪,这个死孩子,当初说走就走了,后来也瞒不住了,纪以律是怕妻子担心,李时钰是怕他担心,两个人相互骗到现在。
云起和这个家,显然不能马上融入到一块去,陌生。
他看见任何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那种眼神骗不了人,陌生平静。
纪云起回来,他‘奶’‘奶’拉着他哭了一场,拍着孩子的手说回来就好,能回来就行。
你要做的,家里支持你都做了,现在你总要回报父母了。
纪瞻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生生的一张白脸变成了红的,他好几次都想开口,和自己‘奶’‘奶’说,让‘奶’‘奶’去压大禹,才回来就让相亲,他第一是怕云起心里反感,第二就是怕云起把人家‘女’孩子给耽搁了。
试问大伯母这一辈子幸福吗?
嫁给云起估计也是差不多的场景了,他用脚都能想到。
纪云起被他二哥送到地方,纪瞻劝着云起:“要是你不想去,我和大哥说……”
能想到老大的那张臭脸,真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一点都不想把自己送到老大的面前。
“没关系的。”云起的声音很轻,但又足以让人听见他的声音。
他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女’方来的也是比较晚,柳絮是真的觉得结婚不结婚无所谓,她父母一直讲,人到了年纪就应当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女’人不结婚总是会被人背后讲闲话的,她表示怀疑,那是不是到了应该死的年纪,那就都去死了?她也不年轻了,相亲的对象,她不是太了解,也没有详细的去问,先看看然后再说吧。
“纪云起先生?”
两个人见面没有‘激’起来一丝的别样,柳絮看着眼前的人,她不大明白这人出来相亲,就这张脸想要找个老婆不是很难把?
难道是被‘女’朋友给蹬了?
‘女’朋友看上他兄弟了?言情必备,一般被伤的太重了才会对自己下狠手。
“我们结婚吗?”
云起问柳絮。
柳絮喝了果汁,应了一声嗯,然后猛然抬头,不对。
“这太快了吧……”
见一面就结婚啊?
她第一次遇上速战速决的选手,她表示对方可以研究她久一些,她就是个老古板,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爱好,不爱买衣服也不爱逛街,更加不喜欢看电视剧,就连自己都怀疑,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喜欢你……”
柳絮又喝了一口水,很好,这楼是越来越歪了,她也不喜欢他。
看着只是赏心悦目而已,谈不上什么一见钟情,那种情节估计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我……”云起也讲不明白,他答应他大哥的他就能做到,一如他大哥当初让他走,他现在回来是一样的,和谁结婚都是结,那就结吧。
柳絮叹口气。
“我这人也没什么优点……”
明明是相亲,最后变成了吐槽大会,吐槽自己的缺点,你一句我一句的,反正说的好像两个人身上就没有一点的优点。
纪家最早结婚的人竟然是老三。
两个怪人,不要大办,不要声张,就连房子都不接受,柳絮自己有一个小房子,还是单室,就选这作为新房了。
纪云起带着柳絮回家吃饭,李时钰差点一口呛死在桌子上。
人回来才没到两天,现在和她说结婚?
这是在耍她吗?
是以前就认识了,还是怎么‘弄’的呀?
完全不能理解。
她不是说柳絮不好,但云起这情况,他能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吗?
前后转变有点太大,让她接受不了。
“跟谁结婚不都是要结婚的嘛,早结婚晚结婚都要结婚……”
堵的时钰和以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律说愿意结就结吧,好在他有任‘性’的资本,将来真的不合适了,那就重新找,家里在补偿一下柳絮。
“你觉得他的状态能结婚吗?”
吃过饭每天都要在客厅打坐两个小时的人,这能结婚吗?
他要结婚的这个‘女’人见过他这这样子吗?
云起结婚,几乎家里都是反对的态度,纪鹤来就更是说了,他哥还是去当和尚比较好,这样清心寡‘欲’还不用害人害已,他结婚才是错误。
“你看我干什么,我那句说错了?”
鹤来对上大禹的眼睛,早晚有一天我要抠瞎你的双眼,要不然我就去撬你墙角,他突然觉得安娜姐就‘挺’好的,娶回来当老婆,出得厅堂进的厨房,宜家宜室,怎么看怎么好。
“安娜姐怎么没来呢?”
鹤来完全无视自己大哥杀人的眼光,你又没有在她身上贴上标签,说明这个‘女’人就是你的,那大家就公平竞争好了。
纪家的三公子,神秘的三公子,只闻其人却没有人真正见过,纪云起的生活很普通,在读书馆当管理员,日子好‘混’的很,他每天就是看,到点下班,柳絮的生活也比较安定,小学的老师,只需要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就好。
相亲成功了,奔着结婚这条路上去,总要领着人回家给父母瞧上一瞧的。
于是乎出现了以下这种场景。
柳絮的父母都是老师,一家子乃至柳絮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是,她父母尴尬的喝着水,没有人开声,柳絮话也不多,他爸妈就觉得‘女’儿是不是从哪里‘弄’了一个假的回来应付他们?
上‘门’一点客气的劲儿都没有,坐的比谁都稳,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这哪里像是要娶他们的孩子?
感觉更像是参加丧礼的场景。
“你们是自愿的嘛……”
“老柳……”柳絮的妈妈叫了出声,你怎么可以把心里的话问出来呢?虽然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两人是结婚吗?
确定吗?
柳絮的爸爸挠挠自己的后脑,尴尬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似乎想掩盖自己刚刚的失误。
“不是自愿的就不来家里了。”柳絮握着纪云起的手,两个人的脸上都很平静,她是豁出去了,和谁过不是一样的过:“我们俩觉得合适。”
柳絮她妈的眼睛‘抽’‘抽’着,你可得想好了。
婚姻不是儿戏啊,她宁愿天天嘟囔‘女’儿,然后让‘女’儿多去相亲几次,虽然这孩子长得好吧,但你要知道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的,除非这馅饼里面夹的是臭豆腐。
结婚就登记,不大办,房子不装修,家具不换新,拒绝双方父母给的任何东西,怎么看觉得怎么怪。
男方没有要娶老婆的欣喜,‘女’方也没有要嫁人的羞涩,这真的合适吗?
柳絮的姨妈知道柳絮要嫁的丈夫是谁之后,母‘鸡’一样的在客厅里叫着,这下柳絮要享大福气了,嫁入豪‘门’了。
柳絮她妈差点摔地上,不是这个点好吗?
明明说的就是,她不想让‘女’儿嫁,结果姨妈一个劲儿的劝着柳絮,遇上好男人就得狠狠抓住,你管他有什么‘毛’病呢,先抓住再说。
姨妈的眼里觉得纪云起那就是个闪亮亮的人物,但是在柳絮的眼里来看,这人条件差的很,撇去他家世,几乎就都没什么了,每个月挣的都是微薄的薪水,不至于饿死,但也过不上什么太好的生活,房没有,车没有,就单人一个。
不是商量结婚了嘛,又说什么都不要,那就等于纪云起占的是她的便宜。
李时钰‘私’下见过柳絮,她原本是想劝柳絮想清楚,云起是什么情况她都说了,包括纪云起学历的事情,没念过多少年的书,某些方面确实条件不行,她现在想想自己后悔不后悔,要是送儿子走了另外的路,也许就不是今天这样了,把一个天才给变成了一个平凡人。
“在山‘洞’待了十几年啊……”
说实话听过之后觉得‘挺’神奇的,不过就这样吧。
李时钰想给他们买个房,柳絮拒绝了,她的房子觉得刚刚好,太大了她也懒得收拾。
“阿姨我这人不太会怕马屁说一些好听的话,我很喜欢你,但是我怕你……”
她觉得李时钰吓人,那张脸太过于严肃,说实话她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好婆婆的形象,她也有听别人讲过婆媳之间的那些破事儿,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刁,四个字形容,不是善茬。
李时钰:……
回家路上,她就问纪以律,自己是不是长得凶,大禹总说自己妈长得慈眉善目的,说的次数太多,‘弄’的李时钰都相信,自己就是慈眉善目,但今天有人讲实话了,说看着她心里就打颤,不敢接近。
纪以律不觉得自己老婆长得凶,但气势就在这里摆着呢,他这款儿的才叫做慈眉善目。
那两人领了证,上午约好去民政局,没人迟到,都提早到的,前后也没有差两分,进去领了证,他上他的班,她也回学校去。
晚上回家,家里多了一个人,感觉……
柳絮觉得没什么感觉,只是做饭要多做一个人的了。
新上任的丈夫就在客厅打坐,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切菜,手艺也不是那么好,反正能做熟的出来就是了,做好了饭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喊他。
喊他大师还是喊他什么?
她正在头疼的想着对他的称呼,云起已经起来了,帮着她端着菜。
他不会做饭,也学不会,这点很抱歉。
“那你以前都是吃什么?”
反正人家小两口是结婚了,李时钰一夜都没有睡好,反反复复的就是梦见小三,梦见柳絮一大早的就跑回来说要离婚,在梦里不知道离了多少次,吓醒的,醒了就再也不敢睡了。
出了一头的汗,这要是退货可怎么办?
柳絮起的不算是早,云起在厨房给她做饭,他说过自己学不会的,笨手笨脚的,他觉得就是这样了,自己的未来就是这样过下去,答应了就要做到。
认真的去过每一天,生活也是修行。
咣当!哗啦啦!
柳絮不想起来,特别是今天这种状况,她想等纪云起上班之后自己在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听着厨房持续不断的发出摔盘子摔锅的声音,她撑不住了,从‘床’上抓过衣服爬了起来。
“早!”
柳絮的脸红了红,不太习惯自己的家里一大早多出来一个男人。
“你进去做早课吧,我来就好。”
在让他这么折腾下去,自己家明天就会被烧了。
她面对云起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做不来撒娇那套,温柔这似乎也和她有点不搭,但这个男人是她丈夫,她想和这个人好好的过这是真心的。
端着盘子回来,叫他吃饭。
柳絮在学校上课,她妈来电话说她人已经在她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
柳絮下午就没什么课了,中午和母亲一起用的午餐,她妈认真的看着‘女’儿的脸,似乎想从‘女’儿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她和柳絮的爸爸都没认为柳絮嫁了一个多了不起的人,是男方的家里条件很好,但他父母都活着,他上有哥哥下有弟弟的,他离开家十几年,试问任何一个陌生人去想,都会觉得这家不太重视这个儿子的。
“妈,你看够了吗?”柳絮的耳垂慢慢染红了,红‘色’一路向上。
真的不太喜欢有人盯着她看。
“昨天睡一起了?”
不是她想‘操’心,这云起身体……
“哪里有问这个的。”
柳絮的妈妈放心了,只要你们没问题那就好,感情也是慢慢过出来的,她和老柳过了这么久也没说有什么火‘花’四溅的,过日子嘛就是两个人觉得合适了,那就走到一起,认真的过,把家‘操’持起来。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
柳絮她妈笑呵呵的:“不看了不看了,我‘女’儿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没在学校,跑哪里去了?”
柳絮:……
她能说她去医院了吗?
去医院闹了一次笑话,医生说这样的情形是很正常的,但她真的觉得不是很舒服,说疼其实不是,断断续续的丝丝拉拉的,反正感觉不是很好,结果医生告诉她,夫妻生活应该节制一些,不要过度就好,‘弄’的她‘药’都没开就跑了。
“我有点事情要办……”
柳絮的手机响,她看了一眼号码,接了起来,纪云起问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餐,柳絮拒绝了,因为柳絮吃素,因为小时候吃‘肉’的时候噎到了,从那以后她就吃素了,但云起吃‘肉’。
“你们感情好就好……”
晚上下班他来接她,同事起哄,还以为是柳絮的男朋友呢,闹了她一个脸红,两个人没有车,就目前的工资来说,也不是供不起,只是觉得没有那种必要。
“你还吃‘肉’……”
这点柳絮很好奇,他娶老婆,他吃‘肉’,这和自己认为的完全就不同。
云起淡笑点头:“我可以娶老婆,我可以吃‘肉’,虽然我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认为我这辈子不会结婚……”
他帮着柳絮提着手里的袋子,陪着她进的市场,市场里都是人,柳絮不惜‘花’去超市买菜,去超市觉得选择太少,感情嘛目前还是在培养当中,生活习惯在互相适应当中。
她问他想吃什么,他要的她买,她付钱然后他负责出力气。
生活在一起一个月,感觉就是没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纪云起早起晚睡都要打坐,可能这就是他所谓的功课,他做哪些的时候柳絮也不打扰他,她就忙自己的,浇浇‘花’给‘花’松松土,抓抓虫子,她养了几盆的兰‘花’,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兰‘花’的上面了,那‘花’又娇,周末周六两个人不会一起出行,因为纪云起大部分都是不出房间的,柳絮闲了就一个人出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去‘花’鸟鱼市场转上一圈,她就觉得自己‘挺’闷的,配纪云起刚刚好,她不需要人特意的陪,不需要人哄,也不需要别人对着她甜言蜜语,对于那种夫妻之间的亲热,又是老公又是宝宝的,她表示自己真的很不适应,好在家里的这位是绝对不会这样喊她的。
她喊丈夫叫云起,丈夫喊她直接连名带姓,柳絮。
真的要说有什么不适应的,这个让她觉得难以启齿,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她一样,每次她都觉得不是很舒服,其实自己也明白,这是一种条件反‘射’,越是怕越是不想,她也克制自己了,但目前效果不是很好。
周三大伯的助理来电话,通知她晚上家里要聚餐,让她和云起按时回家。
对安娜的身份柳絮不好奇,那是人家的事儿,和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这就是她所说自己的缺点,个‘性’过于死板,可能别人瞧着就会觉得说她这是清高吧。
安娜今天收到‘花’了,送‘花’的人大大咧咧的就么打算不让别人知道,相反的‘弄’的阵势很大,还请了人专程上‘门’,‘花’瓣雨。
安娜才从楼上回来,电梯‘门’才打开,就有人对着她的头顶洋洋洒洒的扔了一堆的‘花’瓣。
送货上‘门’服务的员工哭丧着脸给纪鹤来打电话,纪鹤来在电话里兴冲冲的问,对方是不是很是感动?
有没有表示想马上嫁给他呢?
员工想告诉买家,你别兴奋了,那个‘女’人叫他们俩把地上的‘花’瓣都捡了起来,还要一瓣一瓣捡,真是要疯掉了,以后就是给多少钱也绝对不会接这样的活了。
高兴?
鹤来给安娜打电话,缠着安娜就是不肯挂电话。
“安娜姐,你不想成为我们家户口本上的人吗?我们俩结婚多好……”
想到纪禹那张臭掉的脸,他就觉得幸福,凡事能让纪禹觉得不幸的事情他都要去试上一试,乐此不疲。
“我一点都不想。”
纪鹤来游说安娜,翻着报纸:“你看我哥和这个小嫩模,姐我看见了都替你觉得伤心,你就是平时对他太好了,你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说真的,我是他亲弟弟,你和我在一起之后,给他的刺‘激’绝对就是最大的……”
安娜将电话放在一边,她对待纪家的人都很有耐‘性’,哪怕就是如此惹人厌的鹤来,她也做不到马上扣了他的电话。
倒是纪禹的秘书嘴欠,看着老板似乎很开心,以为‘花’是老板送的,就说安娜收到‘花’,貌似很高兴。
纪禹愣了一响,他觉得给‘女’人送‘花’是一件非常不‘浪’费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给母亲送过‘花’,安娜喜欢‘花’?
觉得不像,觉得她不像是那样俗气的人。
下班的时候,他给安娜去电话,叫她在公司‘门’口等自己的车,他不怕别人说,向来都不怕的,但安娜却没有,她永远这样,让她站在大家都可以看得见的位置,她却宁愿站在犄角旯旮默默的关注。
司机早就知道安娜的个‘性’了,从停车场开上来并没有停留,而是开到对面的马路减缓速度,果然安娜就在不远的处等着呢,纪禹把玩着手里这朵刚刚兴起叫人买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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