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死士,就是皇族死士!
就连说话都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
姜瑄知道来人是寥隘,除了他,也没人能够穿过都督府重重防卫,直接飞到这院子里来!
“容盛,你对付他的底牌呢?”
姜瑄抓着殿门的手握紧,转头看向容盛,满脸期待,“这种时候你还不叫人出来,更待何时啊?”
寥隘都杀到门口了,容盛再不亮出底牌,他们就要死翘翘了!
及至此时,姜瑄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莽撞!
前世她等到复仇的契机的时候,寥隘早已死在了衡王兄弟几个内斗中,而她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对上这种绝顶高手了,可是今生……
终究是她太急于求成了,才会让自己置身这样的险地!
不止是她,就连容盛都被他牵连,被寥隘堵在了殿中!
她……
有点儿后悔了!
“……”
容盛闻言,缓缓抬头,看了姜瑄一眼,就在姜瑄张口想再催促他之时,又转头,缓缓朝裘广看去,“你刚才不是要走吗?现在走吧!”
姜瑄闻言,眉头忍不住的一皱,“容盛?”
此一时彼一时,就这么恨裘广?
这种时候让他走,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容盛你个小没良心的!”
裘广闻言,更是直接暴跳如雷,压着声音低咆哮道,“枉洒家在宫里悉心照料你好几日,你就是这么报答洒家的?你早就算计好了对不对?从你砸洒家的墙角开始,你就算计好了洒家会找上门来对不对?”
“对!”
容盛闻言,理直气壮的道。
“你!”
裘广气的撸着袖子上前,就要找容盛理论,可就在此时……
“姜瑄,你再不出来,我就杀进去了!”
殿外寥隘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到时候你休怪我不给你留全尸!”
此话一出。
殿中瞬间寂静的落针可闻!
与此同时,容盛捻动念珠的手也一停,看向裘广的目光也变得格外犀利,“白战!把他给我推出去!”
白战闻言,当即朝裘广走去。
“你敢!容盛你敢!”
裘广见此,脸色一变,气急败坏的低吼道,“洒家不出去!洒家就不出去!洒家绝不会让你如愿……”
可是,任凭裘广如何挣扎,他还是被白战推到了门口。
“姜小姐!姜小姐救洒家!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容盛杀人害命啊!”
裘广扒着殿门,看着殿门边的姜瑄,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姜瑄见此,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然后当即开口道,“慢着!”
“姜小姐?”
推搡着裘广的白战闻言眉头一皱。
裘广见此老脸一喜,可是,他老人家感动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做出来,就见姜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塞到了他手里……
“门口药粉的解药,裘都督保重!”
姜瑄塞完药,满脸真诚的开口。
她就算是再不聪明,从容盛和裘广的反应中,也察觉出了那么一点儿异常,所以……
救裘广什么的……
那是不可能的!
裘广闻言:“!!”
呆愣愣的看着手中多出来的药瓶,然后……
整个人都泪目了!
“不是人!你们都太不是人了!”
嘴上这么说着,裘广却毫不犹豫的将那药瓶里的要倒入了嘴里,然后……
就那么被白战推着,一步三回头的塞进了打开的门缝……
“姜小姐,当个人不好吗?为什么好的不学,偏要跟容盛那个奸诈小儿学坏的?洒家……洒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姜瑄闻言,刚想露出个愧疚的表情,就听裘广话锋一转,冲着殿外的寥隘道……
“嗨!小师弟,好久不见,可有想念大师兄啊?”
姜瑄:“?!!”
还未来得及做出的愧疚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
“他……是寥隘的大师兄?”
姜瑄木木然的转头,朝容盛看去。
“嗯!”
容盛神情一如往常,淡漠疏离,手中的念珠也在转动……
姜瑄:“!!”
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姜小姐你放心,有裘都督在,寥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白战合上殿门回头,冲着姜瑄一笑。
姜瑄却有些笑不出来……
寥隘是皇族死士,裘广是他的大师兄,所以……
裘广也是皇族死士出身?
一个皇族死士,做到了胤帝的近侍大太监,还执掌西厂混的风生水起?
说好的皇族死士都隐于幕后见不得光呢?
这谁能想得到?
及至此时,姜瑄都很难将裘广那个话痨和高手成功对接,所以……
她再次趴到了殿门上……
这次恨不得连脸都挤到门缝里,生怕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把门打开吧!”
容盛见此,眉头微皱,“看的清楚!”
姜瑄闻言一愣,然后……
还真就如他所说一般,将紧闭的殿门给拉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院中原本气势凌人的寥隘,看到裘广后,掩在黑布下的脸也忍不住的一皱,“你不在你的府中好好待着,怎么在这里?”
声音虽然平静,可是寥隘握剑的手却转换了个姿势,从进攻化为防守……
戒备之意不言而喻!
姜瑄见此,凤眸忍不住的瞪圆。
难道裘广真的是“大师兄”?妥妥的高手?
裘广闻言,并未第一时间回寥隘的话,反倒是转头朝姜瑄看了过来,一张老脸上满是唏嘘之色,“姜小姐,洒家早就跟你说了,洒家的府邸才是风水宝地,你非不去!”
“你要是跟洒家走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一出?”
“洒家给寥隘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追杀你到洒家的府邸中去!
姜瑄闻言,忙不迭的点头,“我错了!我已经知道我错了!裘都督,裘大人,你先处理正事儿!”
那么大一死士站在你面前,你竟然还回头找我唠嗑!
不知道他是来杀我的么?
你这是想害我?还是想害我?
“奥……”
裘广闻言一脸意犹未尽的应了一声,这才转头看向寥隘,“如果家洒家告诉你这是意外,你信不信?”
他为什么会这儿?
还不是被容盛那小儿算计来的!
这真是意外!
寥隘闻言:“!!”
这样的鬼话,他该信?
“小师弟,师兄我既然出现在这里,你就该知道,你今日的刺杀注定不会成功!”
裘广见寥隘不答,弹了弹衣袖,径自道,“卖师兄一个面子,你就此离去,师兄我就当你没来过,可好?”
“……不好!”
寥隘闻言,握剑的姿势再次转变了一下,沉声道,“上有命,莫敢不从!这是你我从小就铭刻入骨的教条!”
“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容盛你可以带走,可是姜瑄必须留下!”
寥隘不说这话还好,寥隘此话一出……
裘广顿时气的跳脚,“小师弟你这么多年在衡王府中都学了个啥?怎么这点儿眼力界都没有?”
“你如果说你要杀的是容盛,洒家我肯定扭头就走,丝毫不带犹豫的!”
“你是不知道洒家和容盛是死对头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