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再度沉浸到那封信所带来的恐怖氛围中,他们个个愁眉不展,似乎谁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应对策略,所以干脆继续保持缄默。
而我想着刚才听见的可怕笑声,一直静不下心来,于是干脆竖着耳朵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希望再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可以在第一瞬间掌握声音的发源地。
此刻议事厅的状况怎么形容才好呢,沉闷、冷场、尴尬,似乎用这三个词也不足以表明议事厅复杂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老国王才作势咳嗽几声,我想他应该是有话要说。
果然,老国王愁眉苦脸道,“国师,咱们金象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一向被邻国眼热,左维忠觊觎咱们这块肥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知道他要求咱们交出风如初只是借口。可是咱们现在怎么办啊?咱们金象国跟邻国的关系一向以和为贵,也公开宣称不参与任何战事。这些年,咱们光注意生产和贸易两方面的发展,对于军费开支这块一直很少考虑,以至于咱们的军事力量十分薄弱,万一真的打起仗来,咱们连可供储备的士兵都不足。”
老国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一直都在颤抖,显然他对跟万叶国交战一事,根本没有信心。
听了老国王的话,我明白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像金象国这样只注重经济发展的国家,固然国富民强、生活富裕,可是疏于军事储备,打起仗来可就真是麻烦大了。
李元泰笑道,“老国王,您多虑了。像左维忠这种级别的法师打仗的话,还用人手吗?”
老国王愕然道,“那他不用士兵打仗,拿什么打呢?”
李元泰道,“自然是法术了,跟他交手自然就是斗法了。”
梁锋道,“左维忠这种人坏事做尽,咱们绝不能让他得逞。即使咱们现在答应把风如初交给他,他还是会打别的坏主意。所以我主张不交人。”
高鹏道,“当然不能把风如初交给他,这种处心积虑害人的家伙,哪能让他得逞?”
老国王道,“可是凭咱们金象国的实力,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据说那左维忠神通广大,法力高强,一般人降服不了他。”
梁锋道,“老国王,放心吧。凭着我和风如初的本事,怎么也能保得金象国无忧。”
风如初道,“我倒要看看左维忠那奸贼有多大能耐,这一次,我一定拿了那恶贼的狗头来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
李元泰道,“是啊,老国王,别担心,把我也算上吧,尽管贫道学艺不精,可是帮国师和风如初打个下手还是富富有余的。”
梁景辉道,“李元泰才是高人,别听他谦虚。老国王,父亲,既然李元泰肯帮忙,就不怕他左维忠来挑衅了。”
念念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帮忙。”
高鹏道,“我也算一个,对付恶人,人人有责。”
阿呆道,“还有我,这样的坏蛋应该早日送他下地狱。”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正说的一股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那瘆人的笑声再度响起。
听到那笑声,我整个人一激灵,腾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因为这半天,我一直竖着耳朵在听,我就感觉他还会笑的,果不其然,他又笑了。像左维忠这样一个放肆大胆的家伙能待在一个地方不发出任何声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就坚信这一点,所以我终于等到了他再次发出笑声。
看来我猜的没错,左维忠真的就在这间议事厅里。
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笑声就在我身后。
没错,这次他笑的很大声,不同于刚才那种憋不住的轻微笑声了,这一次,他似乎故意笑的很大声很放肆,看来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试问这种胆大妄为的家伙是有多疯狂?
要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他居然就敢笑的这么大声。
此刻浮现在我眼前的是,左维忠演说癖发作的时候,那张陷入半疯狂的脸。这种家伙难道不是个疯子吗?一想起他那自鸣得意的变态教训理论,我就立刻感到脊背发凉。在他所谓的教训理论的指引下,舞狮的双胞胎兄弟被拧碎腿骨成了终生残废。在他试图用他的教训理论指引我的时候,幸亏我的小伙伴们赶到了,我获救了。勉强逃过一劫,一想想这些,我就两腿发软。
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疯子,现在就在议事厅里,跟我们在一起,可是他藏在哪里呢?我已经是第二次听见他的笑声了,可还是没找到他在哪,议事厅并不是很大,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在这样小的空间里,竟然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我看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惊讶二字,我相信他们全都听见那可怕的笑声了。
“这一次,你们听见那笑声了吧?”我特意问一下来确认。
他们一起点头。
“这下子,你们还认为我刚才是幻听吗?”
他们一起摇头。
我特意走到赛璐珞跟前,冷笑道,“三八,你听清楚了没?是不是有人在笑啊?”
赛璐珞白了我一样,走开了,“神经病。”她恶狠狠地骂道。
我猛地回头,再次看见那雕像,一下子怔住了。
那雕像照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摆出展开巨大的双翼,一副振翅欲飞的姿态。雕像的脸扭向一侧,以45度角向上微微翘起下巴。
可是仔细观察下,就知道那雕像还是跟我刚才看见的不一样了,尽管只是很细微的差别,如果之前没注意这雕像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可是幸运的是,我刚才恰好仔细观察了这个雕像,因为这雕像看上去实在是太古怪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以至于他稍有变动,立刻就被我发现了。
于是我大声道,“老国王,这雕像哪里来的?”
老国王皱眉道,“不知道啊,议事厅里一直就没有雕像,也许是昨天谁送来的吧。昨天我一直在观看庆典,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今早我一推开议事厅的门就看见他立在那儿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