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科学来到警局的大门外,看见门口有值班警卫在站岗,不禁皱了下眉头。
他仰头看着整栋大楼,发现三楼阳台的窗户大敞着。
从那里进去好了。
艾科学溜到围墙外的树丛里,树的阴影遮住了他,他拿出一根软索,勾住墙头,三两下翻进院子里。
然后他来到那个大开的窗户下面,把软索的另一端使劲往一抛。
噗地一声,软索牢牢地勾住了窗框。
他用力扯扯软索,试试没问题了,才惊慌地四下看看。
此时正值深夜三点,周遭死一般的寂静,马路没有一辆车,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没人正好办事。”
他抓紧软索,奋力地向爬去。
尽管他力气不是很大,可是由于身材瘦削,体重轻,所以没费什么劲翻进了三楼的阳台。
他之所以能够做出大半夜翻墙入室的行为完全因为他对科学的执着狂热和对成功的极度渴望。
他一进入这栋大楼,立刻感觉这里的氛围有点异样。
当他鬼鬼祟祟地走进楼道时,差点没吓得喊出声来。
两个警察正举着枪,瞄准他的胸口。
啊啊啊?不是吧,居然这么点背,刚爬进来被两只枪指着。
乌洞洞的枪口在眼前,艾科学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解释道,“别开枪,我不是坏人啊。我只是路过这里,发现这窗户没关好,进来看看而已。我这走。”说完,他自说自话地转身要逃。
等等,不对啊。
艾科学并没有听见什么举起手来、不许动之类的警察常用语。也没有听见子弹膛的咔咔声。
这两个警察只是保持着举枪射击的姿势,可实际他们一动不动。
这时,两个警察惊恐万状地看着他,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怪声音。
他们到底怎么了?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吗?
艾科学大着胆子前拍拍两个警察,发现他们果然不能动,两个警察似乎正在用眼神努力传达给他一个信息,让他去楼下叫人来。
艾科学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看来你们被人用法术定住了。什么?你们想让我去楼下叫你同伴来?真的很抱歉,我来这里也是有事要做,不是来玩的。你俩在这里好好站着吧,会有人来解救你们的,不过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艾科学说着大踏步地往前走,此刻他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了,只是两个不能动的警察而已,有什么好怕?这两个跟电线杆一样的警察简直是蠢到家了。
他继续往前走,发现前面有一间办公室的门开着,屋里还亮着灯,门牌写着物证科三个字。
“是这里了。”
他冷笑着,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已经三点了,得抓紧时间,万一楼下的警察一楼,不好办了。
他的目光落在冷藏柜,尸体肯定在这里面。
唰地一下,他拉开冷藏柜的门,扯出一个放尸体的抽屉。
一具冻得硬邦邦的尸体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个头发花白的男性,尸体的眉毛和头发都结着白霜,尸体的腹腔已经被掏空了,失去了内脏,腹部的肌肉皮肤难看地瘪了进去,再被冷冻一下,扭曲成一个怪的形状,像是他的腹部裂开了一个硕大的嘴巴,空洞地大张着,令人不寒而栗。然而这只是常人的感觉,对于艾科学来说,解剖尸体是家常便饭,一具尸体跟茶杯电话那么普通。
他抓起尸体脚的标牌一看,开心地笑了,“居然这么顺利,一打开抽屉,第一个弹出来的是你。那你吧。”
标牌写着,M研究所所长田纪云
“而且我还要特别感谢那个法医,没有解剖你头颅。话说这个懒惰的法医真是个大好人呢。”
他把尸体挪到手术台,找到开颅用的电钻,嘿嘿一乐,“田所长,真是太抱歉了。为了把解剖外星人的珍贵资料取出来,更为了实现我伟大的梦想,只好委屈一下您了。反正您已经死了,不如把自己的大脑贡献出来,为社会散发点余热。”说完,他举起了电钻,朝着田所长的脑袋锯下去。
滋滋滋——
一时间,骨渣乱飞,一股浓郁血腥气在屋内弥漫开来。
嘭地一声,头颅被锯开了。
艾科学看了下手表,“果然是头颅冷冻之后,锯起来速度更快,竟然平时快了两分钟。看来今后我要是做开颅手术,事先冷冻一下,能节约两分钟。”
艾科学用颤抖的手取下头盖骨,整个大脑呈现在眼前。
满是褶皱的大脑呈现嫩粉色。
“多么美丽的颜色啊,世界绝没有这更美的色彩了。如此的鲜嫩生动,令人想起纯洁无暇的处女。每次打开人类的颅腔,我都会惊讶于造物主的伟大,能造出人类大脑这么美丽的东西。”
艾科学说完,把整个大脑摘除,放进一个玻璃容器里,然后他吻了玻璃容器一下,“终于大功告成了,一切顺利得我好想流泪。”
是时候赶紧离开了。
站在走廊里的两个警察因为不能挪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又一个黑衣人进入物证科。这个黑衣人进入物证科之后,立刻传来可怕的滋滋滋声,随后是嘭地一声,像是香槟打开的声音,那家伙究竟在里面做什么?尽管他们心急如焚却不能挪动,只能听之任之。
艾科学把玻璃器皿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再放进自己的背包,急匆匆地走出物证科。
走廊里,两个警察依旧像刚才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们一看见艾科学走出来,立刻怒视着他,嘴里嗯嗯啊啊个不停。
艾科学哈哈大笑,“再见了,警察叔叔。我还有更伟大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陪你们玩了。”
艾科学说完,迅速跑到阳台边,看看四下无人,从背包里拿出软索,挂在窗框,然后抓牢软索,爬到了楼下。
之后,他再借助软索爬出围墙,消失在暗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