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地上就多了两具尸体。
于勇蹲下身子,看着那个女人妩媚的脸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拿着五万块走了算了,非要搞得两个人同归于尽又是何苦呢?跟这样一个无耻的家伙一起死了不觉得亏吗?你还这么年轻漂亮,不值得呀。我要是你,拿上五万块去赌一把,说不定一下子就赚几百万呢。俗话说多情多苦,你就是不明白呀。这世上,什么也比不得自己逍遥快活。”
地上的尸体渐渐消失了。
而于勇也并不在房间里,他又回到了走廊里。
“我知道,这栋大厦又变回去了。”
果然,整个楼道变得脏污不堪,壁纸剥落,还散发着浓郁的霉腐气。
于勇伸头看楼下,楼下还是那条空无一人的废弃街道。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再在这里待下去,这栋大厦还会再变。”
正在这时,叮咚一声,电梯响了。
“电梯来了,正好,赶紧下楼。”
于勇拔脚朝电梯跑去。
噗——吱嘎——吱嘎——
电梯门艰难地打开了。
电梯里依旧坐在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穿着豆绿的花衬衫和花裤子,脚上穿着浅口黑布鞋,笑眯眯地望着他,“先生,您去几楼啊?”
于勇吓得妈呀一声,又他娘的是这个找替身的老太太。
“草了,老子走楼梯去。就不信你还能在那里等着我。”
主意打定,于勇撒开腿,朝着楼梯间跑去。
噗——吱嘎——吱嘎——
电梯门艰难地合上了。
于勇找到楼梯间的门,发现门上满是灰尘,还上着锁。
这他娘的不要是要人命吗?又是锁着的。从兜里拿出卡片试了试,顺不开。
再不离开这里,这栋大厦还会变,于勇急得在走廊里转来转去。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消防栓上,隔着透明的玻璃柜,他发现灭火器后面有一把斧子。
“有了,咱就用斧子把锁砸开。”
于勇举起楼道里满是尘土的垃圾桶,照着玻璃柜砸下去。
哗啦一声,碎玻璃四溅,他伸手拿到了斧子。
“成功了。”
于勇举起斧子,使劲砸门上的锁,没砸几下,门就开了。
“瞧着运气,杠杠的。”
于勇吹着口哨,扛着斧子走进楼梯间。
楼梯间黑呼呼的,只在每层的小窗户边上有阳光照进来。
那窗户也就鸽子笼大小,能照进来的光线也少的可怜。
走在这样阴森可怖的楼梯间里,于勇感到汗毛直竖,可是没招呀,电梯指定是不能坐的。
于勇只好强打精神,往下走。
可是走着走着,又不对了。
他看见前面楼梯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白裙子戴着白帽子,像是医院里的护士。
护士?于勇立刻联想起青影医院,雾草,这不会又回到十多年前了吧?
不过,于勇又想起医院里的那些人全都看不见他,不禁放宽了心,嘴里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扛着斧子继续往下走。
想不到的是,等他路过那女人身边时,那女人忽然站起身,伸手拦住他。
于勇立刻吓尿,女人的眼神告诉他,她能看见他。
于勇仔细打量那女的,不禁浑身发毛。
那女的身上的护士服破烂不堪,甚至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双眼乌青,脖子上还有一道青紫的勒痕。
尼玛蛋,又是一个女鬼,可不可以不要都来找我?
于勇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该打针了,你要去哪里?”
护士的语气冰冷,接下来,她不知从那里搞了一根注射器,注射器里满是红色的液体,那红色看上去很鲜艳,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于勇看着那红色液体,不由得浑身哆嗦,这尼玛怎么看着像血呀?
拿在手里,往上一推,噗唧一声,注射器里红色的液体呲了出来,溅了于勇一脸。
那味道腥腥的、甜甜的,可不就是血吗?
“护士大姐,你要给我打什么药呀?”
于勇装出很萌的样子,可怜巴巴地问道。
“血!”
尼玛蛋,果然是血。
要不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嘛。
“是什么人的血呀?”
于勇早已吓得鸡皮疙瘩乱掉,还是强作镇定。
“当然是别人的血,不过等下,这试管装的就是你的血了。”
草了,不是吧?
就要被她弄死,再把血抽到那个试管里去了吗?
这可怎么办?看着护士拿着针,一脸奸笑地贴上来。
于勇立刻啊地惨叫一声,扛着斧子朝楼下跑去。
可是没跑两步,就发现自己跑不动了。
怎么跑不动了呢?
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腿被那个护士给抱住了。
可是没听见她脚步声,怎么腿就被抱住了呢?
于勇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
那护士的身子拉长了丈许,她的确是还待在原先那个台阶上没动,可是她拉长身体,一下子就够着他的腿,所以他跑不了了。
“听说过鬼抱腿吗?”
于勇哪里敢回答,只是瞪大双眼看着她。
那护士的身体慢慢收缩,随后,噗地一声,缩成正常大小,站在于勇面前,“还想跑?没那么容易。我手下的病人都得乖乖听话,否则的话,就要他们好看。记得有一次,一个老色鬼想趁我打针的时候,占我的便宜,结果被我整了。我故意扎破他的血管,把血给他扎出来,疼得他要命,下次见到我彻底老实了。”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
于勇见她得意忘形,立刻拍她马屁,“护士大姐,你真是英明神武,那些什么想吃你豆腐的糟老头子都让他们好好吃吃苦头。”
护士又推了下注射器,红色液体再次呲出来,“所以,你也要乖乖听话,不听话的病人,可是要吃苦头的哦。”
于勇吓得紧贴墙壁,“大姐,不要啊,我还没娶老婆生儿子,就这么被你带走了,我不甘心呢。”
护士冷笑,“甘心?谁会死的甘心?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去死的。”说完,她擦地一声撕开于勇的上衣,露出胸膛,用冰凉的舌头舔了一下光滑的肌肤,“来吧,就一下,不会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