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墙壁里看戏的望月格格则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是这可恶的小道士干的好事!我一定要小道士好看!”于是她暗中再念咒语,准备反击。
原本惊得不敢上前的骷髅们,受到咒语的指令,再度变得兴奋起来。
几百个骷髅立刻吼叫着,一起朝我们扑过来。
皎洁的月光下,就看见白森森的骨头乱闪,无数空洞的眼窝怒视着我们,吓得我掉裤子。
我大吃一惊,“糟了啊,他们忽然搞群体攻击,是打算把咱们全都给撕成碎片吗?”
高鹏道,“这次可是望月格格的698位相公一起上阵呢,一大群骷髅冲过来,果然有够恐怖。”
李元泰朗声道,“你们全都往后退,别再被他们咬到了。”
我摸着沙沙作响的胳膊朝后退去,众人见状,全都吓得面如土色,也一起往后退去。
只有胖呼呼的暹罗猫一直发出愤怒的吼声,作势要扑过去,被庄梦蝶死死抱住了。
李元泰上前,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甩了出去。
符一飞出,立刻化作点点碎片,每一点碎片附着在一副骷髅的白骨上。
就听见噗噗噗一阵响,碎片同时着火,冲在前面的好些骷髅立刻被火焰包围了。
一时间,惨叫声接连不断。
着火的骷髅倒地翻滚,搞得屋外浓烟滚滚,焦臭难闻。
这一次,又有不少骷髅化为灰烬。
我们再次齐声欢呼,“好呀,干得漂亮。”
李元泰笑道,“这一次,她可就怨不得我了,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高鹏道,“像她这样作恶多端的家伙,活该损兵折将。”
我们齐声道,“对呀,她活该。”
望月格格在墙壁里看得一清二楚,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漂亮的天女散花符啊,这小道士甩得一手好符,真是对他防不胜防呢。”
望月格格抬头看看天上那一轮如镜的半月,皱眉道,“看来时间不早了,天马上要亮了,我得赶紧收兵了。”
望月格格再看一眼谈笑风生的小道士更觉得生气。
“这个可恶的小道士,看来继续跟他斗下去,我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只是白白地损失人力,不如先回去歇息。再作打算,反正他破不了结界,进不来。只要躲在结界内,我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
主意打定,望月格格立刻暗中召唤那群骷髅。
骷髅们原本就是被逼死扛,现在收到返回的指令,必是开心地不得了,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挤进墙壁里。跟着望月格格回去了。
望月格格一回到地底下,立刻把这群骷髅送回夫冢,解除了咒语。
失去了咒语操控的骷髅们,立刻倒在地上,瘫做一堆。
看着堆积如山的白骨,望月格格冷笑道,“本宫现在累了,回头再来收拾你们,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
我们正在欢呼,谁知,一回头,已经不见了那群骷髅的踪影。
高鹏道,“哇,刚才那群骷髅还在呢,怎么眨眼的工夫就全都没了呢?”
李元泰道,“很简单,被望月格格召回去了。她一看占不到便宜就撤兵了。”
这时,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叶天道,“公鸡打鸣,天快亮了。”
李元泰点头,“这恐怕也是她收兵的原因之一,因为吸血鬼是昼伏夜出的。天一亮,他们就会休息,保存体力。”
高鹏道,“那她应该是回到地底下的巢穴去了。”
李元泰道,“肯定这样的,因为下面有结界,她知道我下不去,她待在下面,很有安全感。”
庄梦蝶趴在地板上,仔细盯着地底下的动静。
香闺里,于勇仍旧像死狗一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叶天苦笑,“这于勇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这半天,还那一个姿势,趴在地上。”
小满子道,“于大哥,小瘦子死了,李场长也死了,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叶天道,“你就好好祈祷吧,希望他能挺住。”
不多一会儿,望月格格带着一群骷髅现身了,他们是往夫冢方向走去的。
庄梦蝶欣喜地道,“看!望月格格出现了,她在下面啊。”
我们立刻一呼啦围上去,趴在地板上观看。
看见望月格格把那堆小山般的骷髅置于不顾,我们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叹气道,“这些骷髅太可怜了,被她利用完之后,随便一堆就走了。”
庄梦蝶道,“我估计她累了,也没心情收拾了,毕竟这些骷髅她之前不是全都好好地安放在夫冢里的吗?”
高鹏道,“我也觉得她太过分了,如此不尊重男人,话说她倒是有多痛恨男人啊。”
庄梦蝶道,“生在帝王家的望月格格,心理严重畸形,导致她做出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变态举动来,至于说到痛恨男人,也许还算不上吧。”
高鹏道,“这还不算痛恨男人吗?”
叶天道,“停!你俩打住,你俩一个站在男人的角度看问题,一个站在女人的角度看问题,这样争执下去,永远没有结果。”
庄梦蝶笑道,“不过呢,这个望月格格,做她的相公是有点悲催了。中国男子都是大男子主义的嘛,一向都是被小女人伺候的,现在倒过来被欺压虐待,的确让男人心里不舒服。”
高鹏道,“何止是欺压虐待,简直是残害。已经699个男人死在她的手上,试问她是多残暴?”
叶天道,“好了,打住,不要再继续争执下去了。毫无意义。”
暹罗猫趴在主人的肩头,睁大好奇的眼睛盯着大家,似乎正在聆听大家的谈话。
众人说着话,庄梦蝶再次发出一声惊呼,“嗯?望月格格怎么又消失不见了呢?”
众人趴在地板上,仔细寻找,果然发现望月格格不见了。
李元泰皱眉道,“现在公鸡打鸣,马上天亮,吸血鬼该睡觉了。嗯,我明白了,现在望月格格一定是睡觉去了。”
叶天道,“可是她会在哪里睡觉呢?香闺里没有她,夫冢里也没有他,那一大一小的套间里也没有她,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