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扯去浴巾之后,他发现肥婆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黄纸折成的三角形的玩意,那玩意原先是被一根红绳系着挂在肥婆的脖子上的,可是现在,那玩意已经被粪水浸湿了,发出一股子难闻的臭气。
这玩意是肥婆一直带着脖子上的,从不离身。
帅哥当然知道,这是法师给肥婆的护身符。
肥婆曾经拍着这个护身符告诉帅哥,“我杀了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我,我现在全凭着这张符保我平安呢,有了这张符,那个女人就算是化成厉鬼,也无法近我的身了。”
“妈呀,这护身符也被粪水给弄臭了。这臭烘烘的玩意,还怎么戴啊?”
帅哥觉得恶心,扯下沾上秽物的护身符,随身扔进马桶,再一按按钮,哗啦一声,那护身符便顺着马桶里的水被冲进了下水道。
“真实晦气,连护身符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被毁了。”
帅哥叹口气,打开水龙头给肥婆冲洗身子。
温热的水流飞溅到肥婆身上,肥婆一下子清醒了,她一睁开眼睛,立刻抱着帅哥大哭。
“老公啊,那女人呢?咱俩怎么在浴室里呢?那女人走了没有啊。”
“放心吧,她在窗外呢,进不来,符把她挡在外面了。”
帅哥抱着肥婆,努力安慰她。
“老婆,告诉你,刚才往咱家泼粪水的就是她。”
“啊?她居然干这种事?”
“是啊,她说要把咱们家变成臭烘烘的狗窝,让咱俩没法住在里面。”
“她不是疯了吗?”
“她就是疯了,她很嫉妒你,因为我爱的是你,不是她,她吃醋了,要报复。”
“我知道的,是我亲手杀了她,她一定非常恨我。而且她又这么爱你,现在咱俩还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她一定恨得牙痒痒的。女人的嫉妒心,我很懂的。”
“老婆,她现在还在外面,咱俩该怎么办呢?”
肥婆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胸口,由于法师给了她一个符,嘱咐她必须随身戴着,她已经养成了伸手摸符的习惯,可是这次,她却摸了个空。
“啊?我的保命符呢?”
看见肥婆着急,帅哥吓了一大跳。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哦,那个符被粪水弄脏,已经被我丢到马桶里去了。”
“啊?你真是糊涂,怎么可以把我的符摘下来丢了呢?法师可是嘱咐我这符不能离身的。”
肥婆像疯了一样,跳出浴缸,跑到马桶边上,伸头往里看。可是马桶里哪里还有符的影子呢?早就被冲进下水道了。
帅哥愧疚地道,“不用找了,我刚才把它冲下去了。”
肥婆猛地转过身,怒视着帅哥,“你居然把它冲下去了,你傻呀你?你是成心要害死我吗?”
帅哥看着肥婆恶狠狠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
“亲爱的,你完全误会我了。刚才我看见那护身符上沾着粪水,臭气扑鼻,根本就不能戴在脖子上了,当时你晕过去了,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你的脸上身上都是粪水,很恶心的,现在我都用水给冲洗干净了。相信我,当时那个符真的是没法要了。否则我不会把它扔了的。我知道那个符对你很重要,可是那个符真的是没法戴了。你这么爱清洁,怎么会挂一个臭烘烘的玩意在脖子上呢?”
肥婆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我算是把你看清楚了。你就是想害死我。”
“老婆,你疯了吗?害死你,我就成了鳏夫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棵摇钱树。我根本没有理由害死你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公,你的那点小心眼,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已经深深地爱上那个蛇精妹了,所以,你现在打算害死我,我这么有钱,只要我一死,我全部的家产就都是你的了。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蛇精妹娶回家了。除掉我这个眼中钉,你就可以跟蛇精妹双宿双飞,春梦了无痕了。”
“哪有的事?老婆,我对那个蛇精妹,只是玩玩而已。她也说过不用我娶她。我跟她就是各取所需,她只是想从我这里搞点零花钱罢了,女孩子的那点小心眼,你都懂的。我带她吃吃饭,买买衣服,她就美得屁颠屁颠的,这种小孩子,我会娶她吗?”
“哼!你不用再撒谎了,男人都有初夜情结,蛇精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你,所以你对她绝不是一般的感情,是真的喜欢她。”
“狗屁的喜欢!老婆,我真心喜欢的人是你啊。你别胡思乱想了,那个蛇精妹还在上学呢,一个小屁孩,我跟她在一起能有未来吗?蛇精妹就是一个脸蛋漂亮的傻妞而已,我不会把她娶回家的。我可不想跟傻女人一起生活。傻女人没有头脑,除了乱花钱之外,她们什么都不会。”
“你别装了,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我太清楚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你身边虽然有过无数女人,可是只有蛇精妹把第一次给了你。”
“我是说过,我也的确在意女人的第一次,可是这也不代表,我就会因为她把第一次给了我,就跟她结婚啊。”
“你少撒谎了,你刚才私自扔掉护身符的举动,已经表明你就是想要我死。我死了,你就能独占我的家产了。”
帅哥哈哈大笑,“大家都说有钱人都很惜命,每天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身边的人要害他们。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例外,没想到,你也有疑神疑鬼的毛病。老婆,你快醒醒吧。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拜托你不要再胡乱猜疑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客厅里忽然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嗯?那是什么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女人拎着粪桶在往咱家泼粪水呢。”
“可恶,这个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
肥婆立刻朝着浴室门口跑去,帅哥赶紧抓着浴袍追出去。
“老婆,等等啊,你这样光着身子跑出去,很难看的,还是穿上浴袍吧。”
肥婆接过浴袍,穿在身上,怒气冲冲地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