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和肥婆打成一团,由于她俩都是精魄,精魄原本就淡如轻烟。所以她俩即使互相撕扒,也只是两缕轻烟的形状不断地发生变化而已。
帅哥在旁边急得大喊,“喂,小翠,靳美娘,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俩已经打了两千多年了,还在打,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啊。”
肥婆冷笑,“相公,我跟靳美娘打来斗去的,还不是为了你。”
帅哥苦笑,“我知道你俩都爱我。可是你俩的爱,已经自私到容不下对方的地步。其实你俩都是女人,这样斗来斗去的,又是何必呢?”
女鬼和肥婆齐声骂道,“呸!你这混蛋男人,都是你,没事乱勾搭,才惹得我俩为了你,反目成仇。”
帅哥笑道,“你们女人天生就爱相互为敌,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鬼骂道,“都怪你这臭男人,长的比女人还美,叫人一看见你,就忍不住动心。”
帅哥道,“这也能怪我吗?这张皮囊可是父母给的,你要怪就怪我的父母去。”
女鬼和肥婆齐声道,“不行,就怪你,是你勾搭得我们对你不得不爱,全都怪你。”
女鬼和肥婆说完,又一起飘过来撕扯帅哥,结果这次,三缕精魄纠缠在一起,撕扯不休。
阿赞法师怒吼道,“你们全都给我停下!不许再吵了,你们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这里是我的病房,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三缕精魄终于分开,停在半空,三双眼睛定定地瞅着阿赞法师。
肥婆冷笑,“喂,大师,我可没想来你这里,我刚才正在投胎的路上,是你自己把我喊来的。”
阿赞法师苦笑,“刚才的确是我把你喊来的,可是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吧。因为你们三个实在是太吵了。”
肥婆笑道,“你这丑八怪真是没礼貌,把人家请来,现在又赶人家走,你当我们是什么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阿赞法师沉下脸,怒道,“快滚!你们吵得我脑袋疼,再不滚的话,我可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肥婆想要发作,被帅哥拦住,“亲爱的,这法师有两下子,最好不要惹他。咱们还是走吧,咱俩也该去地府报到。”
肥婆点头,“嗯,相公说的有理,一切听相公的。”
两缕精魄登时合为一缕,又是一通少儿不宜的亲亲摸摸。
阿赞法师怒道,“你俩够了,这里是医院,是我的病房,要搞那种事,滚到外面搞去。”
肥婆笑道,“老公,看见没?单身狗发作了?”
帅哥道,“嗯,别理他,咱们走吧。”
两缕精魄黏在一起,亲亲热热地朝着窗口飘去。
就在这个时候,女鬼忽然腾身而起,拦住那两缕精魄的去路。
“喂,你们两个,不许走!”
那两缕精魄猛然一震,继而齐声大笑。
“靳美娘,你为什么不许我们走啊?”
女鬼厉声道,“因为咱们仨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肥婆懒洋洋地打了哈欠,皱眉道,“啥问题啊?我咋不知道咱们仨有啥需要解决的问题呢?”
女鬼道,“当然是咱们仨世代纠缠的矛盾了。”
肥婆冷笑,“那叫啥矛盾啊?那不就是你拿走了我美貌,然后我一次又一次地杀死你的故事吗?”
女鬼气得恨不能把肥婆撕成碎片,她还是咬牙忍住了。
“可是这种悲剧不能再延续下去了。因为我已经受够了。”
肥婆大笑,“靳美娘,你认为是悲剧,我可不认为是悲剧。我觉得一次又一次地把你杀死,蛮好玩的嘛,干嘛要终止呢?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就继续玩下去好了。我很享受这一次又一次地游戏过程。”
女鬼骂道,“小翠,你这混蛋,你简直不是人啊。你居然觉得一次又一次地杀死我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你真是个变态。”
肥婆笑道,“靳美娘,变态的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变态,你居然在临死前厚颜无耻地要求苦无大师让你的来生投胎成我的模样。害得我变成你的丑样。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女鬼苦笑,“小翠,这事可真不能赖我,我只是求大师让我投胎做个美人,没想到大师让我投胎之后变成你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大师的问题,不能怪我啊。”
肥婆冷笑,“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反正整件事的结果,就是你变成了我的样子,我变成了你的丑样。咱俩容貌互换。全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如果不是你厚着脸皮去求大师,会搞成目前这个结果吗?你既然想做个美人,那就请接受作为美人所要面对的命运吧。”
女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要啊,我不要一世又一世地死在你的手上,这样周而复始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肥婆笑道,“靳美娘,你不要在我面前哭鼻子,没用的,你顶着我的美人皮,总得付出代价吧?而你一次次地被我杀死,就是你成为美人所要付出的代价。”
女鬼听了,立刻跪在阿赞法师的床前,嚎啕大哭。
“大师,救我啊,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继续这种悲惨的轮回了。”
阿赞法师不耐烦地道,“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们仨之间的矛盾,就别再来烦我了。靳美娘,说真的,刚才为了给你展示你前世的孽缘,我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而我现在,真的是自身难保,帮不了你什么。你看看我,被叶警官铐在病床上,我连他的铐子都打不开。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女鬼放开喉咙大哭,“大师啊,求你了,我的命运实在是太悲惨了。我要改运,我想扭转乾坤。”
肥婆哈哈大笑,“靳美娘,你不要再痴人说梦了。在你得到我的美貌的同时,这段悲剧的脚本就已经注定了。你休想改变什么?既然戏台已经搭好,脚本已经写好,那咱们仨就一世又一世地演下去吧。你又何必害怕呢?”
女鬼使劲摇头,“不!这一切就是个错误,必须停止,不能再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