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道,“说得真好,被逼无奈。你们为自己的懒惰找足了借口。”
丑女哈哈大笑,“我现在才能深刻地理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真正含义。我可爱美丽的侄女,其实,我们仨当时并没有杀死你吧?”
少女冷笑,“婶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三个铁塔般粗大的家伙,掐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还敢说当时没掐死吗?”
丑女猛然收住笑,冷冷地看着少女,“对于这件事,我也很隔膜,我现在仔细想想,你当时并没有死。”
少女笑道,“婶婶,你真的脑子出问题了,按照你的理解,我当时没死,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丑女怒道,“可恶的小狐狸精,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装下去吗?接下来,明明是你指使律师杀死了我们一家三口。”
少女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婶婶,你是不是因为体内脂肪太多,脂肪把大脑都给堵住了,导致思维短路,才有这样的想法。我指使律师杀你们?你觉得可能吗?即使我想想这么做,以律师这种博学多才,又对法律条文熟知的高级知识分子,会听从我的指使,去知法犯法吗?”
“我也觉得他不会,可是你用美色迷了他的心窍。男人一旦对女人动了心,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就好像你叔叔两年前迷上的那个洗脚妹,那段时间,你叔叔拼命从我手里骗钱,给那个女人买这买那,还带着那女人的父母来旅游,搞得一家四口很亲热的样子。结果巴结那女人半天,还是被那女人给甩了。律师当时肯定就跟你叔叔两年前一样,律师深深地迷上了你,所以他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他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他相信我们正在虐待你,正在欺骗你。可是事实上,我们一直拿你当个小女皇般的供着。到头来,你恃宠而骄,羽翼丰满,就想把我们一家三口踢出家门。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少女笑道,“婶婶,你越来越有趣了。你把自己描述得比窦娥还冤,可是实际上,确实你们一家三口残忍地杀死了我。难道我有说错吗?杀死我的凶手就是你儿子,当时你和叔叔一起按着我,你儿子掐着我的脖子,你们掐死我之后,把我塞进了后备箱,这些残忍到令人发指的行为是你们一家三口做出来的吧?”
这段话,少女说到最后,早已经变成了质问和咆哮。
丑女笑道,“很可惜的是,即使我们这样做,也还是没能把你杀死,我把你锁在后备箱里,你仍旧从后备箱里跑了出来,然后你指使,也许是伙同律师杀死我们一家三口。最富戏剧性的是,那个可怜的律师在按照你的指使,残忍地杀死我们一家三口之后,也未能抱得美人归,而是被你这可恶的狐狸精残忍地杀死了。”
这下,少女惊得合不拢嘴,“什么?婶婶,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讲天方夜谭吗?你编出前面的故事,我毫不惊讶,可是你编出后面的故事,可真就是莫名其妙了。你居然编出我杀死律师这种谎话来,你还真是不怕把自己的舌头给闪了呀?”
丑女冷笑,“我可爱美丽的侄女,我的小天使,那我现在问你,我们一家三口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律师,又是怎么死的?”
丑女说完,一把抓住少女,要把她往停尸床旁边拖,少女愤怒地甩开她的手。
“婶婶,拜托你别碰我的手,甚至不要再靠近我,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讨厌你身上的狐臭味。也不想看见你那张丑陋的脸。”
丑女笑道,“侄女,别紧张,我只是想请你看看停尸床上的尸体,我相信,你在停尸房里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看过其他几具尸体吧?”
少女冷哼一声,“不就是看尸体吗?我自己会看的,你别碰我。你一靠近,你身上的狐臭味立刻就飘过来了,臭死了。”
丑女笑道,“那就对不起了,请吧。”说完,她举起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女虎着脸,走到停尸床跟前,她首先看见的是叔叔的尸体,一看见那具黢黑粗大的尸体,她立刻啐了一口唾沫,“人渣,败类,死有余辜。”
丑女怒道,“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你叔叔再不好,也好歹把你养大了。现在他死了,你居然这么说他?”
少女冷笑,“婶婶,叔叔是个什么样的混蛋,你该比我更清楚吧?他在浴室里装摄像头,偷看我洗澡,还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在,相信他早就把我侮辱了。”
丑女皱眉,“我知道你叔叔不是个好东西,而且我也已经尽力地保护你了。现在他死了,你还是别责怪他了吧。”
少女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看见了表弟的尸体,“这个可恶的小混混,死得好。他一死,这个家就彻底地太平了。”
丑女叹气,“侄女,我儿子可没对你做啥出格的事。他只是偷了你几次内衣裤而已。”
少女笑道,“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啊。那表弟的辍学,四处鬼混,还跟那些吸毒的家伙混在一起。这些事,你又怎么说呢?”
丑女叹气,“他只是偶尔跟他们在一起,又没染上毒瘾,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少女冷笑,“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经常跟吸毒的人混在一起,染上毒瘾是早晚的事。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之前表弟已经告诉我,他已经试过大麻的滋味了。我不懂毒品,也不知道吸大麻烟算不算吸毒,据表弟说,大麻烟已经是级别最低的毒品了。吸完大麻烟之后,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似的,非常舒服。”
丑女听了,身体猛地一震,她一把抓住少女。惊愕地道,“什么?我儿子吸上大麻烟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少女一把推开丑女,嫌恶地道,“婶婶,拜托你不要靠过来,你身上的臭味真是令人窒息啊。”
丑女咆哮道,“混蛋,你说,我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上大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