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皱眉,“这也太费劲了吧?好容易找到那哭声的具体方位了,可是三娃子的母亲又出来捣乱。话说他的母亲,思想也太后进了吧?总是出来阻挠,真是个麻烦啊。”
路飞笑道,“俗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就是没有孩子,如果你为人父母,你就该懂得做父母的心思,他母亲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他,还不是因为担心他嘛。”
魔钺叹气,“你还别说,我这辈子都没有孩子,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遗憾。”
路飞笑道,“魔钺,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样的花花太岁,没有孩子就对了,你一生奉行光恋爱不负责任的原则,如果女方怀孕,你岂不是害人家一辈子。”
魔钺笑道,“好吧,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做不到长时间跟一个人相守,所以说没孩子更好些,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路飞笑道,“好了,继续讲故事。我看见母亲朝我伸手,示意我跳下去,立刻使劲摇头,不行的。我不能下去,我必须搞清楚那个女人是谁。母亲怒道,你认识她吗?我摇头,不认识。母亲冷笑,那好,既然你都不认识她,那么她是谁,都与你无关。我着急地道,妈妈,那个女人很可能是那个黑心老板的情妇,而且黑心老板随意排放工业废水,可是坑害咱们全村的百姓,你居然说她跟我无关吗?我跟你说,她对于咱们来说,意义重大。我必须看清她的样子。母亲依旧摇头,孩子,你给我下来,搞清那个女人是谁,那是大人的事,不用你这个孩子操心,你还是赶紧下来吧。母亲说完,一把抓住我的脚,看她的意思,是打算强行把我从墙上给拉下来。村长见状,着急了,赶紧上前拦住,唉唉唉,我说三娃子他娘,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母亲虎着脸道,娃儿太小,还生着病,待在上面太危险了,我想让他下来。村长怒道,我说你是咋搞的?三娃子趴在墙头上,是在帮咱们村打探敌情呢,你以为他趴在上面玩呢。母亲怒道,三娃子只是个小娃儿,打探敌情这么危险的事,应该由大人来做,小娃儿做,太危险了。村长气得直跺脚,这事之前都跟你解释过了,你咋死活不明白呢?这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你明白不?咱们现在得为整个村子的百姓着想。村长这些话,虽然是劝人的话,可是说得有点不大恰当,母亲听了之后,立刻跳起来了,啥子?啥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你咋不牺牲自己哈?偏叫三娃子这个小娃儿去冒险。告诉你,你这样委屈我的娃儿,我可是不答应。村长怒道,你这婆娘,简直是不讲理,我跟你没啥好说的。说完,朝着我一挥手,三娃子,别听你母亲的,你想干啥就去,别再跟她废话了。我乐得点头,慢慢地往前挪。再往前,这堵围墙很高,母亲个子矮,够不着我,站在下面干着急。之前她能够到我,是因为站在那块大石头上的缘故,现在我往前挪了,她即使站在石头上也够不着我了,于是她气得站在石头上大喊,三娃子,你娃儿不听话,你给我赶紧回来,否则留神今晚有板子吃。我回头笑道,妈妈,我病还没好呢,你舍得打我吗?母亲怒道,你不听话,我打死你。年轻人劝道,好了,别再生气了,三娃子的确是为了村里好,再说了,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在,他的安全,不用你操心。说完,朝着村民们一挥手,走,咱们跟着三娃子,随时保护他。众村民点头,纷纷跟上。母亲见状,立刻跳下石头,追上了过来,等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扭过脸,嘘了一声,你们不要吵,别惊动那女人。原本议论纷纷的村民们立刻闭上嘴,我扭脸接着往前挪,说实话,这墙离着地面少说也有小三米高,厚度也就三十公分的样子。就是这么一堵很高也不算很厚的墙壁。我一个孩子趴在墙上,都不敢使劲往下看,多看一会儿地面,都会有头晕的感觉。再在这么高的墙上往前爬,实在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说实话,我很紧张,几乎是一点点地往前挨着挪,尽量不让自己往下看。母亲很担心我,她走在村民们身后,看着我小小的身体近乎蠕动般地往前爬,泪水一下子就决了堤,我的娃儿哟,你心疼死妈妈了。村长担心她哭声太大,会传到墙里面去,赶紧制止她,行了,你别闹了,再闹,你给我马上回去。母亲见村长态度很凶,只得止住哭,不住地哽咽,我听见母亲的哭声,不由地扭脸劝道,妈妈,我没事,放心吧。你别再哭了。母亲擦去泪水,点点头。劝完了母亲,我接着往前爬,其实,村长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厂房里的机器噪音这么响,几乎可以把一切不够响亮的声音都盖住,就是那女人的哭声,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听见的。此时,那女人的啜泣声还在继续,我离着那堵墙壁也越来越近了。不知怎的,再次开始紧张,心脏怦怦地狂跳不止。那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既然她是陪伴黑心老板的女人,那她一定有着妖冶的外表和性感的身材吧。否则那个黑心老板看上她什么呢?她至少应该是个姿色中等偏上的美人。应该有着一双妩媚的眼睛和秀美的长发。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也大概懂得小三是咋回事,只不过,农村人不管那叫小三,而是叫姘头。小三似乎戏虐的意思,而姘头就是贬低的意思了。村里的老年人和我父母一提起姘头,就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我在这种氛围里耳濡目染,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一撇嘴角,鄙夷地一笑。我年纪小,不大会骂人,也只有通过这个简单的表情,完成对所谓姘头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