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苦笑,“你这又是什么?王媒婆抡起笤帚打在旋风上,居然会发出当地一声响,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路飞笑道,“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当地一声,就跟砸在什么坚硬的固体上似的。”
魔钺皱眉,“不光是这些,还有呢,在她吓得跌倒在地之后,那股旋风居然再次发出咔嚓一声响?这完全有悖于常理啊。首先,旋风其实就是空气,又不是有具体形态的实体,怎么可能发出咔嚓一声响呢?”
路飞苦笑,“我知道你对那股旋风的表现有着太多的不理解,其实,我也如是。然而,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好了,我还是接着讲故事吧。王媒婆说到这里,依旧双手抱在胸前,睁大惶恐的双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小刘皱眉,阿姨,你所描述的场景实在是太离奇了,这一切,该不会是你自己的臆想吧?王媒婆摇头,不!绝对不是我的臆想,是真实发生的,我记得很清楚,尽管那已经是五十年前发生的事了,可是事件的每分每秒,我都记得,那可是我永生难忘的经历啊。小刘皱眉,可是你所说的,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啊。王媒婆一把抓住小刘的衣领,用力往上一提,小刘被勒直翻白眼,不由地求饶道,阿姨,放开我吧,你这样勒住我的脖子,会把我勒死的。王媒婆冷笑,傻小子,你以为我在编故事吗?小刘吓得使劲摇头,不,我当然不认为是你在编故事,但是你所说一切实在是太离奇了,叫人不得不怀疑故事的真实性。王媒婆冷笑着一把推开小刘,拍拍手道,告诉你,我说的是经历,不是故事。经历跟故事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小刘一骨碌爬起来,皱眉道,有啥区别?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王媒婆怒道,呸!故事是人编造出来的,而经历是亲身体验过的,这个就是最本质的区别,懂吗?小刘只好点头同意,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好了,不扯这些了,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吧,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当时究竟又看见了什么。王媒婆把食指放在嘴里,傻笑道,嗯?小伙子,现在你不害怕了吗?刚才你可是被我的故事给吓得瑟瑟发抖,心脏病都差点发作了呢。小刘叹气,嗨,其实我现在还是很害怕,只不过,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仅此而已。所以我希望继续听下去,想知道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王媒婆笑道,好的,我现在就继续说下去,满足你的好奇心。王媒婆咳咳两声,当时我瘫坐在地上,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嚓一声,那完全是玻璃或者瓷片裂开时所发出的声音啊,可是头顶有的却只是那股旋风啊,常理告诉我,旋风是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强烈的恐惧和好奇攫住了我,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望向那股旋风,我惊讶地发现,那股旋风上出现了一条裂缝。看见那条裂缝,我再次有种不详的预感,原本来说,旋风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气体呀,怎么可能出现裂缝呢?像裂缝这类东西,应该是出现在固体上才对啊。而且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那股旋风居然停止旋转了。一眼望去,就看见一团灰绿色的气体突兀地矗立在灵堂里,这样一个约有两米高的庞大异物就这样突兀地立在我的面前,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我清楚地看见,那道裂缝就在旋风上,裂缝是竖向的,而且是从顶裂到底,就好像有一把巨剑把那股旋风从顶劈到底。我瘫在地上,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想起我现在该做什么。既然那道旋风上出现一道裂缝,我现在应该透过那道裂缝看看旋风里面的情形才对啊。坑爹的是,那道裂缝似乎很细很窄,反正坐在我目前的位置,根本无法看清裂缝里面的东西。尽管旋风里的东西,我门清儿,无非是我的姨奶奶和那只猫在里面,可是我仍旧想知道他们现在的模样。对了,让我奇怪的是,那咔嚓一声响过之后,旋风里的一切喧闹声都停止了,之前的嗷呜声撕扯声全都消失了。怎么回事?一点声音都没了。要知道刚才那些喧闹声可是吵得我脑袋疼,现在一下子静止下来,我还真是不习惯呢。姨奶奶刚才不是正在跟黑猫打架吗?怎么会忽然停止了呢?旋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他们在撕扯一番之后,忽然达成共识,和解了吗?还是说姨奶奶已经遭遇了不测?还是说黑猫已经被姨奶奶给制服了呢?可是姨奶奶能制服那只黑猫吗?尽管姨奶奶现在发生了尸变,我对她能否制服那只黑猫还存有疑虑。一时间,各种古怪的想法一股脑地冒了出来,把我的脑袋塞得满满的。我感觉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至于这种姨奶奶先是跟黑猫玩命撕扯,最后达成和解的几率能有多大,我都不可预知。我现在愈发地想知道,旋风里面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木的,不会思考,也不能动弹,只是瘫在地上,睁大眼睛,打量着那股静止不动的旋风。旋风除了忽然变得静止安静之外,其余的,都跟之前差不多。我依旧能看见,旋风的下方有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那是姨奶奶的脚。那双脚依旧是悬空的。不知怎的,再次看见那双小脚,我仍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旋风离我至少有两米的距离,而且那道缝隙很细小,要想看清裂缝里面的东西,我只有爬过去看了。可是我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手脚全都不听使唤了。我哆嗦半天,才勉强能动窝了,我小心翼翼地朝着那股旋风爬过去了,哦,那种颜色,灰绿色,是能够引起我强烈呕吐欲望的颜色,可是此刻,我只想着爬过去,透过裂缝,一探究竟。”